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四年的好友突然出現,現在卻拿著槍指著汪詩詩,而且幕後的指使者就是天虹的死敵:血手約翰。
天虹手中的茶也掉落在地,他沒有想到,血手約翰給他玩了這麼一招,不得不說,這一招實在太高。天虹也不得不有點佩服血手約翰了,天虹想到這,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時間笑!血手約翰說的對,只有你才能當他的對手。不過,前提是你不能有弱點!”周洋說道。
“那麼你錯了,我的弱點不是汪詩詩!也不可能是汪詩詩!”天虹望著汪詩詩說道。
周洋冷笑了一下,“我沒說你的弱點是汪詩詩,我是要殺光你在北京所有認識的人,而今天只是個開始!不過這麼殺了汪詩詩有點太無聊了!玩個遊戲怎麼樣?”
汪詩詩一直沒有說話,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像一場夢,她太想這是一場夢了,可惜,當她看著槍口冒出的輕煙,事實告訴她,這不是夢。
“我這把左輪F14手槍裝了三顆子彈,剛纔殺了一個人,還剩兩顆,如果下一發你們沒有死,今天就到此爲止!怎麼樣?說吧,誰來?”周洋說道。
“我來!”天虹立馬說道,“如果四年前沒有你,我也活不到現在!我不知道這四年來你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也不知道血手約翰究竟給了你什麼,我只想說,我的命是你給的,周洋,我們一輩子都是朋友。”
汪詩詩也喊道:“我來!夏天虹,我不用你救!如果這就是我的命,我認了!”
周洋突然大笑道:“汪詩詩,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夏天虹,你也不會面臨這樣的境地!你難道一點都不恨他!?”
“我是不知道你和天虹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你爲什麼替血手約翰賣命?正如天虹說的,他的命是你給的,我的命是天虹給的,如果沒有他,我也活不到今天。今天我還給他!”汪詩詩轉過身,背對著槍口,似乎剛纔的恐懼剛已經消失了,說的很從容。
周洋聽到這裡大笑起來,這種笑更像是一種嘲笑,“太有意思了!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夏天虹,你真的很厲害,短短半年的時間,這個女人就肯爲你去死,就像當年的彭月。”剛說完,突然“砰”的一聲,沒有任何的準備時間。天虹在那槍聲響起的瞬間似乎真的回到了當年,當年好像是同樣的場景,彭月,天虹的女友,就這樣倒在了天虹的眼前。
槍聲響後,天虹發現,周圍雲煙四起,根本無法看清楚對面的人,剛纔的槍聲並不是左輪手槍發出的聲音,而是煙霧彈發出的聲音。天虹知道,如果錯過這個機會,他又會失去一個找尋血手約翰的線索,可是濃煙滾滾,呼吸且困難,更何況是找一個活生生的人。天虹不想離開茶樓,最後暈倒在地上。
不知誰了多久,天虹睜開了沉重的眼睛,吸進那麼多濃煙,後遺癥可想而知,裝了鉛的腦袋根本無法然天虹坐起身來,只能隱約的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天虹知道,唯一的線索又不見了,風憤怒讓天虹狠狠的咬緊了牙,發出吱吱的聲響,他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自己的無力。想到這,天虹又無奈的閉上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睜開眼睛,無力的喊道:“汪詩詩,汪詩詩,你在哪?汪詩詩?”
“大哥,你喊什麼喊啊?我就在你隔壁的牀上!”汪詩詩同樣無力的說道。
天虹微微的轉過頭,看著汪詩詩,好像有一大堆話堵在嘴裡,又不知從何說起,只是淡淡的說了聲:“對不起!”說完,又閉上了眼睛。他知道無論說什麼,都無法表達他的歉意,血手約翰爲什麼沒有直接殺了他們,天虹也無從得知,似乎血手約翰在告訴天虹:你的生與死,都在我的一念之間。天虹討厭這種被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感覺,卻無能爲力,似乎在血手約翰面前,天虹只是個年少無知的孩子而已。
華遠地產公司某處廢棄的大廈。
幾個工人扛著鐵錘,走到了大廈的最頂層,這所大廈是六年前才建起的一所辦公大樓,因爲一場意外的大火,如今已成爲即將拆毀的危樓之一。幾個工人點起了一根菸,開始敲打牆壁,“咚咚。。。咚咚。。。咚咚。。。一下接一下的敲打著牆壁,終於大約十五分鐘之後,這間房子的牆壁被擊毀了,但牆壁倒塌的同時,卻發現了。。。。。。
鈴鈴鈴。。。。花楠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花楠看了一下,是法醫陳潔的電話,陳潔是花楠的領導,也是她的的老師,法醫界鼎鼎大名的“Mrs。五分鐘”,不管什麼樣的死屍,不管死了多久,只要五分鐘,死亡時間,死因,全都一目瞭然。但是此時陳老師應該在美國參加一個進修班纔對,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她呢?
“喂,陳老師,我是花楠,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你知道我現在正在美國進修,但是上級突然讓我回去,說北京華遠地產某處廢棄大廈的牆壁內,發現了屍體,北京的幾名法醫無法準確的判斷出死因,想讓我回去幫忙,我對上級說,北京有一名法醫的能力不在我之下,要多給年輕人點機會嘛!於是我向上級了你,希望你不要推遲!我想馬上法醫部的人就會請你過去了!”
“可是,我還只是個實習的法醫,臨場經驗還很匱乏,我怕。。。。。。”
“好了,花楠,相信自己,你是我教過的學生中最努力的一個,我知道你是爲了你的妹妹才當法醫的,所以,就算是爲了你的妹妹你也應該答應我。好了,我還有課,記住了,你可是我 ‘Mrs。五分鐘’的學生,別給老師丟臉啊!”說完,陳潔老師就掛斷了電話。
花楠雖然嘴上說不願意,但她知道只有不斷的接觸死屍,更多的和屍體“交流”,才能讓自己的能力得到提高,從而抓住殺死妹妹的真兇。
不一會,北局法醫部的人就請花楠去了北局總部的法醫室。花楠帶上手套,開始診斷這名死者的年齡,身高,性別,死因以及死亡時間。
花楠看著死屍,開始了詳細的檢查,不一會,花楠摘下口罩,開始報告自己的法醫鑑定結果:“這名死者男性,身高一米八三,後腦有血腫快,應該是被類似鐵錘之類的重物敲擊過,但敲擊過只是昏迷,真正的死亡原因應該是被封於水泥牆之內,窒息而死。從屍體的腐爛成都來看,死亡時間應該是六年前。”
北局法醫部的幾個男法醫對她的診斷結果表示懷疑,這麼年輕的女法醫,憑什麼斷定死者是六年前死亡的。
花楠看著各位男法醫,神情自若的說道:“首先我們知道,醫學上的死亡被定義爲大腦排除所有的氧氣。此時,身體的血液轉爲酸性,喉嚨開始痙攣,肌肉處於完全鬆弛的狀態,腸和膀胱開始排空。死後4-6小時 屍僵開始擴散。凝結的血液開始使皮膚變黑。死後36-48小時 屍僵現象開始消失,身體重新變軟,柔軟到可以去表演柔術雜技。 死後3-5天 身體上開始出現浮腫,帶著血液的泡沫開始從口和鼻子中流淌出來,死後8-10天 各種因腐爛而產生的氣體充斥腹部,舌頭從嘴裡伸出來了,由於血液開始分解,身體也隨之從綠色變成紅色。死後1個月開始液化,死後數月脂肪會轉化成綠色的物質,被稱之爲“屍蠟”。 死後一年迴歸自然。這就是人死後的整個變化過程。”
一個四十幾歲的男法醫說道:“你說的我們都知道,我們想知道的是爲什麼你斷定這名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六年前,要知道,這種腐爛程度理論上講只不過是死後3-5天的狀況,如果考慮到水泥牆的密封,屍體腐爛應該會減慢,理論上是正常情況下的365分之1,照這種推算,死亡時間應該是三年前,也就是1095天左右。而且死因我們並不見得是窒息而死,我們發現死者後腦的血腫塊覆蓋了整個後腦,理論上說,死者應該在被封於水泥牆之前就已經死亡,但是考慮到是三年前而死,這也可能是死者死亡後的腐蝕現象。而身體的其他部位並沒有發現明顯的傷痕。所以我們纔想‘Mrs。五分鐘’出面,沒想到請來的毛丫頭一點用沒有,淨說些我們知道的。”
花楠聽了之後,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緊張與尷尬,反而更加的冷靜和從容,花楠笑了笑:“各位師哥,我知道妹妹我經驗欠乏,但我還是想糾正各位的看法。師哥剛纔說的不錯,理論上說,死者是三年前死的沒有錯,但是情況的發生都是在有氧情況下發生的化學反應,但是我們知道,華遠地產所有的大廈從十年前起就採用了德國開發的隔氧隔溫技術,所有的大廈牆壁上都安裝了這種技術的隔離板,也就是說在這種隔離層的保護下,屍體的表面就完全被密封起來,也就是所謂的‘幹皮現象’,人體是由細胞組成的,所以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人體還是會發生腐蝕現象,但是這種腐蝕現象只會發生在內臟器官之間。三年前,華遠地產的這座大廈意外的一場大火,燒掉了整座大廈的粘土層,隔離板也被一燒而盡,從三年前開始纔是所謂的‘理論上說’,如果把這些實際情況結合起來,腐蝕現象會比正常情況下的慢兩倍,也就是六年,2190天左右,這纔是死者真正的死亡時間。還有剛纔死者的死因,無法確定?我看不見得,人在正常的死亡情況下是大腦先排除所有氧氣,從而引起喉嚨痙攣。但是如果一個人因爲窒息而死,喉嚨在痙攣的同時,舌頭會因爲缺少氧氣而發生‘舌卷現象’,也就是舌頭會捲起來,這名死者很明顯喉嚨痙攣的同時,舌頭卷的想麻花一樣,所以我推測死者並不是因爲血腫塊而死,而是因爲窒息而死。”
三名男法醫又重新檢查了屍體的喉嚨還有舌頭,果真如花楠所說。這三名法醫界也算是有點名頭的人物,竟然犯了如此低級錯誤,而且解開謎團的還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確實尷尬至極。三名法醫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突然鼓起了掌,雖然不想承認,但果然是青春與藍兒勝於藍,他們完全的敗給了這位二十幾歲的女法醫,
幾位法醫正在讚歎之際,突然接到電話,說在水泥牆之內又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