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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牛鑽入的洞口僅有兩個巴掌的大小,比木盒還要小上兩圈,故才能被個盒子遮住水流的涌入。[]黃牛雖算得上是奶狗,但近期吃得多睡得多心寬體胖加上換毛,體型已比初進事務所時大了不少,可想而知它鑽進洞口時著實是費了不少力氣,才把最粗的身體部位——臀部——擠進洞口,順帶地拱開了洞口周邊一圈淤泥,部分淤泥在它絕塵而去之後還伴著餘水密密麻麻地往洞口裡掉落。
樑晏揉著鼻頭緊蹙眉頭,猶疑地問道:“它是能出來了,我們怎樣辦?掘地三尺或是削肉三十斤?”前者糜費體力精神工夫財力,後者麼,樑晏擔憂地看著洛晃,這位膽小鬼,就是把渾身上下的肉都剃了,剩下的骨頭也要掰唄掰唄揉碎了才能順利地送出來。後者對他熱情注視毫無知覺,伸手插入洞口,左右旋轉地摸來摸去,間或將手取出復差插進洞口周圍的淤泥中,扣扣挖挖。遭到禮遇的樑晏厭棄地後撤半步,轉頭找了找,取過一根樹枝體恤地遞給洛晃,“用這個?!?
洛晃揮開戳到臉上的樹枝,終於啓齒道:“不用。我找到了?!?
“什麼?入口?”撇了樹枝,樑晏湊到跟前兒問道。
“嗯,入口就是這裡?!甭寤纬榛貪M是黑泥的手,伸出不只是食指還是中指,繞著狹小的洞口畫著圈。{}
還以爲他能出去象牙,誰知卻是癡人說夢,樑晏神色五顏六色甚是精彩,耐煩異常地問:“喔?是這裡啊,我也知道這裡通向外面,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別說你,就算是我,再如何苦練縮骨功也很難從這裡出來?或是你想說你會終極瑜伽——天人合一?”
“囉嗦。你看?!甭寤魏翢o猶疑地用小臂猛刮洞口附近的泥土。不消片刻,泥層下被遮蓋已久的入口顯顯露來。一米見方的鐵板,層層鐵鏽附著於上,嵌入式把手位於門的正中,幾條肥碩的河內肉蟲由於短少了水源。在厚厚的鐵鏽中間扭動翻騰。黃牛鑽入的洞口真好開在鐵板的一角之上,像是曾有龐大的石塊從天而降,將鐵板砸出的一個洞。
樑晏咋舌,“你怎樣發現的?”雖然不刻薄,但他更想問的是他爲何要找到這樣的入口,一見便能猜到這鐵板的另一邊不是通向另一個密道就是不爲人知的地下密室。雖然也是條尋人的線索,可樑晏還是爲又一次的未知之旅感到擔憂。
“你在擔心什麼?”洛晃一針見血。
“我不擔心,我只是蛋疼”樑晏頂著太陽穴,“要進就快進。天曾經黑了?!闭f完,爲了顯示本人的蛋定,提氣後,用力向上拉動鐵板——鐵板文風不動。
洛晃摸著鐵板周邊邊框,推開他,右手握住凹槽,壓住板子向內按去,只聽喀拉拉的幾聲響。鐵板被他以內陷推拉的方式打開,鐵板下涌出陣陣混濁潮溼空氣,空氣中攪著腐朽的氣息。手電光線向下照射,僅能找到斜向下延伸五米不足的深度,再往前似乎向左斜下方轉了彎。從入口末尾,洞內斜向下角度陡峭,洞底堆積積水和著淤泥、枯枝,洛晃探索地走了幾步,發現積水沒過腳腕。腳下卻顛簸堅實,沒有臺階。五米處,果真是走轉走道,唯有一條主幹持續向前延伸,一路上偶然會遇到半人高半米來深的小石洞,洞開在石壁上,石洞中多是些青苔、蚯蚓類生物。
“開鑿這條通道的人一定是個適用主義者,”樑晏跟著洛晃速度不減地向前趕去,時不時對此處的建造者吐槽,“一點美感都不講。只要光溜溜地一條路,岔路、圈套、機關這些高技術性的東西且不說,連個壁畫、雕刻、裝飾都麼得。嘖,無趣?!?
“修飾的東西越多,想要粉飾的東西便越多,你應該慶幸這裡沒有太多多餘的,要不然大家怎樣死的都不知道?!甭寤螇旱蜕ひ粽孢@隻烏鴉,洞內空蕩,聲響依然被放大數倍。
“膽小鬼,請別說的這麼邪乎?!睒抨搪犪?,對時不時看到的潛洞都有了敬畏之心。
“邪乎的事情你最近還見得少了?還差這一件兩件的?”洛晃比他還烏鴉。
樑晏帶著顫音,“大哥,我差。您還是閉嘴吧?!?
他的“吧”字剛剛落地,‘刷拉’一聲突然從他左邊的潛洞內傳出,驚得他一躍而起,撞向前方探路的洛晃。洛晃聽到響聲,也是一驚,冷靜後端著手電照向洞內,這洞略比他們見到的要深,約一米不到,與其他潛洞不同,這洞內被丟棄了一座石像,石像緊挨著洞底內壁,形狀詭異,是一個人像,下半身雙膝分向兩側著地,挺著屁股,若是不往前看,定會讓人猜測此人上半身是向前探出,呈向前匍匐的姿態。但石像的上半身卻分明不是向前雕刻,相反,在腰部的地位,此人成一百八十度彎折,背部脊椎反折貼向臀部,頭部被迫下彎至雙膝之間,面部猙獰,雙臂半零落於地面之上,與肩部僅連這些皮肉。
樑晏看清這栩栩如生的畫面,胃中翻攪,緊張的神經瞬間緊繃。身體緊貼著洛晃,悄聲道:“這工匠的手法太過純熟,竟像是真人普通。不過,剛剛發出聲響的應該不會是這尊石像吧”
洛晃仁義,沒有這甩掉人形膏藥,凝神屏氣地注視著洞內,突然一條條狀生物從水中躍起,‘咚’的一聲,又落回了水中,落水處正是石像的一側。
樑晏長長吁氣,“原來是條泥鰍魚?!?
洛晃反而愈加警覺,悄然前進少許,繃緊身體,專心致志盯著洞內,沉聲道:“不對,聲響不對?!?
膏藥想笑,原來洛晃這人也有擔心受怕的時分,安慰道:“剛剛一定也是魚,只是我們聽錯了擦”
不怪他突爆粗口,本來運動不動的石像,活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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