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怎麼辦?總不能在這裡乾等著吧?”慕容道。
“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裡,就絕對不能放棄!”張瑞山堅定地說道,“我來打頭陣,你們跟著!”
“二爺,你不能冒險,還是讓我來吧!”阿大道。
張洛溪想了想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該不該再冒這次險,畢竟眼前的人都曾那麼決絕的放棄過他,爲(wèi)了一個可以拿自己的命去開門的爹,他不知道該如何去抉擇。他緊皺著眉頭看著他們爭來爭去。最後還是阿大打頭攀上了鏈條,只是他力氣有餘,但技巧不夠,爬的有些吃力,只見他雙手抓著一根鏈條,雙腿也緊緊的夾著鏈條下端,接著單手離開鏈條去抓另一根,由於緊張身體向下滑了一點,但他好歹也是練家子出身,迅速調(diào)整力度,這才穩(wěn)住身形,接著單手變雙手抓住另一根鏈條,往上一竄雙腿再次夾住鏈條的下端,阿大在抓住最後一根鏈條時,身體猛的向前一蕩,鏈條脫手,身體藉著貫力盪到了廣場上,他就地一滾緩衝了一下力道才穩(wěn)住身形。這一系列動作看得岸上的人一陣心驚肉跳,但是總歸有驚無險的到達了對岸。
“二爺!他怎麼辦?”慕容指著馬四說道。
“放了吧!”張瑞山回道,“過不過去讓他自己選擇。”
“二爺,過來吧!小心些我在這裡接應(yīng)您!”阿大扯著嗓子喊道。
張瑞山也攀上鍊條,但他身體虛弱,很吃力。幾次都差點掉下去。
當(dāng)張瑞山安全到達時,張洛溪懸著的心才落地。剩下的幾個人,也都不含糊,最讓人佩服的是白雪,小丫頭也不知道從哪練就的膽量和身手,張洛溪也不免在心裡暗暗稱讚。最搞笑的就是吳小五,這傢伙長了路上罵罵咧咧,險象環(huán)生,總算不負衆(zhòng)望到達了對岸。至於張洛溪和慕容就不用說了,謹慎加麻利的身手,很快的七個人有六個順利過關(guān)。最後是馬四,這傢伙,雖然自稱守墓人,但這身手著實不咋地,只見他攀到最後一根鏈條,由於蕩的力度不夠,在離岸邊還有一米左右是就徑直砸向了鏡湖,還是張洛溪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硬生生的把他拉了上來。一行七人來到廣場中央,卻見那圓形平臺足有半人高上面擺著一具偌大的黑棺。
“這棺材用的是罕見的黑窨子,這東西恐怕只有王侯將相才能弄得到。”張瑞山說道。
“黑窨子其實就是陰沉木的樹心所做的棺槨,一棵陰沉木從生長到成材再埋入地下,至少要用幾千年的時間。”慕容接道,“再看這具黑棺擺在這裡至少也要幾千年了吧!”
“別研究棺材了,快打開看看冥器還在不在?”吳小五說道。
“就知道冥器,我們此行的目的可不是爲(wèi)了冥器!”阿大說道。
“鬼璽是吧!我對那東西不感興趣,我只要冥器!”吳小五不以爲(wèi)然道。
“別吵!洛溪我們上去看看有沒有機關(guān)?”張瑞山說道,眼神中有一種莫名的期待。
張洛溪也不推辭,雙手一撐平臺縱身一躍就跳到了上面,張瑞山可沒他那本事,加上身體虛弱只能用爬的。二人伸出張家人特有的長手指在黑棺四周摸了一陣,突然就見張洛溪雙指在棺材角上一按,一道巧簧彈了出來,另外還有三支箭弩,速度極快的的射了出去。
“拿水壺來,取毒液!”張瑞山說道。
“幸好這東西沒扔!”阿大將一個空了的水壺遞過去說道。
只見張瑞山從包裡拿出一根管子,順著縫隙插進了棺材裡。不多時,四角的毒液就都流進了水壺。
“開棺吧!”張瑞山說道。
“這種活得我們來做!”阿大說道,“別愣著哥幾個走著!”
張洛溪二人跳下平臺,吳小五慕容,阿大三人上陣,開始起棺釘。
三人將棺釘分別取了下來,又開始推棺材板,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再看棺材板還是紋絲未動。
“這他孃的什麼情況?”吳小五罵道!
“沒有鐵水封棺啊?”慕容疑惑道。
“撬開它!”阿大甕聲甕氣的說道。
“只能這樣了!”慕容道!
三人取出隨身攜帶的撬棍,用鐵錘一點點的往棺材縫裡砸,好不容易纔欠了一條縫隙。
“洛溪!你有沒有覺得這裡不對勁?”白雪沉靜的問道。
“怎麼了?”張洛溪皺眉道。
“這裡**靜了,按理說這裡是主墓室,應(yīng)該有更厲害的防盜設(shè)施纔對,但是你看這裡,光禿禿的,除了這具黑棺,就什麼也沒有了!難道墓主人就真的那麼自信,不會有人破解重重機關(guān)來到主墓室?”白雪道。
“你的意思是,這裡不是主墓室?”
“有這種可能。”張瑞山接道。
“這裡就是主墓室!”馬四突然陰沉的說道,聲音冷的讓在場的人一陣心驚。
“你是誰?”張洛溪銳利的眼眸盯著馬四道。
“我是取你們命的人!”馬四突然陰狠的說道。
“咯咯、咯咯”他嘴裡突然發(fā)出類似於磨牙的動靜。
張洛溪頓覺事情有變,一閃身就來到馬四身後,在他後脖頸上一按,他就軟倒了下去。
“嗚嗚嗚”
“怎麼又是號角聲?”張洛溪道,他對這東西太熟悉了,想想那鬼王他就不寒而慄。
“靠!不會又出來一個鬼王吧!”吳小五停下手裡的動作驚道。
“啪”的一聲脆響,像是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然而號角聲也不合時宜的停止了。
“快看那裡!”白雪指著鏡湖說道。
“十二銅人?這東西什麼時候上來的?”吳小五看著鏡湖邊上一排垂手而立的金黃色的十二個人俑說道。
“是金人!”張瑞山說道,“這東西都是用活人制成的!死前被餵食了大量的的耐腐蝕藥物,死後再給它們穿上用特製的金屬做成的甲冑,然後將魂魄封入體內(nèi),放於這水銀池內(nèi),可以千年不腐,而且還能隨意走動,殺傷力極強。看來我們遇到**煩了!”張瑞山說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二爺現(xiàn)在怎麼辦?”阿大問道。
“快讓他們躲進棺材!不然一個也活不成!”麒麟的聲音傳入張洛溪耳朵裡。張洛溪沒有半點猶豫,直接跳上平臺,雙手用力一推棺材板,那棺材板立刻向後移動了半米左右,他指著棺材說對衆(zhòng)人說道:“快躲進去!”
“你小子還有這手,害我們哥仨白費了半天力氣!”吳小五道。
“再不進去,一會兒被撕碎了,可沒人救得了你!”張洛溪眼神犀利的說道。
“張小子,你確定要躲進這棺材裡?”吳小五看著棺材裡的枯骨說道。
“再不進去都得完蛋!”張洛溪喝到。
“磨蹭什麼?快點!”慕容說道率先鑽進了棺材。
“二爺,我來扶你!”阿大看著張瑞山吃力的樣子說道。張洛溪看著衆(zhòng)人都鑽進了棺材,用力將棺材板又移了回去。
“洛溪!你怎麼辦?”最後鑽進去的白雪喊道。
“別出聲!不用管我!”張洛溪說道。
再來那金人活動著僵硬的脖子,顯然還沒有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張洛溪跳下平臺,卻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的馬四不見了。
“咯咯、咯咯”又是那奇怪的磨牙聲。
張洛溪回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那傢伙不知何時竟然站在了平臺上。那奇怪的磨牙聲正是從他的嘴裡發(fā)出來的。
張洛溪猛然間覺得不對勁,馬四發(fā)出的這聲音,好像是一種信號。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十二金人出現(xiàn)之前,馬四就曾發(fā)出過這動靜。難道這聲音是喚醒金人的?想到這裡猛的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那十二金人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