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和安未兩個人就那樣注視著彼此,周瑾是希望能在安未的眼中找到喬安晴還活著的信念。
四周夾雜著哀泣的風和雨,爲這片土地,爲周瑾添滿悲慼,添滿悲傷。
安未倔強的隻字不提,爲什麼,因爲他說不出來,親口說姐姐死了嗎?讓他怎麼說的出口!
說他看著姐姐的血染紅了他的手,滴得一地還笑著說解脫?
死亡是以最決裂的方式,讓愛著你的人用最最深刻的方式銘記,永垂不朽!
在窗簾出看夠戲的安家大哥,拿過傘緩緩的走進雨裡,雨滴打在傘上,與狼狽的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進來吧!”
安世希示意周瑾,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一點一滴都不錯過!
“大哥”安未的話裡是滿滿的不贊同。
周瑾跟著安家老大一步一步堅定的走進屋內,屋內的溫暖和屋外的寒冷形成鮮明的對比。
女子早已拿著毛巾等在屋內,“擦擦!”屋內散落一地還來不及收拾的小玩具,四四方方的傢俱都包上了厚厚的棉布。
周瑾猜可樂一定是開始學走路了,牆上貼著可樂的照片,可惜沒有一張他的喬喬的。
“謝謝”周瑾跟著安世希到了書房。聽了安世希緩慢的講述,講述旁人看到的喬喬爲了愛情、爲了他,有多麼的勇敢和多麼的執著。
“可樂她是你的女兒,晴晴來西雅圖沒多久,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安世希透過朦朧的燈光緩緩的講述著一場屬於喬安晴的愛情。
“那時候我們都反對晴晴生下這個孩子,因爲她的病拖不起,她的心臟承受不住這樣的負荷,我們怎麼問她都不肯告訴我們孩子是誰的。”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不到傷心處,周瑾哽咽著“爲什麼,爲什麼她不回來找我?”
“可樂是早產的”我猜是因爲她看到了你婚禮的請帖。“後來她堅持要留在安市,留在那裡”
如果能像帶可樂一樣把晴晴也留在西雅圖的話,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一切。
“是因爲我!”是我害了她。
周瑾扯著自己的頭髮,痛苦的蹲在地上,他是想讓喬喬幸福的。
“她。。。在哪兒”周瑾艱難的問出口。
“什麼時候的事?”爲什麼不等等他,等等他!
安世希雙眼盯著桌上的燈光,眼神說不出的迷離,好似在回憶又或者透過燈光在看什麼。
“你結婚那天”安世希的話既帶點遺憾又帶點悵惘,這樣的感嘆調不免讓人沉溺。
“那天?”記憶裡只剩安夫人那崩潰的一巴掌,原來是這樣!
周瑾這能這樣問安家大哥。“所以喬喬是喬老爺子的?”
“喬喬是我安家的公主,是喬老爺子的心頭寶”
“爲什麼?爲什麼喬喬什麼都沒說?”
說什麼?我安家兒女自有一分傲骨,尤其是將國畫學到極致的晴晴。
能說什麼?說你不要她,說她被拋棄了?
安大哥的一字一句都深深地砸在周瑾的心裡,砸出傷,砸開裂痕。一道一道的,像鴻溝永遠的隔開他和喬安晴,以後他憑什麼去見他的喬喬?
周瑾退出了安世希的書房,坐在沙發上,任黑夜侵染。
呼呼吹動的窗簾帶來的寒氣竟然沒有他心底的寒氣重,他想象著他的喬喬是不是也這樣一整夜一整夜的坐在窗沿邊等著他。
喬喬她那麼怕黑,我居然丟下她那麼久,久到現在都找不到了,找不到了!
他怎麼能丟下喬喬呢?雲姨你錯了,你真的錯了。
雲姨你騙我,你說只要我能幫父親報仇,能有很多的錢,喬喬就會回到我身邊,你還我我的喬喬!
喬喬你等等我,等等我!
第二天一早,周瑾就啓程回安市了。沒有跟任何人告別,就那樣走了!
“大哥,周瑾呢?”
“喏”安家大哥拿起周瑾留下的資料,遞給安未。
這份資料更像是一份遺書,裡面交代了周瑾所有的動產不動產歸屬,周瑾現在沒有親人了,他把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都委託給了安家大哥。
僅僅憑藉昨晚上牆上那些照片,他就可以看出安世希對可樂是有多麼好!所以他放心的把一切都委託給安家大哥。
“周瑾這是什麼意思?”
“我猜周瑾是去找晴晴了吧?”大嫂抱著可樂下樓聽到兄弟兩的對話回答道!
“不行,我要去找他,他憑什麼去打擾我姐姐?”
安未急忙上樓收拾行李,還能隱約的聽見他**機票的聲音“喂,東航嗎?我需要最近飛安市的飛機票。。”
可樂“哇。。。”大哭出聲,哭聲間夾雜著一句“爸,要”
可能是在叫爸爸,也可能只是小孩子餓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