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離開這裡,即便沒被他們找到也會被凍死。
車子裡有聲音慢慢模糊著傳來:“我們逃吧。”
“逃?逃哪裡去?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放過我們?”
“可是找不到她我們的後果更慘!”
……
他們還在爭執著什麼,可是萌萌一點也聽不到了,眼神緊閉著,肚子還在發出著“咕咕”的叫聲,所以也不管會不會掉下去閉著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都已經停了下來,萌萌睡眼惺忪地從車子等下鑽了出來,揉著眼睛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不遠處爭鬥聲響起,萌萌無意去打擾他們的,可是無奈那條路是走出這條巷子的唯一出口,所以當萌萌悠悠然地走到眼前的幾個人面前時,其中三個男人怒了!
——丫丫的,這太公然挑戰他們的尊嚴了,哪有人質公然大搖大擺逃離後又公然出現的道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高個子男上前就要抓住萌萌。
本是盛怒著的恨不得生吞了眼前三個男人的格嫣嫣看著送上來的萌萌,嘴角噙笑:“真是自尋死路!”
四處看了眼,見並無人立刻說道:“你們趕緊找個地方隨便處理了,等下我就給你們打錢。”
萌萌似不認識他們一般,低頭就要向前走去,似乎所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般:“你們繼續,我什麼都看不到。”
直到高個子男人把她抱在懷裡的時候,萌萌卻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喊道:“救命——”
卻又立刻被高個子的男人捂在了口中。
“你們在做什麼?”突然一聲厲喝讓所有人都驚悸地下,顫抖著目光望過去,卻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
“滾蛋!”高個子男人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走上前去一把推開了他。
他懷裡的萌萌卻四處掙扎著,無奈一天滴水未進又加上肚子鬧騰個不停,早都沒有力氣再去折騰了,可是眼見著有人來救自己,立刻很咬了捂著自己嘴巴的手一口,萌萌毫不懷疑,如果此時給她一口水喝,那她一定會扯下一塊肉來,可是沒有水給她喝,所以當滿嘴的血腥味充斥著她,再加上一天顛簸的折騰,萌萌終於吐了起來,對著男人吐了起來。
男人嫌惡地猛然放開了萌萌,直接摔在地上的萌萌被摔的七葷八素的,疼痛還沒回過神來便感覺手上一用力,把小乞丐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強忍著嘔吐的感覺,看著小乞丐拿著一根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骨頭,煞有介事地擺了幾個招式。
躲在他後面的萌萌抓著他尚且能稱之爲衣服的掛在身上的破布:“你會打架嗎?”
“應該會,”小乞丐的聲音有些雖然平穩卻是明顯的底氣不足。
咦?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扭頭細細地看去,丫丫的,怎麼會是他?
“你怎麼會在這裡?”施恩跟著三個男人一起轉圈,萌萌又跟著施恩轉圈。
“被你認出來了?”
“怎麼會就你自己?”
“等下我叔叔他們就會過來的。”施恩提高了聲音。
格嫣嫣仔細地瞅過去,顯然也是發現了施恩的身份,立刻衝那三個人說道:“把他也一起抓了,趕緊帶走。”
說著,已經迅速地開車離開了。
高個子男人一把奪過施恩手裡的骨頭,單手一拎就把他拎了起來。
萌萌見狀,悲哀地嘆息了一聲,看著逼近的兩人,自己把手舉起來走了過去。
矮個子男人把萌萌拎起來,重重地拍打著她的屁屁:“讓你逃跑,害得我找了你那麼久。”
萌萌猛地“哇哇”大哭起來:“綁匪要優待人質,不可以隨便打人質。”
矮個子男人一驚,四處看了下,還好沒人,一把捂住萌萌的嘴,惡狠狠地說道:“再叫就把你丟河裡餵魚。”
那邊“呀”的一聲,施恩已經被高個子男人扔了出去,捂著手嗷嗷大叫:“這兩條狗啊。”
惡狠狠地看著施恩,又上前踹了他一腳。
看著倒地的施恩,萌萌使勁地掐著矮個子男人的胳膊,拼命地掙扎著,嘴裡發出“嗚嗚,嗚嗚”的聲音。
可是他們還是被強硬地塞上了車,看著對面的施恩,萌萌暗中踢了下他的腳,用眼神示意:“你沒事吧?”
施恩搖了搖頭,萌萌才鬆了一口氣,看著已經發動了的車子,疑惑地看著施恩,繼續“擠眉弄眼”:“你不是說叔叔等下就會來的嗎?”
施恩躲閃了下眼睛,低下了頭不敢在看向萌萌,舉止中的意思顯而易見:“我不會告訴你我和他們走散了的。”
悲怨地嘆了一口氣,萌萌心中狠狠地鄙視著她的媽咪,這麼廢物的三個人竟然一整天了都沒找到。
咳咳,雖然她自己非但沒有逃出去還又把施恩給搭進來了。
既然暫時也逃不掉,那就再睡一會吧,再這樣折騰下去她的小身板真的會散架的。
擡眸看著眼睛緊閉的萌萌,施恩無語,生命攸關的時候怎麼還能睡得著!
施恩看著窗外的,想辦法試圖尋求援助,驀地,身子猛地前傾,壓在了萌萌身上,萌萌驟然睜開了眼睛。
“找死啊!怎麼開車的?”長髮男子高喊了一聲。
“你們的膽子倒是不小。”宮純飛冷哼一聲,款款走出來。
“叔叔……”
“帥叔叔……”
施恩和萌萌異口同聲地喊出,卻立刻被兩個男人捂住了嘴巴。
“你,你,你說什麼?”長髮男人一把關了車門,把車子向後倒去。
卻不想,猛地又駛出一輛車子狠狠地向綁匪撞過去。
宮純飛和文連年趁機上前輕易地制止了受了創傷的三個男人。
“爸爸,”萌萌摟著宮純飛的脖子,有些虛弱地喊了聲。
宮純飛看著衆人錯愕的眼神,只是拍了拍萌萌的腦袋:“帶你去找媽咪。”
施恩扯掉從乞丐那裡拿來的衣服,披上文連年的外套,
渾身瑟瑟發抖。
看著額頭滴著血搖搖晃晃著走出來的格嫣嫣,宮純飛疑惑地走上前去:“你怎麼會在這裡?”
“對不起,我不該跟蹤你的,可是我真的很擔心你。”
宮純飛欲把萌萌給文連年,萌萌卻死摟著宮純飛的脖子不放手:“爸爸,我肚子疼。”
宮純飛立刻看了文連年一眼,文連年上前扶住了格嫣嫣。
不一會兒,警察已經把那三個人帶走了。
萌萌被趕來的夏暖瑾抱在懷裡,看了下宮純飛:“剛纔那個受傷的阿姨和綁匪說,帥叔叔是爸爸。”
夏暖瑾渾身打了個激靈,看著衆人紛紛投來的目光:“瞎說!怎麼可能是?!”
吳迪也走上前去:“萌萌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萌萌瞅了施恩一眼,施恩亦一五一十地把剛纔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所以格嫣嫣剛纔的舉動無非是爲了洗脫罪名罷了。
汪夢玲背對著衆人,壓低了聲音:“到底是不是的?”
“我還沒做DNA檢測呢。”
“即便沒做也很可能就是了,這樣才能解釋格嫣嫣綁架萌萌的理由。”
驀地,宮純飛像是想起了什麼般,走進夏暖瑾:“那天你要我的血樣做什麼?難道五年前的那晚是你?”
看著宮純飛逼問的眼神,夏暖瑾閃躲著眼睛:“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早就知道了萌萌是我的孩子?”宮純飛繼續詢問。
“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說什麼!”夏暖瑾轉身就走,卻被宮純飛一把抓住。
吳迪及時上前推開了宮純飛:“她現在需要休息,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
看著吳迪帶著她們離開,宮純飛的目光沉了又沉,爲什麼不和我相認?!難道真的那麼喜歡那個吳迪嗎?!
看著宮純飛陰沉的臉色,施恩又往衣服裡縮了縮:“叔叔……”
宮純飛低眸,看著嘴脣青紫的施恩,竟然把他抱在了自己的懷裡,解開外套包住他。
施恩的身子顫抖了下,縮在宮純飛懷裡大氣不敢出一下。
“我有那麼可怕嗎?”
“其實萌萌挺喜歡你的。”施恩小聲補充了句。
宮純飛的眉目舒展開來,看著辦好了手續走出來的文連年:“先送施恩回家。”
“飛,這件事情……”
“我心裡有數。”宮純飛閉上了眼睛,看不出究竟在想些什麼。
吳迪把夏暖瑾送回家裡的時候,一路上什麼都沒有問,只是在她下車的時候說道:“有事給我打電話,好好休息。”
感激地衝吳迪笑了笑,看著懷裡已經沉沉睡去的萌萌,夏暖瑾下車回屋。
“你現在要去哪?”吳迪看著身邊的汪夢玲說道。
“你要不要去吃點東西?”看著表面上依舊風輕雲淡的吳迪,眸中的那抹低沉汪夢玲又怎麼可能感覺不出。
“這裡,是我和夏夏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吳迪一手拿著酒瓶,眼神微醉。
汪夢玲扶著他,只是默默地聽著。
“當時她被搶了包,她赤著腳追上來……”醉酒的吳迪一路不停地說著,汪夢玲只是扶著他,終於把昏睡過去的他送回了家。
脫下他嘔吐時弄髒的衣服放在洗衣機裡,把一切都清掃乾淨之後汪夢玲纔回到自己的家。
汪夢玲沒有發現,自從那晚答應了吳迪不再獨自去酒吧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酒吧。
早上吳迪醒來的時候看著自己幾乎赤裸的身體,拿起桌子上汪夢玲留下來的紙條,不禁耳根一熱,昨天自己是不是很失態?
早上夏暖瑾送萌萌去上學,看著臉色依舊有點蒼白的萌萌說道:“媽咪幫你請幾天的假吧。”
“不行,”萌萌搖了搖腦袋爬上車子後座:“請假就見不到施恩了。”
“嗯,他昨天是救了你,晚上讓他來我們家吃飯。”
晚上夏暖瑾再去接萌萌的時候,宮純飛卻搶先一步把萌萌接走了。
看著從醫院走出來的他們,夏暖瑾走上前去把宮純飛拉到了一邊:“你要做什麼?”
宮純飛看了萌萌一眼,又看向夏暖瑾:“過兩天等到結果出來的時候如果她真的是我女兒,我們就結婚。”
“如果不是呢?”
“不可能不是。”宮純飛淡笑著肯定地說道,彎身欲抱起萌萌,夏暖瑾卻搶先一步把她抱起來:“我們回家。”
趴在夏暖瑾身上的萌萌看著身後的宮純飛,示意他跟上來。
宮純飛走在夏暖瑾身邊,牽著施恩:“爲什麼不早告訴我?”
“告訴你我們娘倆還能活到現在?”
宮純飛的眸光一沉:“上次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放心,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不過……”
斜睨了宮純飛一眼:“不過什麼?”
“不過你要搬過去和我住我才能隨時保護你們的安全。”宮純飛邪邪一笑。
夏暖瑾心跳漏了半拍:“誰要搬去和你住!”
“你回去簡單地收拾一下,明天就搬過去。”
“萬一萌萌要不是你女兒呢?”
“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
夏暖瑾怔了下,隨即又恢復了以往的燦笑:“萌萌只是我女兒。”
抱著萌萌帶著施恩離開,真搬過去和他住了,萬一那廝小三小四的成羣結隊,夏暖瑾可沒那麼多閒情雅緻去奉陪,再者,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憑什麼他一句話就得歸他了?
還在還在戀戀不捨地望著身後的萌萌,夏暖瑾冷了臉色:“你很希望和他住嗎?”
萌萌縮回了腦袋,看著後座上的施恩:“施恩晚上想吃什麼?”
“酸菜魚。”
……
這小子,裝的倒挺像。
宮純飛說,上次萌萌被綁架的事情會給夏暖瑾一個交代,結果一個星期之後,格嫣嫣無罪釋放,這件事情以一宗明確的綁架勒索案件不了了之。
“宮純飛,這就是你給我
的結果?綁架勒索?你怎麼不說是閒著無趣綁架過去陪玩呢?”夏暖瑾盛怒地看著又來接萌萌的宮純飛。
“這件事情嫣嫣早就找好了後路,不管成不成她都會全身而退,我們找不到證據。”
斜睨了宮純飛一眼,夏暖瑾把萌萌拉到自己身後:“宮純飛,還有你做不了的事情?這就是你對你女兒的交代?你知不知道格嫣嫣是想殺了她?!”
“她沒有成功不是嗎?”
夏暖瑾冷笑一聲:“宮純飛,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包庇格嫣嫣!但是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徹查下去,我一定要讓格嫣嫣身敗名裂!我一定要親手把她送進去!”
看著轉身就要走的夏暖瑾,宮純飛平靜地說道:“如果這件事情不是嫣嫣做的呢?”
“是的,這件事情怎麼會是她做的?是我做的行不行!”夏暖瑾怒極反笑,她發誓,以後再和宮純飛沒有一絲瓜葛!
宮純飛拉住夏暖瑾的手腕:“這件事情是由路慫恿她的,她已經全部和我說了,上次劉莎莎的事情也是由路做的。”
夏暖瑾怔了下,忘記了掙扎,良久後才失笑一聲:“我爲什麼要相信你?”
“就憑我是萌萌她親爸爸!”
夏暖瑾一把掙脫開:“由路爲什麼要這麼做?”
“家產。”
“你們家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想攙和進去,還有,如果你真是爲了萌萌後以後就不要再來找她了。”夏暖瑾轉身離開。
一入豪門深似海,好在夏暖瑾在邁進去之前就已經清楚的體會了,太可怕了,他們太可怕了。
“以後不許再見他知不知道?”夏暖瑾厲聲交代著萌萌。
萌萌看著愣在原地的宮純飛不說話,好不容易有個爹又被她老孃一句話給整沒了。
回到家,夏尚潔看著萎靡不振的夏暖瑾:“今天吳迪來了,說上次來吃飯看你爸身體不是太好,看出了他有哮喘的舊病,所以託人從德國帶來了一些治哮喘的藥。”
“爸的身體怎麼樣?”夏暖瑾從牀上坐了起來。
“他沒事,現在睡了。萌萌她親爸的事情夢玲那丫頭也都和我說了,宮純飛我也見過幾次,我也能看出來你放不下他,否則吳迪那麼好的孩子也不會入不了你的心,既然你都能看明白那就不要再委屈了自己,有什麼困難是解決不了的?”
夏暖瑾仰天長嘆一聲:“老孃,你說我和以前比是不是懦弱了?”
“你這叫患得患失,時間長了指不定變得神經兮兮的,所以想做什麼不要顧慮那麼多,真正去做了就會發現事情也許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一番話夏暖瑾卻如醍醐灌頂:“你的意思是……?”
夏尚潔點了點頭:“整天憋在家裡真難受,她叫格嫣嫣是吧?”
夏暖瑾拼命地點頭:“也是,有些事情總是靠躲避根本就躲避不了。”
想著格嫣嫣,想著由路,夏暖瑾主動撥了個號碼出去,沒多久的功夫,宮純飛已經來到了她小區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由路爲什麼要綁架萌萌?”夏暖瑾開門見山。
“他認爲,我只要還沒結婚,那麼家產有一半都是他的,如果我結婚了,那麼他一分錢都得不到。”
這樣說的話這一切都能解釋清楚了。
“那他和格嫣嫣合作是不是由路允諾幫她得到你?”
宮純飛曖昧一笑:“如果真的像由路想的這麼簡單的話,我又怎麼可能現在和你在一起?”
“少貧,”夏暖瑾撥開宮純飛伸過來的手:“那你打算怎麼處置由路,我不認爲他會這麼輕易放手。”
宮純飛冷笑一聲:“早在五年前家產都已經被他敗光了,由鈞還認爲這個家族的產業還是以前他創下的嗎?”
夏暖瑾心中一驚,猜測道:“他們應該還沒意識到這點吧?”
從宮純飛姓宮而非由,夏暖瑾已經能看出來宮純飛對他父親的憤恨了,但是不明白爲什麼宮純飛還要處處忍讓著他們。
似是看出了夏暖瑾的疑慮,宮純飛淡然道:“我小時候有一次被由路的媽媽劉薇推下樓是由路不顧他媽媽的阻攔把我送到的醫院,所以這是我欠他的。”
看著那些夏暖瑾想著都會覺得難以承受的事情宮純飛卻像是說著別人的故事般,到底在他身上還發生了什麼?夏暖瑾也理解了爲什麼由路做的這麼過分宮純飛還爲他包庇。
“那麼格嫣嫣呢,她又爲你做了什麼?”夏暖瑾自是不僅僅認爲宮純飛對格嫣嫣的縱容僅僅是因爲他媽媽生前喜歡格嫣嫣。
“我十歲出國之前全部是她陪我度過的,那時候我就發誓今生一定要把她當作親妹妹對待。”
“但是她對你的感情卻不是這樣。”夏暖瑾幫宮純飛接了下去。
“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也是嫣嫣做的,”宮純飛苦笑:“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讓我償還小時候對我的恩情罷了,這麼說的話,這些年來,我也已經償還清了。”
看著宮純飛眸中的那抹深不見底,夏暖瑾似若無其事地“哦”了一聲,再不作聲。
“以前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再也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宮純飛繼續說道。
斜睨了宮純飛一眼:“過去的事情?哼,宮純飛,有些事情還就根本過不去!”
看著眼冒火星的夏暖瑾,宮純飛靜幽開口:“你打算怎麼做?”
“難道萌萌不是的你的娃,你沒表示?”夏暖瑾反問。
沉思了下,宮純飛狡黠一下:“當然,我要把她接回家,好好彌補她!”
“你休想!”夏暖瑾抓著包“騰”的站了起來,急走了幾步之後又轉了回來:“還有,萌萌只要媽咪就行了。”
宮純飛冷了冷眸,看著已經融入了月色的夏暖瑾,嘴角噙了一抹虛無的笑,萌萌身上畢竟是留著我宮氏的血。
第二天晚上夏暖瑾早早地就去接萌萌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怒氣衝衝地趕到了一個遊樂場,看著一起玩著旋轉木馬的萌萌和宮純飛,夏暖瑾的怒氣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