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虹躺在病牀上也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汪詩詩已經不在了,發現羅飛竟然躺在牀邊睡著了!
“喂,羅飛,醒醒,怎麼在這睡著了!快醒醒!”天虹推了一下羅飛。
羅飛一驚,瞬間起來了,大喊道:“老大,你終於醒了!雖然不想在你身體不好的時候說,但是……”
“好了,別買關了!不是大案子我可不起牀!”天虹開玩笑似的說道。
“天虹,你就放心吧,你現在可是特案科的老大,警界的知名人士,沒有大案子怎麼敢勞煩你出馬啊!”都這個時候了,羅飛也不忘記調侃一下天虹。
天虹知道,羅飛的調侃是裝出來的,這個案子肯定非同小可!“說吧,什麼案子,案發地點!”
“兩天前,華遠地產公司的某處大廈內發現一具無名骸骨,注意,死者實在水泥牆內發現的,經過花楠的檢查,已經證實是六年前死亡,同一天晚上,就在頂層的另外一面牆上,發現了三具同樣的死屍,死者的死亡原因均是被類似鋼絲的東西令其窒息後封於水泥牆之內,和之前不同的是,這三名死者的死亡時間不是六年前,而是三天前,也就是發現骸骨的前一天晚上死亡。死者身份已經證實,死者a鄭達,36歲,上海海大集團公司老總,這次來北京是參加一個國際貿易會議。死者b童建義,37歲,江西益豐物流公司老總,這次來北京是爲了談生意,但是生意的對象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作案動機,已經基本上排除嫌疑。死者c,楊斌,42歲,浙江斌元皮革回收公司老總,這次來北京是爲了陪家人旅遊。我們在死者身上沒有發現任何用價值的線索。不過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死者的胃裡都發現了兩件物品!”
天虹聽的若有所思,喊道:“快說,發現了什麼兩件物品。” “彩票和一個鐵質的十字架,已經證實,兇手是在殺死死者後,強行將十字架和彩票塞入死者胃部。但是由於胃酸的作用,彩票上的信息已經無法確認,只能勉強分辨出的是這三張彩票均是大樂透。經過調查,這三名死者均是在六年前因爲大樂透中了大獎,所以纔有了今天的成就。如果說彩票是兇手因爲嫉妒而塞入之中的話,那麼十字架又如何解釋?還有彩票,我們特案科根本對彩票一竅不通,實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其實我一直搞不明白,彩票的發行究竟有何用處?難道只是爲了滿足人的暴富心理?”羅飛說道。
天虹笑了一下,開始慢慢說道:“要知道,2011年,全國彩票銷售規模已經突破2000億元,達到2215億元,彩票公益金籌集量達六百三十四億元。1987年至2011年,累計銷售彩票達 一萬零九百五十一億元。累計籌集彩票公益金達三千四百三十三億元,時至今日,彩票已經成爲世界第六大產業。而且更重要的是,彩票能用平等而又合理的方法來滿足人類天生具有的拜託道德責任的**,即中獎者不會因爲一夜暴富而有熱河不安的心理負擔,而財富的妥協者也因爲雙方互不見面而不會產生任何道德的責任和義務。這纔是彩票能夠大行其道的真正原因,也是所謂的社會心理因素。不過你剛纔說的大樂透,據我的瞭解,彩票大致分爲雙色球,福彩3d,七彩樂,七星彩和大樂透這五種,而其中的大樂透是2007年5月28日,國家體育總局體彩中心向全國推出的一種全新大盤玩法體育彩票,統稱‘超級大樂透’。如果說三名死者的胃部均有超級大樂透,而第一具屍體的死亡時間是六年前,就是超級大樂透發行的第一年,那麼很可能這四具死屍很可能有某種關聯。但那究竟是什麼關聯呢?”天虹微微的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喂,天虹,你不跟我去看看屍體啊?“羅飛在一旁說著。
“不用了,我好像理清了一點思路,不過我們最重要的不是新發現的三具死屍,而是第一具死屍。一定要想辦法鑑別他的身份。只要他的身份搞定了,說不定一切都將水落石出。”天虹閉著眼睛說道。
“對了,汪詩詩的父親已經被請到警局協助調查了。而且重案組的人也參與了這個案件。”羅飛說道。
“重案組?他們爲什麼參與調查,這個案子不是由我們特案科的人負責嗎?”天虹說道。
“重案組的組長說每次功勞都被我們特案科的人搶來了,他們不服,還說這種案件不用特案科也能解決。”羅飛說道。
“所以他們逮捕了汪詩詩的父親?他們不會認爲是汪詩詩的父親做的吧?”天虹突然睜開眼睛說道。
“不錯,他們已經把汪詩詩的父親列爲第一嫌疑人。說是汪詩詩的父親因爲當年的工程方面的原因而殺了死者,將他封藏於水泥牆之中。”羅飛擔心的說道。
“簡直是愚蠢,汪詩詩的父親怎麼可能是兇手?如果他明知道牆內有死屍,爲什麼還讓人拆毀那座大廈?重案組的組長是誰?”天虹氣憤的說道。
“重案組組長的名字叫邵長虹!”羅飛說道。
“是個女的?”天虹有點驚訝。
“此人今年30歲,至今還是單身,畢業於南京政法學院,犯罪心理學碩士,一向以彪悍鐵血的執法方式著稱,只要她認定的兇手,沒有一個能夠逃出來的!”羅飛說道。
天虹笑了笑,並沒有覺得驚訝,淡淡的說道:“這一次,她可要破例了!”天虹起牀迅速穿起了衣服,“走,我們會會這位彪悍的‘黃金剩鬥士’。”
重案組訊審間。
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女人將檯燈照向汪詩詩的父親,汪文遠,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在邵長虹的眼裡,人類只有兩種人,一種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另一種就是觸犯法律的犯罪分子。她不會因爲犯罪分子的身份和年齡而從寬對待。所以,她對著汪文運的臉怒喊道:“老傢伙,快招了吧!這四個人是不是你殺的!我們的證據已經顯示四名死者就是你殺的,你可不要玩什麼花招,要是現在招了的話,還能給你從輕判刑,不然就是死路一條。”
汪文遠可是混跡江湖數十年,從白手起家到今天的中國十大房地產商之一,什麼樣的風浪沒有見過,什麼樣的場面沒有熬過,邵長虹在他眼裡,根本就是個小毛孩,忒嫩。
汪文遠並沒有因爲邵長虹的怒吼而產生任何的恐懼感,而是笑了笑,神情氣若的說道:“小姑娘,我可是你的長輩,被老傢伙長老傢伙短的,沒禮貌。而且你們警方只有權扣留我四十八小時。如果沒有證據就只能放我走。小姑娘,查案可不是像你這種方法。查案的方法有很多,你卻選擇了最原始的那種。我想你身爲重案組的組長也不是沒有本事,好好想想,再來問我吧!”
要知道邵長虹脾氣可不是一般的差,哪能受得了這種話語,繼續怒吼道:“老傢伙,你閉嘴,誰說我們沒有證據,我們只不過看你這麼大歲數了想給你留條活路,既然你不想要,我們就走著瞧吧!”說著氣洶洶的走出了門外。剛一出門就碰到了夏天虹和羅飛。
“你好,想必閣下就是重案組的組長邵長虹邵組長吧,我是特案科的組長夏天虹。”說著夏天虹伸出手準備與她握手。
沒想到邵長虹絲毫不給面子,“對不起,我不於職位低的人握手。”
“哦,是嘛,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應該是同級吧,不說這個,我想請邵組長放了汪文遠。”
“笑話,我抓的人什麼時候放過,而且他就是本案的真兇,爲什麼要放他?”
“我想邵組長可能對本案有一點誤解,首先我們要知道,四名死者均是在華遠地產的大廈內發現的,如果你是兇手,也不會派人去拆毀大廈吧,再者說了,汪文遠,中國十大房地產商之一,身家過億的人,爲什麼殺害四名死者放置於自己的大廈內,大廈每天進出過萬人,他就不擔心被發現?雖然我一向知道邵組長的辦案風格,也破獲了不少案件,但是這一次,我想你錯了。”天虹說道。
邵組長繼續怒吼道:“你個小屁孩在我面前賣弄什麼!我說他是兇手就是兇手,而且我們已經查明第一名死者的身份,他就是華遠地產公司的人,已經失蹤六年。”
天虹有點驚訝,憑曉薇和藍曉曉的情報能力都沒有得手的情報,邵長虹竟然知道了,這個組長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啊,天虹笑了笑:“都是一場誤會,我們好好回想一下這四名死者的屍體,他們屍體胃部被強行塞入彩票和十字架,這作何解釋?而且超級大樂透這種彩票是六年前國家體彩總局剛剛發行的一種彩票,現在爲何兇手要將彩票塞入死者胃部,這又作何解釋?拋開這一點,我們想一想十字架,兇手爲什麼要在死者死後將十字架塞入死者胃部?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要查明第一名死者還有沒有親屬,他們纔是本案的突破口。”
就在他們爭論不休之際,突然一個警員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邵組長,有一封信!給……”
“別吞吞吐吐的,快說!”邵組長大喊道。
“給北京公安局總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