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的北京早晨,天空萬里無雲(yún),籠罩在血手約翰恐怖氣息的北京,今天似乎有點不同。
天虹和汪詩詩剛剛從天虹的家裡出來。天虹掏出一支菸,剛要點上,詩詩突然一把搶過了煙,說到:“不許抽!”
天虹似乎有點不高興,沒有理會詩詩,又從煙盒裡拿出一支菸,輕輕的點上。香菸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能夠幫助任何人短暫的忘記人世間的一切煩惱,得到片刻的安寧。天虹不是個老煙鬼,但是也經(jīng)常抽菸。每當思考問題的時候,通常一根香菸就能幫到天虹。但是這一次可能有點不同,天虹從家裡出來後,一直沒有說話,香菸一根接著一根,天虹看上去似乎真的有點不對勁。
詩詩突然大喊道:“喂!天虹,你怎麼了,你說話啊,從屋子裡出來後你就一句話也不說,你能不能把你擔心的或者煩惱的事告訴我,讓我來幫你分擔!我不管你剛纔看到的東西讓你想到了什麼,但是我想提醒你的是,你永遠都不是一個人!永遠都不是……”
天虹擡起頭望了望詩詩,笑了笑,“我知道,不是有首歌的名字叫什麼來著……奧,叫‘至少還有你’,哈哈哈哈……”說著天虹邊笑邊走……。
詩詩望著天虹的背影,臉蛋突然有點發(fā)燙。大喊道:“混蛋,你說什麼呢你……”
天虹突然停住了腳步,說道:“詩詩,打電話吧!我知道誰是血手約翰了……”
“你知道了?!”詩詩剛想問什麼,突然又停下了,說道:“我知道了!那我應該通知誰?”
天虹望著詩詩,說道:“跟了我這麼久,難道你不知道要通知誰嗎?”
詩詩看了看天虹,說道:“我知道了!你確定你知道誰是血手約翰了?!”
“當然!走吧,我們?nèi)シㄡt(yī)室!”
地點:北京市公安局法醫(yī)室。
時間:上午十點。
這個稍顯破舊的法醫(yī)室,是法醫(yī)檢驗屍體的地方,也是中國特別案件犯罪心理調(diào)查科的辦公室。在這個地方,特案科破獲過數(shù)起大案、要案。雖然只是一個不大也算不上小的法醫(yī)室,特案科的全體成員卻在這裡一直與各種各樣的犯罪勢力作鬥爭。從第一個案件開始,紅衣殺人案件,微笑殺人案件,聖誕殺人案件,十字架詛咒案件,惡魔盛宴案件,聖母殺人案件,血手足跡案件,黑色星期五案件,夫妻殺手案件再加上最近發(fā)生的公安大殺人案,彩蝶綁架案件,兩位局長被殺案件,特案科一起經(jīng)歷的太多太多,他們之間的感情,比起友情,似乎更像是一種親情。每個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優(yōu)點缺點,但是大家還是一路走了過來。他們相信天虹,所以蒐集了一大堆他們看不懂得情報來到了法醫(yī)室。
天虹坐在法醫(yī)室最裡面的椅子上,詩詩在忙著打電話,羅飛等人抱著資料來到了天虹面前。天虹閉著眼睛,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突然詩詩說道:“所有人都通知過了!”
天虹說道:“好了,各位,我需要一點時間整理一下所有的情報,所以各位把資料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就可以先到門外,在我沒叫你們之前,千萬不要進來,還有如果有其他人到了的話,也不能讓他們進來。希望大家能夠明白我!”
羅飛等人沒有說話,只是放下資料後走到了屋外,關上了門。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就在他們等待的時候,血手約翰專案組組長邵長虹以及一些警察,北京市公安總部副部長張明江以及一些警察,夏天虹的父親夏泊俊,王曉薇的母親田玉蘭,李玉的母親邱海燕,汪詩詩的母親李萍,羅飛的母親賈菲,楊小青的父親楊凱,花楠的母親盧琳瑯已經(jīng)到了門外。
所有人都很詫異,邵長虹組長和張明江部長還好說,他們都是警察,都是有權(quán)利第一時間知道血手約翰是誰的人,但是特案科的家屬也過來了?還是說,這裡的每個人都可能是血手約翰?他們寒暄了幾句,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爲一切的真相都在這扇門之後。所有一切的真相,在今天,在這個小小的法醫(yī)室裡,一切都將真相大白。
張明江副部長不停的看著手錶,有點緊張和些許的興奮。夏天虹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開門啊。大家正想著,突然……。。門…。。。緩緩而開……所有人一擁而至,全都擠在了著小小的法醫(yī)室裡。
天虹坐在桌子的最裡面,桌子的邊上都擺好了椅子,所有人都坐下後,天虹說道:“想必大家都知道,今天叫大家過來只有一個目的。”
邵組長說道:“天虹,你就別賣關子了,你就直接說重點吧!”
天虹似乎已經(jīng)想透了一切,那種超然脫俗的眼神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天虹喝了一口眼前的茶,說道:“我想說的是,黑色風衣黨首領,世界連環(huán)殺手,血手約翰……就在……。我們………。之中!”
邵長虹說道:“你說的我們包括我和張部長嗎?”
“我說的我們,不僅包括你和張部長,還有所有特案科的人!”
幾位母親已經(jīng)坐不住了,紛紛說到,“你在胡說什麼,我們怎麼可能是什麼血手約翰,我們……”
天虹喝了一口茶,緩緩的說道:“大家不要緊張,先喝口茶吧!既然都能等這麼多年,也不差這一時半會。不過在說出兇手之前,我想先講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不知道大家能否先把我這個故事聽完!”
張明江部長也喝了一口眼前的茶,說道:“這茶泡的不錯!在法醫(yī)室聽故事,我還是第一次,講吧!大偵探!”
天虹笑了笑,喝了一口茶,開始緩緩講道:“這個故事要從三十年前的一場瘟疫開始說起。三十年前,當時是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改革開放喚醒了人們沉睡多年的貪慾。無數(shù)的人投身商海,尋找發(fā)展機遇。有一對年輕的夫妻,那一年可能剛剛結(jié)婚,他們從陝西趕到北京,希望在改革開放的洪流中能夠一展身手。畢竟這對二十出頭的小夫妻,都是名牌大學畢業(yè),要知道,在八十年代,名牌大學的學生比三十年後的含金量不可同日而語。夫妻兩人將所有的積蓄投身到餐飲行業(yè),夫妻二人經(jīng)營著一家不是很大的小餐館,生活還算安逸,可惜,好景不長,八十年中期,北京的很多食品商家因爲購買了低價的有病狗肉,很多人因爲食用了這種狗肉而患病,當然了,如果是現(xiàn)在的醫(yī)療水平當然是沒有問題,可惜在當時,對於剛剛改革開放的中國來說,簡直是噩夢。很不幸,這對夫妻中的女人患上了這種病,這場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中期的瘟疫讓北京的人口減少了百分之五,無數(shù)的人在這場瘟疫中死去,這個女人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在這場瘟疫中也有少數(shù)的人活了下來,活下來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因爲到國外治療而躲過了這場災難。但是對於剛剛創(chuàng)業(yè)的這對小夫妻來說,龐大的出國費用豈是他們能承受的起的,男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妻子死在他的面前。男人在這場災難中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上,光有夢想,堅持,激情是不夠的,只要有錢,只要有錢,只要有錢就能夠控制一切,只要有錢,他的妻子就不會死,只要有錢,他們也不會來到北京創(chuàng)業(yè),只要有錢,他的妻子也不會死去。但是,男人也知道,正常的手段是不能快速掙到錢的,男人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搶劫銀行。但是光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他需要和他有著同樣想法的人來幫他。於是他開始遊離於各個大學之間,尋找這樣的人,大約一年之後,他找了十一個和他有著同樣可怕想法的人,這十二個人爲了表達決心,在身上的某處紋上了紅色的狗頭圖案,這就是二十世紀末中國最聞風喪膽的盜賊組織,黑色風衣黨。他們畢業(yè)後各自有著自己的生活,私下裡策劃著一次次的銀行盜竊案。爲了掩人耳目,他們竟然將組織的集合地點設在了大學裡,也就是中國公安大學心理學的教室。男人的野心越來越大,漸漸的,他的內(nèi)心發(fā)生了很奇怪的變化,起初以錢爲目的的黑色風衣黨,逐漸的變成了以盜竊高難度銀行金庫爲目的的盜賊組織,他們的膽子也越來越大,最終他們決 定盜竊歐洲最大的銀行——倫敦銀行,他們相約,以這次的倫敦劫案作爲他們的金盆洗手之戰(zhàn)。於是就發(fā)生了二十年前英國的霧都劫案。霧都劫案之後,黑色風衣黨從此消失。這也是我們始終找不到黑色風衣黨的原因。解散後的黑色風衣黨成員大部分利用這些錢成爲了各行各業(yè)的佼佼者。聽到這裡,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什麼想問的?”
張明江副部長說道:“你說的那個男人就是血手約翰?!且不管你講的真實性,你的意思是死去的那幾個人都是黑色風衣黨的成員?!”
天虹笑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沒錯!”
“好了,別轉(zhuǎn)彎了!”邵長虹組長據(jù)需說道:“快點告訴我們血手約翰是誰把!”
天虹看著在座的所有人,閉上了眼睛,似乎不想說,但是他知道,所有的一切在今天都得有個了斷。天虹猛的睜開眼睛。“成立黑色風衣黨,策劃一次次的銀行劫案,製造數(shù)起恐怖謀殺案的真兇---血手約翰就是-----你!”所有人順著天虹手指的方向望去-”
衆(zhòng)人驚詫的喊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