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BANAN酒吧大廳
趙海鷹召集了所有的員工在大廳內,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宣佈。
“大家安靜一下,我來介紹一下。”趙海鷹指著身邊的天虹和汪詩詩說道,“這兩位是北京市公安局特案科的,汪長官和夏長官,他們有話要跟你們說。沒什麼好擔心的,只是普通的問話,大家放輕鬆點。”
天虹向大家笑了一下,站到了一把椅子上,手裡拿著昨天在儲物櫃內發現的紙條,緩緩的說道:“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你們願意幫我們嗎?”
“當然。”員工們點點頭。
“我們已經知道殺害楊雅的兇手的特徵,殺害可憐女孩的兇手就在這間房子裡。這個便條,是在楊雅的儲物櫃內發現的,我們有很切實的理由相信寫這張便條的人……就是兇手!對了,對那個人來說,很不幸的是,我的同事,汪長官就在這,她是我們特案科首席筆相家(通過筆跡來判斷寫字者的性格,行爲習慣等),你們每個人都要給我們一個你們左右手的筆跡樣本,汪長官將會檢查這些樣本,查出是誰寫了這張便條,誰……是兇手?”汪詩詩盯著天虹,因爲,她根本不是什麼筆相家,如果這一招不起作用,那隻會提高真正兇手的警惕。而正在汪詩詩懷疑天虹之際,一個高個子的員工突然倒地,似乎是因爲緊張過度而產生的短暫性昏厥。
地點:北京市公安局朝陽區特案科審訊室。
這個高個子的員工名叫陸軍元,家族有哮喘病史,也難怪會因爲緊張過度而產生昏厥。
“陸軍元,你爲什麼要對楊雅說‘Sorry’?”羅飛坐在陸軍元的對面,冷冷的問道。
“我沒有殺她!”很顯然這個20歲出頭的小夥子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行爲語氣上已經慌亂無章。
“我沒說你殺了她。我是問你爲什麼要對她說這句話。你的計時卡和你老闆你比楊雅提前十分鐘下班,你在門外等她,對不對?”
陸軍元點點頭。
羅飛笑了笑,繼續說道,“沒有法律規定不準等人,你等她了。”
“我……只是想找她談談。”陸軍元慌張的說道。
“那沒什麼錯。你想找她談談,然後發生了什麼事?”
陸軍元想了一下,“那晚,我在門口等楊雅,但楊雅似乎喝醉了,但我們還是簡單的聊了幾句,我本來想送她,但她堅持說自己沒事,說根本沒醉,想自己一個人走一會,我想親她的,你知道,她很可愛,我也很喜歡她,但被她狠狠的踹了一腳,我本想在強硬一點,但是考慮到那個所謂的純貞誓言,我放棄了。然後我就離開了。我上了車,就開車離開了,就這樣。只是我想或許她還在生我的氣,所以昨天早上上班的時候,在我知道她失蹤前,我在她的儲物櫃內,留了這張紙條。”
這時汪詩詩走了進來,看了看羅飛本子上的筆錄,問道:“你和楊雅在門口呆了多久,試著精確點。”
“五分鐘,六分差不多這個時間。”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你現在可以收拾一下走了。”
法醫室。
“陸軍元試圖親吻楊雅,因爲他認爲,楊雅沒有立刻離開是因爲他的原因。”汪詩詩在法醫室的黑板上一邊寫著什麼一邊歲身邊的天虹說道。
“但事實上,楊雅沒有因爲陸軍元立刻離開,是因爲她和別人還有約會。我們要見見韓珍妮。那個微胖的女服務員。”天虹說道。
“我已經讓羅飛去接她了。”
天虹有點驚訝,“你怎麼知道我會想見她?”
汪詩詩笑了笑,“在一起破案子都快兩年了,研究生都畢業了,難道這麼一點點我都不知道嗎。”
天虹會心的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不一會,韓珍妮已經來到了法醫室。
“我什麼也不知道,所以我無可奉告!”韓珍妮剛坐下就說道。
“你好,韓小姐。”天虹坐在韓珍妮的對面,輕輕的拍了一下韓珍妮的肩膀,似乎在做出什麼暗示。韓珍妮的大腦似乎突然震了一下。
韓珍妮明顯開始慌張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說,楊雅和韓俊有染。韓俊是我的二堂哥,我和韓俊曾去過一次聚會,我們在那遇到了楊雅,然後他們就像羅密歐與朱麗葉,那天晚上楊雅打算和韓俊約會。”
“她死的那晚?”汪詩詩說道。
“對!”
“我沒告訴你們是因爲我害怕韓俊,那個外號‘八王’的人。”他控制著整個整個三里屯酒吧的毒品交易。”
汪詩詩沒有說什麼,陷入了沉思。十幾秒之後,才意識到韓珍妮還坐在對面。“好的,謝謝你,韓小姐,你可以離開了。”、
等到韓珍妮離開之後,汪詩詩有點無奈的說道:“這真是太搞笑了,她這麼輕易的就把韓俊供出來了,還有,毒品交易。這個案子似乎應該是掃毒組應該管的。我們是不是應該通知掃毒組的人。”
天虹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慌張,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說道:“在等等,等到我們抓到兇手之後,再通知掃毒組的人也不遲。我們的任務是抓到這次兇殺案的兇手,還有,兇手爲什麼要模仿血手約翰的殺人方法,我想就算不是血手約翰乾的,想必兇手和血手約翰之間也存在某種聯繫。”
“你是不是給她催眠了,我是說韓珍妮。”汪詩詩說道。
“我當然沒有。好吧,我承認,我確實給她催眠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了,通知重案組的人,去抓人吧。”
重案組審訊室。
“你好,我是重案組組長邵長虹,現在有關楊雅被殺一案,特案科的人有話要問你。還有,等這個案子結束之後,你會到掃毒組去報到。你心理清楚的。”
邵組長說完之後,汪詩詩坐在了韓俊的對面,說道:“韓俊,我們正在尋找殺害楊雅的兇手,你知道楊雅是誰嗎?她先是被悶住了鼻子,接著背刀子捅死了,最後被拋屍果園,那一切發生在三天前的晚上,我們已經知道你和楊雅是情人,我們也知道那天晚上你打算和楊雅去約會,我們有證據顯示你的車子在BANANA酒吧的門口逗留過,韓俊,我們有足夠的證據來起訴你。”
天虹笑了笑,“我們只是想知道你當時的情況。你們是怎麼好上的?”
韓俊不愧是久經沙場老手,面對這種場面毫不膽怯,“我可以抽菸嗎?”
天虹示意可以,自己也掏出一根菸。
韓俊吸了一口,說道:“我告訴過楊雅結局會怎樣,只不過我會死去,你們知道的,做毒品這一行的,都活不久,而她去會坐在這裡,被一些愚蠢的警察問一些愚蠢的問題,爲什麼一個受人愛戴的姑娘會和我這個毒販子在一起呢?”
汪詩詩有點氣憤,說道:“她爲什麼?也對,爲什麼?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天真,這麼傻。”
天虹也吸了一口,說道:“所有的女人都知道猛男的魅力。”
“但我們的情況卻很特殊。”韓俊說道。
“你讓她感覺到她像一個魅力四射的公主,而不是來自小鎮唱詩班的無名小輩,她則讓你感覺到你是個勇猛的海盜,而不是……一個脾氣暴躁的藥劑師。”天虹緩緩地說道。
韓俊笑了笑,指了指天虹,“你很幽默。我喜歡你。海盜們總會迴歸的,而他們也不過像其他人一樣混混而已,海盜形容我一點也不爲過,她也是個公主,但……那只是過去。”
“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汪詩詩問道。
“我們本來約好九點半在一家餐館會面,但是她說喝的有點多,可能要晚點到,但是我等了十幾分鍾都還沒有來,所以我就到了BANANA酒吧的門口等了一會,我等了幾分鐘就走了,像我們這樣的毒販是很忙的。我沒有耐心,當時我很生氣,我也很討厭自己這一缺點,因爲我不想無謂的等待。”
汪詩詩說道:“韓俊,這確實是個體面的說辭,你對她秋季要上大學的事感覺如何?”
“我爲她感到自豪,也爲她高興,她可以去尋找新的生活,不是嗎?”
“可她是要拋棄你的。”
“是我要她這麼做的。我要她離我遠遠的,我跟她說,去吧,去尋找屬於自己的生活,尋找屬於自己的世界,但是回來時,不能兩手空空的。”
天虹看著韓俊的雙眼,似乎很失望,說道:“韓俊說的是實話。這條線索我們又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