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璟川回答,語氣聽不出情緒。
“這都什麼時候了!待會兒的開場舞怎麼辦!?”莫啓文壓低了些,眉心擰緊的厲害。
莫璟川不爲(wèi)所動,雲(yún)淡風(fēng)輕回答:“那就繼續(xù)讓莫晉堯他們來吧。”
“你說的什麼話?都知道今晚的開場舞是由你和予初來跳!你還不讓予初趕緊過來!?”莫啓文被莫璟川這無所謂的態(tài)度弄得滿肚子火。
莫璟川沒說話,沉默不發(fā)的擡步離開。
礙於場合,莫啓文不好繼續(xù)發(fā)作下去,只是扯了扯衣領(lǐng),轉(zhuǎn)身又去和客人寒暄。
……
急急匆匆換好禮服,一行人全都圍在時予初身邊替她整理造型,收拾裙襬,又將挑好的高跟鞋遞到她的腳跟前。
時予初穿好鞋子以後,正對著鏡子查看著右側(cè)脖子上的傷口,是被剛纔那些人傷到的,這會兒已經(jīng)被人處理過了,上面留有青紫色的藥水,顯得格外觸目。
髮型師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視線與她在鏡子中交錯,只聽他說:“時小姐,頭髮估計不能挽起來了,直接在給您在髮梢上打理一下吧。”
“嗯,你看著辦吧。”時予初回答,任由造型師在身後擺弄。
但沒過一會兒,時予初目光頓住,視線在四處巡視著,像是在找什麼。
這時厲擎過來敲門,他走進來正要提醒時予初,她卻大步朝他走來,“我的戒指不見了,很有可能掉在了醫(yī)院裡面。”
聞言,厲擎怔住,本想說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但瞧著時予初焦急緊張的神色,便道:“時小姐,沒時間了,你先過去吧。其我?guī)湍氵^去看看。”
思忖幾秒,時予初只得點頭,“那好。對了,你聯(lián)繫到他沒?”
“少爺沒接電話,應(yīng)該是沒注意。”
來不及去深究,時予初從厲擎身邊擦肩而過。
到了樓下,厲擎交代完送時予初去宴會現(xiàn)場的司機,又派了兩三個人在她車後跟著,終於送她上車,厲擎鬆了口氣。
去往宴會的路上,時予初靠在後座,心中生出了種不好的預(yù)感。
幸而順利到達了宴會現(xiàn)場,車子纔剛停穩(wěn),時予初不等門口侍者來開門,自己迅速推開車門就跑了下去。
此刻宴會廳內(nèi)燈光暗了下去,莫啓文正站在衆(zhòng)人之中致辭,一分鐘後,他將會宣佈今晚舞會正式開始。
所有人都在等著莫啓文之子莫璟川攜著其未婚妻從階梯上走下來。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走下來的人並不是莫璟川和時予初,而是一如往年一樣,是莫晉堯與許慈。
人羣中響起竊竊私語,莫啓文不動聲色的捏著話筒,淡笑著說:“予初有些不舒服,開場舞暫時還是由晉堯他們來完成。各位隨意,好好放鬆。”
說著,他將話筒重重放在了助理的手心裡,轉(zhuǎn)身那刻,臉色難看到極致。
緩緩響起的伴奏將喧譁聲淹沒住,時予初趕到宴會廳內(nèi),就聽到了莫啓文應(yīng)對賓客的那一番說辭。
她站在原地喘了口氣,視線在人羣中穿梭著,尋找著莫璟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