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空軍大學。
臨週末,學校裡面陸陸續(xù)續(xù)走出來一些學生,男生居多,個個挺拔頎長。
沈未晚悄悄從角落裡出來,意識到門口哨兵看過來的眼神,她忙憨憨的笑了笑,不敢再挪一步。
直到聽見有人喚祁澤這個名字,沈未晚才凝神看去,立即捕捉到一抹慢吞吞從裡面走出來的人。
“祁澤,好不容易這周輪到你休息,幹嘛一副死樣子?”他的同伴疑惑問道。
沈未晚沒急著跟過去,只是默默的背過身,等那些人散去。
祁澤沒說話,倒是另一個人接了句:“你不知道?上次有個女孩兒來找祁澤,那叫一個生猛,門口哨兵都沒看住。事情一查下來,全攤在祁澤身上了。”
聞言,沈未晚愣住,不由回頭瞧了眼一直沉默的人。
只見祁澤一手抄兜,另隻手握著手機發(fā)著短信,頭也不擡回答:“別跟個八婆似的,我的事少說來說去。”
“嘿,祁澤,我這不爲你說話了嘛,狗東西……”那人笑罵了句。
“算了,八成是和那人有貓膩,我們就不多嘴了。週末了,去哪兒嗨?”
祁澤收起收起手機,掃了眼路邊的車子,淡淡道:“我不去了,回家。”
“嘁,掃興。”
“不管他了,咱們走吧。”
說著,一圈兒人散去,只剩祁澤一人站在原地。
見此,沈未晚牟足了勇氣,大步朝他走了過去。
祁澤正等自己家司機開車過來,餘光卻注意到一道身影在慢慢靠近自己。
於是他偏過頭,眸光淡淡看過去,待記起這張臉後,他面色一冷,立即轉(zhuǎn)過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沈未晚見了,腳步頓了頓,但還是默默跟在他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一緊一慢,就跟個鬧了矛盾的小兩口一樣。
直到一輛車緩緩停下,祁澤上前拉開車門,正要坐進去,就聽見身後的人驚叫一聲。
他下意識回頭看過去,沈未晚被一輛自行車撞倒在地,整個人狼狽的跌坐在那兒,眼巴巴的瞅著他。
祁澤眉心蹙起,徑直坐進了後座,大力關(guān)上了車門。
正要吩咐司機開車,司機卻先行說:“少爺,不幫幫那女孩兒嗎?”
這話一說,惹得祁澤心裡一陣窩火,“費什麼話,你想去你就下車!車讓給我開!”
司機似是習慣了他這忽如其來的脾氣,摸了摸鼻子回答:“那不行,首長說了你不能開車。”
祁澤一腳踢在了前椅子上,車身晃了晃,於是司機也就聽話的開動了車子。
經(jīng)過沈未晚身邊,祁澤瞥了她一眼。
恰好她的視線看過來,那雙清澈的眼睛此刻帶著水霧,可憐巴巴的,就像一隻受了傷的兔子。
不知怎麼,這一幕忽然讓祁澤想起了時予初,想起了念初中那會兒,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縮在家裡陽臺上的模樣。
他心如一蟄,下意識喊了出來:“停車!”
司機及時踩住了剎車。
沈未晚在那輛車開走的時候,已經(jīng)不抱任何祁澤會回來的希望了。畢竟倆人還沒熟到那地步,他這麼牴觸她也是應(yīng)該的。
只不過,下一次什麼時候能見著他,給他道個歉呢?
正這麼想著,一雙鞋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她愣住,慢慢移動視線,最後定格在那張頗爲不耐的俊顏上。
“你能不能自己起來?”他冷冰冰問。
沈未晚聽了,看了眼自己流血的腳踝,點頭說:“我試試看啊。”
說著,她正準備撐著地面站起來,祁澤卻已經(jīng)彎腰抱起了她。
沈未晚一驚,抓著他的手臂,心臟劇烈的跳動著。
……
時予初站在Z.T樓上往下看,回頭問了一聲助理:“沈未晚什麼時候到?聯(lián)繫到她了沒?”
“哦,聯(lián)繫過了。她說三點之前會趕過來。”
六點。時予初看了眼時間,距離六點還有兩個小時左右。
於是她放心點頭,“那先讓化妝師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