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晚我在心底起誓要用我的生命來照顧我的姐姐,從那晚起我拼命的學(xué)習(xí)終於在一年後順利的跳級到姐姐所在的班級。
四年後我們一同考上了一個滿是櫻花的高中,姐姐笑著說我應(yīng)該有自己的交友圈,她說我會在一旁看著我永遠不會離開,這是她給我的承諾。
我在外面一直叫姐姐安晴,我和姐姐前者隨父姓後者隨母姓,彷彿我多叫一次安晴,姐姐的生命就會多一些陽光。
兩年後我認識了他,姐姐生命中最大的劫難——周瑾。現(xiàn)在我在想如果沒有亦然我的姐姐她的生命會更長久?答案是未知的。
那天周瑾撿到了姐姐的素描本!他和姐姐就是這樣認識的!
其實安未不知道的是,早在校園之前,喬安晴就認識周瑾了,認識那個像櫻花一樣妖嬈,乾淨(jìng)的少年。
沒有多一分,沒有多一秒,只是恰巧這那個年紀遇見他,遇見愛情。
喬安晴十多年的生活裡陪伴著她的只有弟弟,家人和醫(yī)院,遇見周瑾又恰好是書裡描寫的男主一般。
喬安晴的性子很淡然,書生氣十足。因爲(wèi)常年吃藥,怕西藥有副作用轉(zhuǎn)而喝中藥的姐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草味兒。頭髮長長的,自有一股病弱西施勝三分、腹中有書氣自華的氣質(zhì)。
緣分從那一次足球賽開始說起,故事有千萬種結(jié)局,但誰也沒有想到最終的結(jié)局竟卻是在那醫(yī)院的純白下被淹沒。
那次足球賽讓姐姐認識了周瑾,至少在我的眼中是這樣,讓他們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一起。
從此我就恨上了那名叫周瑾的男子,不管他事業(yè)做的再出色,我看他時總忘不了姐姐留給我的,最後的記憶裡那一抹璀璨的笑顏,從此我搶上了他的一切,我看不得他沒有悔恨一片淡然的往返於各個生意場上。
姐姐是我們?nèi)胰说膼郏稍谖覀冃募饧馍系娜耍粗椭荑南病⑴V、嗔,我開始是感激的,後來是後悔的。
三天後喬安晴的葬禮,來的人很多,同她的葬禮一起的還有她的畫展。無關(guān)真心,只是因爲(wèi)喬安晴,和九笙這個名字。
四月的西南地區(qū)細瘦如斯,萬物都還未復(fù)甦,生命帶給我們不堪一擊的痛。喬安晴的畫展就在這淅瀝瀝的細雨裡,和著初夏的風(fēng),和著一幅幅悽美的畫卷一起盛開。
來參加喬安晴葬禮的人很多,也很少。來參加喬安晴葬禮的人大多都只知道這是安家小姐的葬禮,唯獨一人不知這是喬安晴的葬禮。
這場葬禮來的人少,因爲(wèi)大多數(shù)人都去參加九笙的畫展,卻並不知道畫壇鼎鼎有名的九笙是個傻姑娘,她爲(wèi)了自己的愛情貢獻了生命。
這場葬禮極其簡樸,來的人不過爾爾。有喬安晴的父母,弟弟,兩位老爺子,和錢思琪。
“晴晴,你怎麼捨得離開我們?”
淅瀝瀝的雨聲遮住了安母的哭泣聲,卻怎麼也遮不住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哀傷,他們是那樣的愛著喬安晴。
還能依稀記得小小的女兒帶給初爲(wèi)人父母的喜悅,也深深的記得今天的痛,喬安晴就這麼走了。
“老伴兒啊!我倒是寧願晴晴不才,也不願意她就這麼的離開。”喬安晴的外公喬家老爺子多希望自己的外孫女能安靜祥和的過這一生。
安未站的筆直“姐姐你怎麼捨得丟下我們”“你一點都不守信”
衆(zhòng)人靜靜的站在喬安晴的墓前,久久不願離去。
穿著一襲正紅色旗袍,撐著黑傘的錢思琪就那麼款款的前行著。美人如畫,美人泣血,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只記得那一大片明亮的正紅色。
蹲在喬安晴墓前。也只有錢思琪敢在,能在喬安晴的墓前穿這樣一襲正紅色。
“你可真出息了,我不就出去兜了一圈嘛!怎麼你丫的玩起了自殺?”
“連我都不要了?”
“連你的寶貝弟弟都不要了?”
“你不就是想看周瑾不幸福嘛”
“你起來,姐有上百種方法秒了他”
並沒有人能回答她的話,只有四周的風(fēng)呼呼的吹著路邊不知名的野花。
“你丫的行?”
“你不說話,你日記本我拿走了,我當(dāng)你同意了”風(fēng)雨依然不曾停歇,一股一股的風(fēng)和著滿園的關(guān)山櫻紛雜而下。
“反正你都不在了,我玩死周瑾也沒事吧!”
“成,我走了,姐事多,不陪你!”
說完話的錢思琪緩緩站起來,甩開手,走了。
“等等,叫上我”玩死周瑾的時候叫上我,總歸是要他記得姐姐,不然姐姐死的不明不白的。
錢思琪斜睨了他一眼,彷彿再說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