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詩詩掛了電話,此時他們正在警察局的門外。天虹也從李溫溪的家裡回來了。吳組長也從重案組趕了過來。
汪詩詩看到天虹,說道:“我們有線索了,大概八個月前,RJ出現(xiàn)的那段時間裡,同時有處叫雀峰的舊農(nóng)場被售出,就是R-J策劃公司買下來的?!?
天虹聽到後就說道:“那我們走吧!”
汪詩詩說道:“等等,還有呢?用同名的公司信用卡買了一大貨車的建築材料!“
天虹說道:“釘子,泥土,松木,血手約翰在建造東西!”
說著,天虹就朝車的方向走去。
汪詩詩生氣的說道:“慢點,我們得先拿到搜查令!”
吳組長也說道:“不錯!我們必須要先拿到搜查令,否則不合規(guī)矩!”
天虹有點急躁,說道:“你們怎麼還不明白,我們已經(jīng)沒有時間搞這些了!”
汪詩詩也有點急躁,說道:“別無選擇,聽著,沒有搜查令不準搜,這是搜查的最基本的規(guī)矩!我們就算抓到了血手約翰,他也因此可以脫身!”
天虹此時的情緒似乎有點激動了,大聲的說道:“要是我們抓住血手約翰,他就哪也去不成,他是我的!”
汪詩詩也大聲的說道:“你真是……要是你在這麼不可理喻,我就把你踢出這個案子,要知道,現(xiàn)在特案科的組長是我,不是你!”
天虹近乎憤怒了,喊道:“不可理喻?你這樣處處阻撓我,你纔不可理喻,血手約翰是我的,要是你擋我的路,你……一定會後悔的!”
汪詩詩說道:“你在威脅我嗎?”
天虹說道:“不是,我是告訴你,要是你擋我的路,你會……”
汪詩詩突然大喊到:“我受夠你的傲慢無禮了,這與正義,法律都沒有關(guān)係,根本就是你和你受傷的自負而已!”
天虹喊道:“自負?難道你阻止我僅僅是因爲我的自負?我一直想說,你的哥哥汪加成是因爲我而死的,你一直在記恨我,雖然你一直沒有說出口,但是我知道,我知道你……”
汪詩詩簡直快要瘋了,大喊道:“我受夠了!”
說著離開這警察局的門口,轉(zhuǎn)身離開,頭也沒有回??熳叩杰囎由系臅r候,汪詩詩對著吳組長大喊道:“吳組長,要是夏天紅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膽敢輕舉妄動的話,就崩了他!”
汪詩詩開車離開了警局。吳組長嚼著口香糖說道:“你們的組長髮飆了!”
天虹說道:“誰管她??!我們出發(fā)吧!”
吳組長說道:“等等,我可不確定!”
天虹說道:“要是馬曉紅正等著人救她怎麼辦?要是她因爲我們坐視不管而死掉怎麼辦?”
吳組長想了想,說道:“好吧,幹吧!”
天虹說道:“這就對了!”
說著他們駕著車前往了雀峰的舊農(nóng)場,很快,他們便來到了舊農(nóng)場,天虹和吳組長看到了一個地下室,天虹帶頭走進了地下室,地下室很暗,但還是有微弱的燈光照了進來,天虹聞著四周的空氣,並不是很悶的感覺,這個地方肯定經(jīng)常有人出入,天虹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樓梯,吳組長拿著槍跟在身後,也尾隨下來。
天虹看著四周,發(fā)現(xiàn)了一件密室,天虹撬開木板,發(fā)現(xiàn)一個女孩窩在角落裡,還一直說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天虹安慰的說道:“沒事的,曉紅,我是警察局的,沒事,我們很快就能救你出來了!別怕!”天虹轉(zhuǎn)過頭,對吳組長說道:“吳組長,馬曉紅還活著!”
吳組長突然將槍對準了天虹,說道:“你裝的挺聰明,但說實話,你挺笨的!”
天虹舉起雙手,很疑惑,“我不明白,吳組長,你爲什麼?”
吳組長說道:“是啊,你從來沒有明白過,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一個叫吳澤的人?”
天虹有點不明白,說道:“你想說什麼?”
吳迪說道:“你應(yīng)該知道,他是血手約翰第一次殺人時的同謀,已經(jīng)被抓了,就是你,抓了我的父親!三年前,他死在英國倫敦大監(jiān)獄。我是他的兒子,吳毅,你們從李溫溪家裡打聽到的阿毅就是我。這是家庭農(nóng)場,就算殺了你,也沒有人會知道。你要知道,他是個好人,是個好的父親,他每週都給我寫信,直到他去世,你知道麼?我知道的一切都是他教給我的!”
天虹說道:“血手約翰呢?”
吳組長說道:“他是我父親的朋友!我可以驕傲的說,血手約翰也是我的密友??!”
天虹笑了笑說道:“他沒有朋友,他只有工具,他在利用你!”說著天虹想靠近吳組長,試圖搶下槍,但是,吳組長將槍對準了天虹的腦袋。並且大喊道:“他沒有利用我,你根本就不瞭解血手約翰,你要知道,你之所以活到現(xiàn)在就是因爲血手約翰不想殺你,否則,你早就死了!他,血手約翰,給我曉紅,他給了我心愛的女人,一個我要與之結(jié)婚的女人!”
天虹冷笑了一下,說道:“愛?她在牢籠裡!”
吳組長說道:“愛情是殘酷的,至少她安全,而不是和那些……**的人在一起,那個高奇,他本來應(yīng)該死的,沒想到曉晴竟然喜歡上了那種人,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曉紅以後會感激我所給她的安全!她會學會像我愛她一樣愛我!”
天虹說道:“我可不信!”
吳組長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這輩子我第一次感到開心,這都是血手約翰的功勞,所以你少胡扯什麼他不是我的朋友!”
天虹說道:“作爲交換,你給了他什麼?”
吳組長說道:“他得到了曉晴,還有你,雖然血手約翰不殺你,但是他想要抓到你,非常想,他**你掉進這個甜蜜的陷阱,你根本無法自控,不是嗎?看到空中圖案的那一刻,你是不是很興奮?!要是那個叫汪詩詩的女人沒有跳出來礙事,我們會悄無聲息的把你引過來,然後慢慢處置,現(xiàn)在我們得另外找地方安置你們,但是生活就是如此,不是嗎?”
天虹說道:“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吳組長說道:“這就要問問血手約翰了!別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那會……非常有趣!”
就在吳組長舉著槍大笑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吳迪,放下槍,慢慢放下!
吳迪回頭一看,竟然是汪詩詩。吳迪放下槍,舉起了雙手。吳組長氣憤的說道:“你們把我耍了是吧,你,汪詩詩,你根本就沒有離開警察局!“
天虹看到汪詩詩的出現(xiàn)似乎很生氣:“真是見鬼,汪詩詩,你應(yīng)該等到血手約翰的出現(xiàn)!”
汪詩詩舉著槍,說道:“我不能冒這個險,反正血手約翰早就沒影了!”
吳迪突然喊道:“你們爲逮捕令吵架也是假的……”
汪詩詩說道:“請你閉嘴,吳先生??!”
吳迪繼續(xù)說道:“誘騙我現(xiàn)身,夠狡猾的,你怎麼知道是我???”
天虹說道:“李溫溪說過,阿毅是個大煙鬼,正在戒菸中,而你整天嚼尼古丁口香糖,也是你製造了闖入馬華康家的假象,這樣你才能安置攝像頭!”
吳迪冷笑道:“你仙子阿肯定以爲自己挺酷的,是吧?夏天虹!”
天虹沒有理會吳迪的話,在牆壁上找著什麼,突然說道:“找到了!”天虹在牆壁上拉出了一個攝像頭。
吳迪突然說道:“跟你說,汪詩詩,如果你現(xiàn)在投降,我會勸血手約翰讓你死的快點,免得被他緩慢折磨而死!”
汪詩詩大喊道:“轉(zhuǎn)過身,閉嘴!”
突然,吳迪轉(zhuǎn)過身,和汪詩詩毆打起來,地下室一片黑暗,汪詩詩和吳迪在黑暗中毆打著,不知道究竟結(jié)果會如何。
而在攝像頭的另一端,一個簡陋的桌子上,一個錄像電視上放著汪詩詩和吳迪毆打的畫面,桌子上放著一把槍,一本書,書上放著一個裝滿紅色液體的杯子,似乎有個人坐在電視前,但看不清楚男人的相貌。男人一身黑衣,緩慢的關(guān)閉的錄像電視,離開了椅子。
羅飛等人已經(jīng)開著車來到了雀峰舊農(nóng)場,快速走到了地下室,當走進地下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吳迪混到在地。羅飛等人快速把吳迪裝進了囚袋裡。天虹和汪詩詩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看著眼前的電視錄像機,天虹很沮喪,前所未有的就沮喪。緩緩的說道:“他當時就在這裡,血手約翰就在這裡!”
汪詩詩笑了笑說道:“我們救了一個女孩的生命,天虹!我們救了她的命!你知道嗎?而且我們抓到了吳迪,知道麼?他會告訴我們所需要的一切!”
天虹冷笑了一下,說道:“奧,你真的這麼想的?你本應(yīng)該等的,我們說好的!”
“要是吳迪當場就把你殺了呢?”汪詩詩說道。
“那他就會直接把你帶去見血手約翰!”天虹激動的說道。
汪詩詩說道:“那你就死了!你就死了!你知道嗎?”
“但是你就可以抓到血手約翰了!”
汪詩詩覺得天虹簡直瘋了,說道:“我認爲你不是真的這麼想的!我認爲你會選擇活著!”
天虹笑了笑,“那你想錯了!”
汪詩詩說道:“不,不,是你想錯了!你看不到有人關(guān)心你,需要你嗎?你自私又幼稚,我希望你能停止這樣!”
天虹坐到了電視機前,說道:“我希望我可以,但你知道,有些事是無法彌合的!你不用生氣,世界就是如此運轉(zhuǎn)的!”
汪詩詩安慰的說道:“我們還有吳迪,他會開口的,他會告訴我們血手約翰在哪!”
天虹閉上了眼睛,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們還有吳迪,是啊,我們還有一絲希望!”
汪詩詩笑了笑,得意的說道::我們還挽救了別人的生命!”
天虹依然閉上眼睛,弱弱的說道:“是啊,確實,確實,爲我們歡呼!”
雀巢舊農(nóng)場門口。
這時警察的完結(jié)工作基本上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都準備離開了,曉紅站在警車前,也在準備離開。這時汪詩詩走了過來,說道:“曉紅,我和鑑證那邊還有一些文件要處理,然後我們就送你回家!”
曉紅說道:“好的!”
突然,躺在囚袋中的吳迪突然醒了過來,搶了身邊一名警察的槍,並且開槍擊斃了這名警察,然後迅速指向了警車前的汪詩詩,就在這一瞬間,“嘭-----”的一聲槍聲響了起來。吳迪應(yīng)聲倒地,而遠處,天虹剛剛走出門口,手上拿著剛剛發(fā)射過的一把農(nóng)家獵槍。
天虹看著唄自己擊倒的吳迪,迅速跑了過去。此時的吳迪,躺在地上看著眼前的天虹突然異樣的笑了起來,並作出“噓”的手勢,將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上,一邊笑,一邊說著:“血手……約翰……”伴隨著笑聲,吳迪死去了。也就是說,能找到血手約翰的唯一線索……又沒有了!
天虹躺在地上,閉上了眼睛,汪詩詩等人都在一旁看著天虹,天虹突然站起身,說道:“好了,從頭再來吧!等著吧,血手約翰,總有一天,我會抓到你的!”
說著,天虹離開了農(nóng)場,他不想讓任何人跟著他,他自己一個人在路上走著,就一個人,走著。汪詩詩看著天虹的背影,似乎想喊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