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殲擊車或者叫突擊炮與坦克本身在基本概念上的差異主要源於兩種觀點。
第一種觀點認爲:專門的坦克殲擊車只可用來對付敵軍坦克,而坦克除了支援步兵之外,還用於對付戰鬥中遇到的任何敵軍坦克,專門的反坦克車輛理念很大程度上得益於美軍的作戰思想,他們認爲,裝備高速火炮並擁有良好機動性能的坦克殲擊車是對付規模龐大、快速前進的敵軍裝甲編隊的最好武器,二戰的經驗表明,常規坦克和專門坦克在執行反坦克任務時有著同樣的效率。
第二種觀點是建立在應用基礎之上的,因爲安裝大型武器系統往往受到炮塔性能的限制,因此,僅僅通過裝備武器系統難以使坦克獲得威力更大的主戰武器,如果炮塔性能無法承受更重的武器,就需要對其進行重新設計。
在戰爭期間,要想設計出一款全新的坦克是不現實的,只能對現有的坦克底盤進行改裝,使其能夠安置大口徑火炮,隨著戰爭的繼續,對於蘇軍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具有吸引力的觀念。
於是,最初的應急設計方案被專門的反坦克車所替代,這要比在同一個底盤上建造一輛炮塔坦克更加快捷,從而能夠將更多的坦克力量投入戰場,於是,蘇聯產生了su-100,su-122,su-152突擊炮。
中華軍在坦克殲擊車或者突擊炮上並沒有採用類似的設計理念,他們很快發現,用坦克對付坦克將會產生更高的效率,這就意味著他們的坦克是當作專門反坦克武器使用的,坦克在戰鬥中依然充當著常規的角色。
說到底,中華軍是想成爲一支飛翔的軍隊,這是所有高級指揮官深入骨髓的理念。
蘇軍又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雖然中華軍第204機步營的主力已經撤退,蘇軍還是遭到了一股守軍的頑強抵抗,這股部隊沒有接到羅格選中校的命令,依然堅守在那座大樓附近的陣地上。
由於進攻突然受阻,奧斯特霍爾德中校被迫前往陣地前沿探究原委,他發現問題還是由於缺少突擊炮的支援。
後來,一輛蘇軍突擊炮開始向中華軍陣地進發,遭到了火箭筒的猛烈反擊,車長負傷後躺在路邊的壕溝裡包紮傷口,很顯然突擊炮已經不能爲進攻繼續提供支援。
奧斯特霍爾德中校開始思考解決問題的辦法,突然想起曾經繳獲過一些守的軍地雷,立即命人把這些地雷連同蘇軍的定時導火索帶過來,他計劃把定時導火索連接到地雷上,把它們當作高效的大型手榴彈使用,扔進這座大樓裡面。
士兵們跑去拿來了所需的東西。在對地雷進行改裝的同時,奧斯特霍爾德中校精心挑選了兩名軍士,跟自己一道襲擊海關大樓。
他們拿起地雷,衝到馬路對面。當奧斯特霍爾德中校準備把地雷扔進大樓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東西,改變了主意。他發現他的部隊已經控制了十字路口,他突然意識到,既然已經實現了既定的作戰目標,就沒有必要將這些中華軍趕盡殺絕,於是把地雷放了下來,開始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向裡面的人喊話。
從大樓地下室裡傳來的幾聲咒罵表明,裡面的中華軍能夠聽見他的喊話,於是,他繼續喊道:“我們已經控制了整個地區,你們已經走投無路了,即使投降也是雖敗猶榮。如果你們不接受條件,我將把地雷扔進大樓,後果將不堪設想。我不願意這麼做,但是,你們願意投降嗎?”
地下室裡的中華軍意識到奧斯特霍爾德中校的話頗有道理。他們扔出了白旗,隨後一人走了出來,面見蘇軍指揮官,奧斯特霍爾德中校跟隨他進入地下室,接收其他投降人員。
他剛走進地下室後,發生了一件非常滑稽的事情。當奧斯特霍爾德中校正在喊話要求他們投降的時候,幾個中華軍正準備扔手榴彈,但他們並沒有扔出去。
接下來,這些已經成爲戰俘的中華軍認爲已經不再需要手榴彈了,但是那些手雷彈的保險銷早已經被拔了出來,奧斯特霍爾德中校猛然意識到,這些人手裡的手榴彈隨時有可能爆炸。
其中一名中華軍的軍官建議把手榴彈扔出窗外,但奧斯特霍爾德中校冷靜地指出,這樣做只會使外面的蘇軍認爲自己的指揮官遭到了埋伏,促使他們發起進攻。
惟一可行的辦法是:奧斯特霍爾德中校打開手電筒,在地下室微弱的燈光下,一羣中華軍俘虜和一名蘇軍中校在地板上爬來爬去,尋找手榴彈的保險銷,在確保手榴彈安全之後,奧斯特霍爾德中校帶領這幾個中華軍戰俘走出陣地,隨後將他們交給自己的手下。
他衝著兩三個想從被俘中華軍手裡索要香菸的蘇軍士兵罵了起來,他清楚地告誡下屬,嚴禁掠奪俘虜的私人物品,否則將遭到嚴厲的懲罰。
中華軍俘虜被帶走後,奧斯特霍爾德中校朝著車站四周望去,開始回味這一場惡仗。
現在已經是12月17日下午3時,蘇聯第6裝甲集團軍仍然未能按計劃抵達,他們當時並不知道,第6裝甲集團軍的部隊在路上與守軍展開的那些戰鬥已經註定佔領默河渡口的計劃已經無法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