“第三場勝利者, 浦飯隊飛影。”小兔壓下心裡的害怕,看著殺氣凌厲的飛影,高舉麥克風宣佈, 卻在心裡嘀咕著, 今次的裁判員真是不好當, 一不小心, 就遭池魚之殃。聞言, 飛影把因爲力量反噬而變的得焦黑的右手插進褲子口袋,然後一臉輕鬆的走下石臺。
“飛影,你這招炎殺黑龍波還沒有完全練成吧?”無心戳穿飛影的刻意掩飾, 凌羅只是有些好奇那不屬於人間的黑色火焰。
“對付他們已經綽綽有餘了。”飛影微微偏頭瞪了一眼六遊怪隊剩下的兩名選手,冷冷的說道。
被飛影銳利的眼神一掃, 六遊怪的兩名妖怪不由打了個冷顫, 一種莫名的畏懼從心底涌出。
“連流都被殺死了…好恐怖的實力…”
“開玩笑, 誰要和這樣的怪物比賽啊….”那兩個妖怪驚慌地對視一眼,然後轉身匆匆逃向進出口通道。蹲在一旁自我療傷的鈴駒見狀一臉憤怒。
原本被凌羅和飛影實力震住而有些沉默的觀衆席頓時喧譁了起來, 鄙夷聲四起。居然發生了選手畏戰逃跑?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看臺上一片倒彩聲,不過這次是給六遊怪隊的。
“這、這…”面對這突發狀況,小兔有些不知所措。六遊怪棄權了?
“幽助,幽助…醒醒…醒過來啊…幽助…”牡丹從看臺輕巧的躍下,然後一臉不滿的跑到幽助身邊, 一把揪起他的衣領, 啪啪就左右開弓, 拍著幽助的臉頰, “幽助, 人家凌羅他們都打過了,你再不起來比賽就結束了。”
“哈哈哈…牡丹, 算了。六遊怪的兩個膽小鬼逃了,那麼接下去的比賽就是我們不戰而勝,就讓幽助繼續好好睡吧。”桑原得意的笑道。勝利在望啊。
“..呃…誰說的?…呃…”一個沉厚的聲音從選手進出通道傳來,時不時還有一陣飽嗝聲。隨即一個身材高大,一臉醉意的妖怪腳步有些踉蹌的走了出來,一手拎著酒瓶,另一隻手則提著兩具屍體,就是六遊怪隊逃跑的那兩個。
“酎?”鈴駒驚呼而出,喜出望外。
“桑原,看來你不戰而勝的美夢要破滅了。”凌羅瞥了一眼抓著酒瓶猛灌的酎,對一臉驚疑不定的桑原說道。
“這人…好奇怪,”桑原有些遲疑的說,酎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比流還不好對付。
“是啊,一點殺氣也沒有。”藏馬露出一絲警惕。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是在出手殺人的一瞬間就肯定會泄露出一點殺氣,可是這人居然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殺了那兩個妖怪,而沒有散發出一絲殺氣,這就值得深思了。
沒有理會好奇打量他的浦飯隊,酎猛灌完酒,揮著空酒瓶,東倒西歪,笑嘻嘻對小兔說道:“裁判員小姐,現在我們兩名隊員意外死亡了,比賽怎麼辦?大會應該有規定這種情況如何處理吧?”惺忪的醉眼盯著小兔,卻掠過一絲寒光。
望著酒臭醺醺的酎,小兔皺了下眉,然後說道:“每隊替補隊員只有一個。不管隊伍死了多少人,剩下的都要繼續戰鬥,直到分出勝負。”
“那樣就好。剩下的兩輪都交給我好了。”酎搖搖晃晃的走上石臺,然後坐在地上晃著酒瓶,望著浦飯隊。
“這場比賽自然是我上了。”藏馬微微笑了一下,雖然有些捉摸不定這個酎的實力,不過這無所謂,自己最擅長的就是發現對手的弱點進而攻之。
“還是我來吧…一覺睡那麼久,骨頭都要鏽了,正好活動活動。”牡丹頓時覺得手上一鬆,一道人影從她眼前閃過,瞬間掠上賽臺。原來不知道什麼時侯,幽助已經醒過來了。
看了一下臺上的幽助和酎的比賽,確定沒有自己什麼事情時,凌羅瀟灑轉身,朝通道走去。
“凌羅,你要去哪裡?” 藏馬有幾分驚訝。
“只要幽助贏了這場比賽,接下去就沒有什麼事。”凌羅頭也不回地擺擺手,“如果輸了需要我上場再通知我,我去外面逛逛。”
“我纔不會輸。”幽助扭頭朝凌羅的背影吼了一聲。
“…小心點。”雖然很想跟著去,但是不知道幽助和酎的比賽結果會如何,所以藏馬只能留下來。
湛藍的海浪一波又一波撞擊著巖石,形成一道白練,濺起一陣陣水霧。那轟鳴聲如同大海不屈的咆哮。凌羅坐在海邊高崖之上,海風輕輕吹動她銀紫的長髮,目光凝望著水天交接之處,彷彿那處遙遠隱著神秘的傳說。
凌羅的心漸漸趨於平靜,合著海浪的聲音,心臟的妖丹緩緩轉動,流溢在海天之間的自然精華慢慢被吸收入體內,形成更爲強勁的妖力在四處經脈運轉,最後又流回心臟,如此反覆。一種更爲開闊的新境界在朦朦朧朧間呈現在她面前,雖未突破,卻已見端倪。
不知不覺間,湛藍的海水在光線變化中逐漸變深,無邊的海洋瀰漫著一種黑暗寧靜、又不可測的氣息。
“怎麼會坐在這裡?”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凌羅勾起脣角,露出一絲淺笑,目光依然凝望著大海的遠處,沒有回頭,只是輕輕的說道:“在島上逛了一圈,沒什麼好玩的。反倒是這海洋,還有幾分意思。”
目光從那淺笑的容顏挪開,藏馬坐在凌羅身邊,翠綠的眼睛望著在黑夜籠罩下越發深不可測的大海,靜靜感受內心深處的寧靜。許久,纔開口說道:“今天對六遊怪隊的比賽贏了。”
“我知道。如果沒有贏的話,你也不會這麼輕鬆的來找我。”聞言,凌羅微微一偏頭打量著藏馬,金燦的眼眸在黑夜中越發璀璨美麗,“你不去找飛影,這樣可以嗎?他的右手估計廢了,再接下去的比賽之前,是休想恢復。”
看了凌羅一眼,藏馬的心慢慢放柔,不由露出一絲溫柔的微笑,“現在去也不好,飛影是不願意別人看到他脆弱的樣子。”
“這也是。”凌羅想起飛影那傲得要命的性子,瞭然的點點頭,隨即又問道:“藏馬,跟我說說那個所謂很厲害的對手是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惹上他?難道因爲小閻王的任務引起的?”總不能參加了暗黑大會,卻不知道最終對手是誰?一頭霧水的事情,向來是不願意去做的。
“這還要從小閻王收到的一盤錄像帶說起……”藏馬詳細的向凌羅說明一下事情的經過。
“你是說幽助他們爲了解救被垂金權造囚禁的雪女,就和那個很厲害的高手戶愚呂結仇?並且那個雪女很湊巧的就是飛影失散多年的妹妹?”雖然在聽到垂金權造這個名字,凌羅小小驚訝了一下,不過更多的是對於飛影和他妹妹。
“飛影認回妹妹了?”有些好奇認親的場面怎樣,畢竟飛影那彆扭性格可有得旁人受。
藏馬搖搖頭,輕嘆一聲,“沒有。飛影他有苦衷的。”
凌羅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如果和自己沒有太大關係的話,就有些無所謂,知不知道都好。
“藏馬知道如何取出一個人體內的炸彈嗎?”凌羅問道。論閱歷,藏馬確實勝過自己很多。
“不好說。因爲具體情況不是很瞭解,如果可以見到那個人的話,才能下判斷。”藏馬思忖了一下,然後回答。是無關的人,凌羅是不會問起,所以更要慎重。
“這樣啊……”凌羅低低的應了句。是不是大會結束後,帶藏馬去見紅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