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許久不見,你看上去還是那麼欠扁。”張魁倚著門口看著桌子旁的半面癱男人道。
張義濂一臉的喜悅,跳上去一個熊抱環住了張魁的肩膀,傻笑了幾聲說:“你終於來了。你怎麼來了?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吃東西?”
張魁嘴角眼角抽動,被張義濂的熱情震懾住,不可置信地說:“你這話說的真矛盾,高興卻震驚於我的到來?你們已經開始過上了二人世界,生怕我這個外人打擾?要不我再選個良辰吉日過來瞧瞧你們?別忘了,裡面那位可是跟我簽了勞務合同的夥計。”張義濂一副熟能生巧的管家模樣讓張魁是羨慕嫉妒恨,自個兒家中唯一稱得上管家的就是張大姐,那是個刺兒頭,不好惹,鍾壅不過才離家出走了一段時間,連‘僕人’都有了,過兩天在多個妻兩個妾也不是不可能的。桌子旁的鐘壅對他的造訪並不意外,轉回頭繼續研究著桌子上的地圖。張魁進屋坐在他對面,低頭看著地圖。一張牛皮紙墨跡簡易地圖或是……水墨畫?張魁覺得有是地圖是因爲鍾壅在看圖式手指不停地在每條墨線上像畫路線一樣滑動著,覺得可能是水墨畫則是因爲上面有山有水有人煙,就是沒有常態地圖該有的指示、標記、目的地標示。兩個人像熟識多年的老友,靜靜對坐相對無言,互不對看,終於。張魁緩緩開口,語氣溫和,說:“這次是要去哪裡?”
張義濂端著茶壺和茶杯從廚房出來,看到這溫馨一幕。瞬間有種錯覺,這兩個人坐在事務所的書房中,對坐聊天。
“西北。”鍾壅淡淡道。
張魁笑笑。指著地圖說:“這裡是西北?有山有河小橋流水佳人美眷織布窗前?你說是江南我還信。”
“畫上畫。”鍾壅終於擡頭看他,問,“有事?”
張魁覺得最近鍾壅可能在吃素,按照以往幾次見面方式,不是應該動用所有死人或是鬼魂來一場無差別進攻先?張義濂端上茶杯,也問道:“對啊,是不是出事了?”
張魁挑眉。端起茶盞,嗤笑一聲,“張義濂,你跟著鍾壅的目的是什麼還記得嗎?”
張義濂沏茶的動作一頓,臉漲得通紅。這些日子除了跟著鍾壅看似漫無目的地到處跑外。沒有任何意外發生,都讓他有種平淡過日子的趕腳。
張魁繼續提醒道:“希望張大腳在天有靈,祝福你過得再平淡些。”
張義濂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鍾壅:“我師父死了?!!”
“沒有。”鍾壅復看地圖,“你到底有什麼事?”
張魁現對猴急的張義濂道:“我詐他,你別急。”然後衝著鍾壅擡起三根手指,說,“四件事。一,把鍾壅吐出來;二,方言和你什麼關係?三。懸空寺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這事兒覺得和你脫不了干係;四,你去西北做什麼,或者應該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鍾壅抿著嘴挑起嘴角,瞄著張魁道:“你跟他的做事風格完全不同。不一樣,真的不一樣。你更有趣更直接。當時的他九曲腸子一道道。肚子裡藏著什麼沒人知道。”
“他是誰?”張魁覺得此人定對‘鍾壅’不一般,看他說這話時咬牙切齒的表情就知道。
“張羨天。”無論多久,這個名字都一直被‘鍾壅’銘記在腦海中,即便是死後多年。
張義濂搓著下巴,不確定地說:“這名字好熟悉啊……”
張魁比他還要熟悉,不過並沒有將驚訝表現在臉上,反而問張義濂怎麼會認識張羨天。張義濂思考了許久,才說可能是小時候挺張大腳提起來過,當時接觸的人不多,所以對偶爾跳進視線的人名記憶比較深。
“張岱那小子完全繼承了他父親的陰險毒辣,你深有體會是不是?”鍾壅似笑非笑地對著張魁道。這回張義濂倒是反應極快,好奇地問張魁:“張羨天是你太公?”張岱的父親,就是張魁的太公,難怪鍾壅會說張魁與他們做法思完全不同。張魁不耐煩地手指扣桌子,“說重點,回答我的問題,還有你怎麼會認識他的?”目前寄居在鍾壅體內的鬼魂是誰、什麼時候死的,執念是什麼他們統統不知道。他起源於懸空寺,可惜懸空寺火災,有用的資料全毀,無從查起。現在的‘鍾壅’就是一團謎題等著他們一層層撥開看心。鍾壅剛剛一番話,似乎還和張家有些淵源,更不能置之不理。
鍾壅摸著臉,說:“張羨天…活著的時候認識的…不過我也還以另一種形態活著不是嗎?你的問題,我想想看。一,不行。二,我離開寺院後,發現他一路在後面跟著我,其間需要不斷進食人血,雖然不多,可是被咬過的人都會變異詐屍,對我行蹤造成很大麻煩,就在我沒想好怎麼處理他時,那個醫生聯繫我,想要購買那個小和尚做研究,我就帶他過來做交易。三,懸空寺的火災非我所爲,畢竟是我族長輩建立起來的建築,我怎麼可能付之一炬。四,我的目的很簡單,可惜跟你無關,你沒必要知道。”
雖然他的話等於沒有解開張魁的疑惑,可也讓張魁抓到一絲線索,“懸空寺是你的族人建立的?”他若沒記錯,荒寂似乎跟他們講述過懸空寺由一位力走大師建造,這樣說來,鍾壅體內的鬼魂生前曾是力走大師血脈的延續?難不成他也是個和尚?
鍾壅失言,卻並不在意。死後的世界本就沒太多值得在意的事情,一念執著罷了。沒接著說族人的問題,倒是提供了另一條線索轉移張魁注意力,“還存活在世的仇人若是知道我醒來,必會慌神,肯定會盡快趕到懸空寺想要除掉我。若是我不在,而又被僧人撞見,你說會不會發生慘劇?”
張魁心生不祥,說:“別告訴我放火燒山的是謝、宋兩家的人?”
“你覺得只有兩家?”鍾壅向後靠在椅背上,雙眼盯進張魁深邃的眼底。
張魁沉陷在這種平靜中,突然爆粗口:“靠,還有張家?!”
鍾壅彎起月牙眼,欣賞地觀看張魁氣憤的表情。
“這就解釋得通了…”張魁喃語。謝家宋家背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岱,爲何他們逃離都選擇張岱所在的地方,不是巧合。他有過懷疑,卻不確定,先不管鍾壅的目的,若他所說都是真的,那麼左家老宅、孫璞、謝宋兩家都與張岱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張魁油然而生一種被連作的悲涼。(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八卷第十七章 懸空寺火災元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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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魁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