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五拗不過白雪只好把她放下來。
那小丫頭臉色蒼白,看起來虛弱的很,但還是倔強的站直身子來到那梯子面前,她觀察了一會兒說道,“走這梯子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看腳下憑著直覺一直往前走。因爲在梯子上會似有意似無意的的留下一些記號,人一旦看見這些記號,就很容易被引向歧途,還有就是這些臺階深淺寬窄不一致,在感官上對人會有一定的影響,讓人產生眩暈感,一不留神就會栽下去。這梯子對重量也有要求,所以我們四個,一定要保持一定的距離。”白雪指著連個欄桿都沒有的梯子說道。
“看不出來!這東西還有這麼多講究。”慕容說道。
“妹妹,我懷疑你們家以前就是倒斗的!”
“不是,不過我們祖上跟一個倒鬥世家是世交。對這方面的事情多少有些瞭解!”
張洛溪心說你這叫有些瞭解?你這比《四庫全書》記載的可全多了。呃!好吧!這個比喻似乎有些不恰當。
“走吧!你們每隔一段相應的距離就跟上來一人。”白雪說完率先上了梯子。走了大約三四米的高度,她用手示意,可以上來了。
“我斷後!你們倆誰先上去?”張洛溪說道。
“你第二!”吳小五指著慕容說道!
“你突然良心發現了?”
“少磨嘰,再不走我可反悔了”吳小五說道。
幾個人不再說話,陸續的上了梯子。這梯子大概四層樓房那麼高。四人腳步不停,每一步輕重緩急一致,倒也沒發生什麼險情。白雪第一個到達了頂部,由於精神高度緊張她顯然已經累的不行了,只見小丫頭一屁股坐到地上,深深的吸了一口。不多時慕容也來到白雪身邊。
“這東西也沒那麼難嘛!搞得神神秘秘的!”已經走了三分之二的吳小五說道!
“哥!別說話,精神集中點!”白雪說道。
“啊!”白雪話音剛落就見吳小五一個踉蹌,栽了下去!
“哥!”白雪撕心裂肺的叫道。
要知道這高度摔下去不死也得殘廢,所以,吳小五閉著眼睛手不斷的在空中胡亂劃拉著,還別說真讓他劃拉倒一個東西,那玩意兒軟軟的,他睜開眼,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的正上方。
“張小子,哥欠你一條命!”吳小五盯著張洛溪說道。
“別他孃的廢話,抓住了!”張洛溪喊道,只見左手扣住石階,右手扣住吳小五手腕用力向上一提,向裡一帶,半分鐘不到吳小五就趴在了臺階上。
“快走!那梯子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白雪剛說完就聽見“咔咔”的響聲不絕於耳,吳小五瞬間跳起來,頭也不回的向上一通狂奔。不多時便喘著粗氣坐到了白雪面前。
“張小子呢?”吳小五見張洛溪還沒上來。
“他掉下去了。”白雪異常平靜地盯著少了幾節的懸魂梯說道。
“不可能!我都跑上來了,他怎麼會……?”吳小五不敢置信的問道,
“是你剛剛跳起來的力度,加快了梯子坍塌的速度,所以……”白雪說道最後已經開始哽咽,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滴。
“以那小子的智慧未來不可限定,只是可惜,他註定還是要命喪這裡!”慕容感慨道。
“張小子,是哥哥對不住你,要是你能活過來,哥哥一定不再擠兌你,也不再沒事爭風吃醋,雪兒就是我親妹子,你要是喜歡她,將來我一定風風光光的把她嫁給你!”
“哥!你還有完沒完!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拿這種事開玩笑!”白雪怒道。
“我沒開玩笑,我對天發誓,剛纔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的!”吳小五拍著胸脯說道。
“小五哥,你說的我都記下了,等出去了可別忘了兌現!”懸魂梯下面突然傳來張洛溪戲謔的聲音。
“靠!張小子你沒死,害我們白擔心了半天!”吳小五揉著眼睛說道。
三個人六隻眼睛齊刷刷的射向腳下的懸魂梯,卻還是空無一人。
“洛溪,你在哪裡?”白雪冰冷的眸子頓時放射出驚喜的光芒,急切地問道。
話音剛落,就見已經斷裂的懸魂梯夾縫處,猛的竄上來一個人,三人定睛一看正是九死一生的張洛溪。接著就見那小子活動活動手指,顯然,這一會兒功夫又是救人,又是攀巖的,再堅硬的手指那也是肉長的,禁不住輪番折騰。
“用不用再壓壓腿?”吳小五一見張洛溪沒事了,頓時又拉開話匣子調侃道。
“呃!不用了!就是想問你,剛纔的話算不算數!”張洛溪擡起腳一邊往上走一邊問道,他心說,老小子看你怎麼回答!
“我剛剛說什麼了?你們倆聽見了嗎?”吳小五裝傻充愣的說道。
“聽見了,你要把妹妹嫁給他!”慕容一臉壞笑的說道。
“妹妹!我是這麼說的嗎?”吳小五看著白雪道。
“你自己說的話,你自己負責,反正我不嫁!”白雪呶著嘴臉上出現了一絲少有的俏皮。
“呃!張小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個問題還得雪兒自己做主!”吳小五有點語無倫次的說道。而此時的張洛溪也來到了頂上,他正用銳利的眼神觀察上面的情況,這裡是一塊人工修築的平臺,面積大概有一間屋子那麼大,地上躺著一塊大石板,旁邊散落著一些塵土,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看來前面的人已經趟過路了,並且還有人受傷,張洛溪有些擔憂的看著地上的血跡,顯然,他還是無法狠下心來無視那個人的生死。許久他才擡起頭往上看,正對著平臺的上方,也就是四人的頭頂是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邊緣位置有攀爬過的痕跡,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麼!這洞口原本應該是一道機關,前面的人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打開了它,然後鑽了進去,那血跡又是怎麼來的呢?從地上的血量來看,那人傷的應該不重,要不然也不能死裡逃生了。從血液的乾涸程度來判斷,前面的人離開這裡不超過四五個時辰。
“這麼陡的洞口,我們怎麼爬上去?”吳小五問道。
“笨蛋!有這個!”慕容從身後的揹包裡掏出探陰抓說道。
“你就瞧好吧!”慕容說著一抖手中的探陰抓,“嗖”的一聲二十米長的繩子被那鐵爪子帶進洞裡,慕容拽著繩子頭,往外扯了一段距離,那抓頭突然勾到一個堅硬的東西,慕容用力拽了拽,確定很牢固,然後說道,“誰先上去?”
“我來打頭陣!”吳小五上前一步抓住繩子說道,“張小子,你別和我爭啊!這次怎麼也輪到哥哥我衝鋒陷陣一把了吧!”
“那就你來吧!”張洛溪看他那樣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畢竟讓這傢伙冒一次險不容易。
吳小五抓著繩子手腳並用,一會兒功夫身影就沒入了洞中。又過了片刻還不見動靜,慕容忍不住喊道:“怎麼樣了?好歹給個回話!”
“靠!嚇死老子了!你他孃的勾什麼不好,竟然勾住一具死屍。”吳小五縮回摸著死屍肩膀的手恨恨的說道。
“別磨蹭,快上來,這裡除了死屍沒什麼危險!”吳小五掏出火摺子點著衝著下面喊道。第二個上去的是白雪,小丫頭雖然虛弱,但巾幗不讓鬚眉,抓著繩子一路攀爬。慕容和張洛溪自是不用說。很快的四人都聚集在洞裡,這個洞並不是直上直下的,而是有一定的斜坡兒,直徑大概一米左右。
慕容解下勾在死屍上的探陰抓,塞進包裡問道:“這死屍有些奇怪!是誰把它釘在這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