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夢玲神色不變:“那你先回去吧,我去和他說下也回去了。”
汪黛伶見狀拉著汪夢玲的手說道:“姐姐,留下來陪陪我。”
汪夢玲看著汪黛伶眸中的暗殤,終是點了點頭,對夏暖瑾說:“你先回去吧,我們等會回去。”
“嗯,幫我和吳迪說下。”說著,夏暖瑾轉身離開。
正在招呼其他客人的吳迪見狀,眉間閃過淡淡的失落,正欲去追夏暖瑾的時候,卻被汪黛伶擋住了去路:“夏姐姐說,她要回去照顧無爭呢,所以先離開了,恭喜啊。”
吳迪淡笑,看了汪黛伶一眼之後把目光定格在汪夢玲身上:“你來了。”
汪夢玲輕輕地點了點頭,避開吳迪有絲愧疚的視線,佯裝專注地看著四周的一切。
“吳總,恭喜恭喜啊,祝開張大吉啊。”幾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恭喜著吳迪。
汪夢玲見狀便拉著汪黛伶四處走走,汪黛伶又遇到了幾個熟人,便去和他們閒聊起來,汪夢玲只好一個人走著。
驀地,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汪小姐,好久不見。”
汪夢玲淡然轉頭,淺笑嫣然:“好久不見。”
“沒有什麼感觸?”呂平生隨意的掃了一眼周圍,頗爲意味深長的說道。
汪夢玲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呂平生一向喜靜,這種場合應該是躲之不及的,今日怎麼會來了?難不成就是來嘲笑汪夢玲的?
汪夢玲燦爛地笑著一步步走向呂平生:“你說,今時今日我該要有什麼樣的感觸?”
呂平生亦回笑的很無害:“我以爲你會堅定不移。”
汪夢玲伸出手揪著呂平生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當初就知道會有這麼結果的對不對?那爲什麼還要給我那些鬼扯的希望?”
看著汪夢玲湊近的豔麗的臉頰,呂平生笑的曖昧:“你這樣,可是會讓很多人誤會的。”
汪夢玲掃了一眼周圍,看不時有人偷來怪異的目光,汪夢玲鬆開呂平生:“這筆帳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哦?那你打算怎麼報復我?”呂平生一副欠扁的微笑,餘光掃向一邊,隨即走向汪夢玲:“不如,我現在就補償你吧。”
說著,呂平生竟然吻了上去,看著汪夢玲瞪大的眼睛直到汪夢玲反應過來推開自己後才笑著說道:“現在我用自己去彌補你。”
汪夢玲淡然地擦著嘴角:“這念頭自作多情的人就是多。”
說著,汪夢玲冷眼看了呂平生一眼,忍住了把他推下水池的衝動,走到他身邊用力地撞了下他轉身離去。
呂平生看著不遠處的吳迪,聳聳肩隨意地笑了下。
吳迪走進呂平生:“動感情了?”
吳迪知道,呂平生向來不近女色到可以出家了,現在公然這樣,許是動了感情。
呂平生淡笑:“你不捨得?”
吳迪看著汪夢玲離開的方向:“希望你是認真的。”
看著吳迪離開的身影,呂平生笑的詭異,這小子。
暗中觀看著這一切的汪黛伶嫋嫋婷婷地走向呂平生:“呂先生你好,我是夢玲的妹妹,黛伶,久聞大名,今日一見,甚是榮幸。”
聽慣了官場上的客套,呂平生最是厭惡這一切,但是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你好。”
說著,無視汪黛伶還要繼續的話語,轉身離開,留下石化在原地的汪黛伶。
汪黛伶閃去眸中的那抹怨恨,依舊和別人談笑風生去了。
對於陌生人,不管你是誰的親戚朋友,只要是呂平生不感興趣的,那麼待遇與陌生人無異。
而呂平生這次還對汪黛伶問好了,已經是他最大的修養了。
汪夢玲和汪黛伶說了下便先回去了,今天的女主角都已經先行離開了,汪夢玲更沒有再待在這裡的必要了。
晚上汪黛伶醉醺醺地回到家的時候,汪夢玲正在陪汪亞盛,聽到開門聲便出去了。
汪亞盛伸出去的手終是放了下去,現在他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讓汪夢玲相信這一切,只是自己的身子還不利索,好在夏暖瑾一直暗中幫著自己,否則自己真的是孤立無援了。
“黛伶,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汪夢玲看著黛伶走路都晃動的身子,立馬上前扶著她:“你怎麼回來的?”
“我,”呵呵,汪黛伶冷笑:“他纔不會送我回來呢。”
汪夢玲不由得擡頭向外望了一眼,並沒看到任何車輛的時候把汪黛伶扶坐到沙發上:“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要走,”汪黛伶猛地抱住了汪夢玲:“姐姐不要離開我,再也不要離開我,我只剩下姐姐一個親人了啊。”
“我不走,”汪夢玲安撫著汪黛伶:“姐姐永遠不會離開你,你喝醉了呢,我去給你倒杯水。”
汪黛伶卻猛地推開汪夢玲,跑到衛生巾嘔吐起來,汪夢玲也追了上去。
汪黛伶順著冰冷的牆壁滑落在地,臉上佈滿了淚痕:“憶瑾,夏暖瑾,哈哈,姐姐,我們一敗塗地呢。”
汪夢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個結果她早就知道了。
“你喝醉了,洗洗去休息吧。”汪夢玲欲拉起汪黛伶,卻被汪黛伶猛地推開。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夏姐姐不愛吳迪的不是嗎?那爲什麼又要出現在他面前,讓他對她念念不忘?”汪黛伶有些失態地叫嚷著。
汪夢玲忍住胳膊上的疼痛:“姐姐明白你的委屈,但是這也不是夏夏的錯不是嗎?這對夏夏來說也是一種折磨不是嗎?”
汪黛伶眸中閃過冷笑,隨即滿面哀慼地說道:“這就是命呢,姐姐,我們註定得不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我註定,今生會孤獨終老一輩子,命,不得不信啊。”
一番話說的卻讓汪夢玲燃氣了激情:“命?我纔不信命!我就不信我們兩姐妹還比不上夏暖瑾!夏暖瑾能給吳迪的,我們都能給他,甚至雙倍!今生,
我一定讓吳迪屬於你!”
汪夢玲擁著汪黛伶,心裡升騰起諸多火焰。
汪黛伶的脣角閃過一抹冷笑,夏暖瑾,我倒要看看誰能鬥得過誰。
衛生間外面的夏暖瑾聽著裡面的一切,轉身默默地走上樓去,終於,因爲吳迪的事情她和汪夢玲之間還是有了隔閡。
夏暖瑾還是忽視了血緣關係的重要性。
第二天早上夏暖瑾提出要回家的時候,汪夢玲並沒有任何挽留,反而主動幫夏暖瑾收拾好了東西,只是說有時間會去她家看萌萌和無爭。
夏暖瑾擔憂地看著汪夢玲,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嚥了下去,反覆斟酌了下,還是說出了口:“夢玲,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黛伶多一些?”
汪夢玲的眸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即有些疏離道:“我永遠不會認爲黛伶會害我,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相信的人,最好的朋友,夏暖瑾有些低落的淡笑,她已經明白了自己和汪黛伶究竟誰纔是汪夢玲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夢玲,只有自己最重要的人才能傷的自己最深,”夏暖瑾意味深長地看著汪夢玲。
“你究竟想說什麼?”汪夢玲疑惑,不知道夏暖瑾今日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昨天的事情她聽到了,所以在怪罪著汪黛伶嗎?
夏暖瑾淡笑:“有事立刻打給我,沒事多陪陪叔叔,他有時候會和你說些很重要的信息。”
夏暖瑾離開之後,汪夢玲待在公司的時間便少了許多,總是在家裡陪著汪亞盛。
夏暖瑾走之前,和汪亞盛說了自己離開的事情,汪亞盛自然也知道夏暖瑾離開的原因,夏暖瑾離開也是想放鬆汪黛伶的防備,這樣能更好地找到汪黛伶這一切預謀的證據。
汪夢玲就是因爲太過相信汪黛伶了,所以她並沒有發現汪黛伶早就把公司的賬目轉移地差不多了,原本夏暖瑾只是認爲,汪黛伶只是想搶回自己的公司罷了,卻不想汪黛伶早就不稀罕這個公司了,她現在就是要讓公司成爲一個空殼子,再無挽回的餘地。
只是當夏暖瑾發現這一切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汪黛伶已經卷著錢財逃走了,當然,這又是後話了。
夏暖瑾回到家裡之後,夏尚潔自然猜到了一切,只是,現在他們也沒辦法直接與汪黛伶衝突。
或許,能找到汪黛伶和格嫣嫣合作的痕跡,也許汪夢玲會相信她。
夏暖瑾也奇怪,格嫣嫣最近竟然毫無動靜,自從由路被送進了監獄之後,格嫣嫣便似人間蒸發了一般,許久都沒有再對夏暖瑾發動攻勢。
當然,夏暖瑾自然不會認爲是格嫣嫣良心發現,打算就此放手了,格嫣嫣越是遲遲沒有動靜,夏暖瑾越覺得有一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趨勢。
有天晚上宮純飛再次來看萌萌的時候,夏暖瑾正好在外面推著無爭散步。
夏暖瑾回來的消息萌萌自然會告訴宮純飛,宮純飛看了萌萌一眼,萌萌立刻把書包掛在無爭的小車子上,從夏暖瑾手中接過小推車:“我先把無爭推回去,施恩想無爭了呢。”
夏暖瑾無奈地看著萌萌,就怕是你想施恩了吧。
宮純飛看著萌萌離開的身影:“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
“什麼?”夏暖瑾疑惑。
“不要再因爲任何別的事情和我吵架了。”宮純飛嚴肅地看著夏暖瑾。
夏暖瑾別過了視線:“你似乎很閒。”
夏暖瑾這句話的意思自然是,宮純飛就是因爲太閒了所以纔會打聽這種小事。
“你的事情,什麼時候都是大事。”宮純飛認真地說道。
夏暖瑾淡然地向前走去:“老爺子怎麼樣?”
“沒事,總是惦記著你,畢竟年齡大了。”宮純飛的語氣裡是一種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柔情。
夏暖瑾聽聞自然也由心地替宮純飛感到欣慰,由鈞最近這幾個月真的蒼老了許多,如果在他的有生之年,能和宮純飛的關係得到改善,對他們兩個人來說未嘗都不是一件好事。
“等星期天了讓他來我們家吃頓飯吧,也見見萌萌和無爭。”
“你不怪他?”
“怪他什麼?很多迫不得已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想必他對那些勾心鬥角也沒多少興趣了。”夏暖瑾淡淡地說道:“他,還是挺喜歡萌萌和無爭的。”
宮純飛了然,他也經常能看到由鈞拿著萌萌和無爭的照片反覆看個不停。
“有什麼事情我能幫到你嗎?”宮純飛看著夏暖瑾,顯然他已經知道汪黛伶的事情。
“你能找到格嫣嫣和汪黛伶合作的證據嗎?”夏暖瑾坦然開口,她知道,現在不是她意氣用事的時候,她急切地需要扳倒汪黛伶的證據,否則汪夢玲和汪亞盛都會有危險。
“好,”宮純飛毫不猶豫地答應道:“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有事情就聯繫我,不要一個人去冒險,狗急了還會跳牆,人心難測。”
聽著宮純飛的叮囑,夏暖瑾感覺似乎又回到了和宮純飛還沒有分開的時間,回想著那些在一起的歲月,脣角不可抑止地露出一抹微笑。
“夏夏,我們結婚吧。”宮純飛再次說道:“即便是先結婚再離婚都行,這樣至少萌萌和無爭還有過名正言順的爸爸。”
夏暖瑾白了宮純飛一眼:“你還嫌不夠折騰嗎?”
“我會讓人準備好一切的,你不用做任何事情,只要結婚的時候出現一次就行了。”宮純飛自然知道夏暖瑾最是怕麻煩,所以立刻說道。
夏暖瑾自然是非常怕麻煩的,就連談戀愛都是,如果不是宮純飛傷她太深,能將就的她一定會將就。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除了宮純飛之外再擁有任何一個男人,只是因爲她不想再重新經歷那種從陌生到熟悉的感覺,只是因爲她怕麻煩。
這種怕麻煩的懶惰女孩,你永遠也不用擔心她會出軌,永遠也不用擔心她會移情別戀,因爲那多麻煩啊,想想便覺得繁瑣
之事太多,所以夏暖瑾自然是寧死也不願再去經歷的。
夏暖瑾轉身回家:“很晚了,困了。”
宮純飛也緊隨其後:“我只有九百九十九次的耐性。”
夏暖瑾的步子停頓了下,有些失落地繼續向前:“那九百九十九次之後呢?”
“搶婚。”宮純飛定定地說道。
夏暖瑾心中白了宮純飛一眼,並沒有做任何迴應:“汪黛伶的事情就麻煩你了,你自己也要小心點。”
隨即,夏暖瑾像是想起了什麼般:“最近,呂平生和你有著商業糾紛呢?”
宮純飛苦笑,眸中卻露出一抹精光:“哪天沒有呢?”
看來這個呂平生還真是和宮純飛槓上了,不過一個千年的狐貍,一個萬年的聊齋,最終鹿死誰手,夏暖瑾還真是有些期待呢。
“就是不知道呂平生商品如何。”夏暖瑾似無意地說道。
呵呵,商品?宮純飛笑了,不能成爲英雄,便只會是梟雄,英雄只是比梟雄表面功夫做的好罷了。
不過,宮純飛即刻又明白了夏暖瑾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會和別人合作?下黑手?”
夏暖瑾只是望著遠方:“希望不會這樣。”
宮純飛也自信地點了點頭:“他不會這樣的,如果他真的想贏,早在由路掌控了公司的時候就讓龍悅集團成爲過去式了,既然他遲遲沒有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不過是想享受這種爭鬥的氣氛罷了。”
“畢竟,沒有對手是孤獨的。”夏暖瑾接了下去,現在的呂平生和宮純飛的關係倒不像是競爭對手,他們之間頗有一些曖昧的成分在裡面。
因爲他們都沒有實打實地想置對手於死地,只是欲擒故縱,狠狠地扼殺了對方之後,並不把對方咬死,而是放開對手,然後等著對手反撲過來,再繼續鬥爭。
如果別的公司總裁知道商業界的兩個精英這麼把商業鬥爭當作一場永遠沒有輸贏的遊戲,想必早就氣到吐血了吧。
宮純飛沒有任何成就感,更似隨意地淡笑了下:“以前我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我便認爲權益就是我的一切,直到出現了你,還有我從來都不知道存在著的女兒萌萌,後來我一直自我認爲,達不到權益的最高峰,如何給你們安定?所以我瘋魔地追求著,一直沒想過你會從我消失,直到你不和我結婚的時候,我努力、用盡一切去維護的生命鏈就這麼斷裂了,甚至比由路要暗中謀害我更讓我措手不及,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沒有什麼會是一馬平川的,有些東西的意外發生真的會再也鏈接不上去了。”
宮純飛看著夏暖瑾,眸中是暗涌的情愫:“所以真正失去了纔會清楚自己身邊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現在我只要你,只希望我們一家人都安靜地生活在一起,即便,即便讓我放棄現在的任何一切。”
夏暖瑾靜靜地看著宮純飛:“你明知道現在是不可能的,我們還有許多事情都沒做。”
宮純飛上前一步緊緊握著夏暖瑾的手:“我知道,等我們處理好汪黛伶的事情,我們就離開,離開這裡,離開這裡的一切。”
有那麼一刻,夏暖瑾真的想重新和宮純飛在一起,可是理智戰勝了情感,他知道宮純飛只屬於戰場,那裡才能將他所向披靡的一面展現的淋漓盡致,夏暖瑾不想這麼自私地剝奪他生存的動力。
再者,他還有由鈞,還有很多他一旦邁進去就很難再退回來的東西。
說到底,就是夏暖瑾覺得讓宮純飛離開會辱沒了他的才能。
“可是,你只是屬於商場的,你,甘心嗎?”夏暖瑾遲疑地問道。
“沒有你,我就是徒有其表的空殼子,沒有了靈魂。”宮純飛把夏暖瑾緊緊擁在懷中。
夏暖瑾任由宮純飛把她擁在懷裡:“等處理好了汪黛伶的事情再說。”
“好,”宮純飛激動地像個孩子,就差沒有讓夏暖瑾與他拉鉤作數了:“那今晚,去我那吧。”
說著,宮純飛上前一步欲要吻夏暖瑾,夏暖瑾卻推開他,無奈地說了句:“男人!”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宮純飛曖昧地說著,再次把夏暖瑾擁在了懷裡。
這個星期天,夏暖瑾便讓由鈞來自己家裡吃飯,當然,宮純飛也來了。
雖然表面上夏暖瑾仍對宮純飛冷冷淡淡的,但是內心裡早就諒解了宮純飛,甚至暗中自己答應了宮純飛的求婚。
夏尚潔看著有些不安分地坐在沙發上的由鈞:“知道你這倔老頭喜歡吃乾貨,我前兩天特意回老家從夏夏七大姑八大姨那裡採集了一些乾貨,今天一準讓你吃個夠。”
由鈞的眸中閃過諸多愧疚:“親家,以前我……”
夏尚潔卻一擺手:“今天既然團聚在一起,就是代表著消滅了過去,你就別舊事重提的讓我不想給你做飯吃了。”
一句話說的衆人都笑了起來,萌萌也偎到由鈞身邊:“爺爺,你看弟弟的眼睛最像誰。”
夏暖瑾鄙夷地看了萌萌一眼,每次來客人,不管是來誰,她都會問別人這個問題,然後就會頗爲自豪地說道:“其實他最是像我,瘦下來的我!”
一段飯吃的衆人冰釋前嫌,由鈞更是從始至終愧疚個不停,下午宮純飛就去公司了,晚上夏暖瑾送由鈞回去的時候,由鈞本是想讓司機來接自己,但是夏暖瑾堅持要送他回去。
由鈞看著夏暖瑾只是不停地說著:“以後我能經常來看萌萌和無爭嗎?”
看著由鈞眸中的請求,夏暖瑾不免有些傷感,點了點頭:“以後我會經常帶萌萌和無爭去看你的。”
把由鈞送回家的時候,夏暖瑾卻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那就是格嫣嫣。
“你來做什麼?”由鈞冷著目光說道。
“怎麼?又和自己的兒媳婦勾搭上了?”格嫣嫣冷豔地斜睨著由鈞。
“混賬!”由鈞揚起柺杖就要去打格嫣嫣,卻被格嫣嫣輕巧地躲開了,並推了他一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