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越是將許芳華和雷遠航兩個人湊在一起,常玲心裡越是不舒服,“爲什麼非要讓他倆湊在一起?用其他法子整治她不行麼?”一想到那樣一個帥氣的人,可能就被在場的這些人安排給許芳華了,常玲心裡就一陣煩躁,憑什麼許芳華什麼都能輕易得到。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竟然還能有這桃花運?難道美男和事業,不都應該是自己這種天選之女的標配嗎?
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呢?穿越過來了這麼多年了,竟然才只有一個長相家世都不出衆的李寶庫,對自己死心塌地,這場穿越真是憋屈!
“其他法子現在整治不住她,她什麼把柄都沒有給我們留下,現在又給孩子改了姓,拿宗法都壓不住她!所以只能從婚姻上讓她吃虧,而且我就是要讓村裡人都看看,許芳華到底有什麼好,一個不安於室的女人罷了!”勝子爸現在提起許芳華也是一肚子火,爲了給她下絆子,自己可是付出了不少代價。
依舊忙碌不已的許芳華,自然是沒有心思去在意別人的生活。林工幾人死性不改,繼續給許芳華設套,心裡依舊在抱有幻想,看怎麼把許芳華踩在腳下,將她手裡的東西據爲己有。
秦安平大哥在城裡跑了很多關係,雷遠航也不吝嗇,主動利用自己以前的人脈,也在牽橋搭線,三天過後,這筆貸款終於批了下來。秦安平拿到這筆錢之後,激動的眼角都溼潤了,終於能看到曙光了,有了這筆錢市場落成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秦家終於能鬆一口氣了,爲了慶祝貸款批下來,秦安平叫上自己大哥還有雷遠航一起在家吃了一頓飯。或許是因爲壓在心底的大石頭終於挪開了,秦安平今天特別高興,一個不小心就多喝了兩杯,然後倒了下來。這個時候正是趕工期的時候,秦安平倒下了可是耽誤大事兒,雷遠航有些自責,酒桌上自己應該勸著些的!
好在雷遠航自幼生活過得苦,爲了給奶奶減輕負擔,什麼樣式的零工都幹過,建房子上瓦也多少了解一些,因此他就接替了秦安平,暫時當起了監工。到底是中午也喝了一些酒,等到下午三四點的時候,酒勁也上來了,雷遠航就感到有些站不住,於是向許芳華求救。
“彎彎媽媽,你讓秦嫂子去看看秦哥那邊怎麼樣?我覺得我有點撐不住了!”
看到雷遠航露出這樣一副疲態,許芳華有些心疼,忍不住教訓了一句,“讓你逞強,喝那麼多酒幹什麼?”
“好好好,是我的錯,別再埋怨我了,今天是陪著秦哥呢,他高興我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不是?”喝了酒的男人,那話說的就有些不經過大腦了,這樣曖昧的話讓許芳華不知道該怎麼接,只得匆匆走掉。
休息了一個多小時,秦安平這個時候也醒了,正在院子裡的壓井那裡壓水洗臉呢,看到許芳華進來,他歉意的笑了笑,“讓雷老弟辛苦了,我洗把臉就去出去監工,讓他也歇歇。這些天他幫著跑關係,還操心瓦片廠的事兒,給我們幫了大忙了,以後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許芳華想也沒想就隨口拒絕,“不用這麼麻煩,大家都不是外人,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
秦安平聽到這話卻愣住了,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不太對勁,彎彎媽媽什麼時候可以當小毅爸爸的家了,好像是兩口子一樣。突然,他腦海裡閃現出一道白光,就明白了這件事兒的來龍去脈,看來這個雷老弟動機不純呀,這哪是給自己幫忙來了,怕不是打其他主意的吧?
彎彎媽媽一個女人不容易,經常有人惦記她手裡的財產,如果身邊有個可靠的男人,她情況應該會好上許多,最起碼安全是能得到保障了。通過這幾天的相處,他也發現了雷遠航是個不錯的男人,雖說家境差點,但是他心有丘壑,日後肯定不會是一個普通人。
如果他對許芳華是認真的,爲了長遠看,兩人還真的是挺合適的。而且這對兩個孩子也都好,有父有母纔是完整的家庭。
秦安平回到市場工地那邊,看到雷遠航正靠在一個牆體上,臉色有些紅,就趕緊道歉,“兄弟對不住了,貪杯誤事兒,讓你受累了,趕緊去歇著吧!”
本來秦家是有空房的,但是讓給外地來的工人了,就連許芳華家,秦安平也借了一間房安置工人。現在讓雷遠航去休息,一時之間還真不好找地方。
“不用那麼麻煩,我就坐一會兒就好了!”正好秦家院子裡有一張躺椅,雷遠航也就沒有和秦安平客氣,說罷就坐了過去。
“你就當這是自己家不用客氣,要是在躺椅上不舒服,就去裡屋躺一會兒!”秦安平知道雷遠航是個講究人,輕易不會進別人屋子,但是他一米八多的大個子蜷縮在躺椅上,肯定不會很舒服,於是就忍不住勸說。
“大男人哪有那麼精貴,躺一會兒緩緩勁兒就行了!”
雷遠航酒量還行,現在只是頭暈的厲害,估計躺下歇一會就能緩過來勁兒。但是他低估了李老頭的酒,自家釀的高粱酒,那後勁兒可是大著呢?雷遠航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他是被一陣吵鬧聲驚醒的,並沒有休息好,腦袋裡還是昏昏沉沉的,於是他瞇著眼扶著自己頭慢慢的從躺椅上站起來。可能是因爲睡著的時候姿勢不對,現在他只覺得兩條腿鑽心的疼,雙腳剛踏到地上,就一個趔趄站不穩,然後一雙溫熱的手扶住了他,免了他摔倒。
咣噹一聲,大門打開了,常婆子氣勢洶洶的帶著常家一衆人衝了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好你個秦家的,攔著我不讓我進來,果然是藏奸呢?這兩個也夠不要臉的,大白天的就拉拉扯扯的,常家的人都來看看,我怎麼這麼命苦呢?出了這樣一個敗壞門風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