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社會動盪不安,在東北長白山深處居住著一支古老的部落——張家部族。他們有著嚴密的族規制度,並且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然而我們的故事要從長白山腳下的阿大家中說起。
五年前,阿大從山外抱回來一個男嬰,說是遠房親戚家的孩子,因爲鬧饑荒,父母都死了,他看孩子可憐,便抱回家養著。不久後,孩子被一個山裡的來客相中,並認其做了兒子,取名張洛溪。這名來客名叫張瑞山,他們稱他爲“二爺”,這個人正是長白山深處神秘家族中族長的弟弟。
第二年,家中又來了一個乞討的婦人,名叫陳美娟,當時身染重病,阿大見其可憐,便將其留了下來。並於一次酒後**了陳美娟,之後陳美娟就成了阿大的婆娘。開始的日子還好,久而久之,阿大開始酗酒打罵陳美娟,但是這個女人從來都是一聲不吭,也許她有自己的目的或者有自己要守護的人吧!
“臭婆娘,老子打死你!”阿大舉起手中的酒杯照著陳美娟額頭就是一下,鮮血順著她的臉頰淌下來,阿大覺得還是不解氣,又抄起酒瓶子奔過來,“都四五年了,連蛋都不下一個,老子看著你就來氣。”
“不要打嬸嬸!”一個稚氣未脫的小男孩擋在陳美娟身前,眼神銳利地瞪視著阿大。這個男孩正是我們故事的主人公張洛溪。
“臭小子,大人的事你少管,不然老子連你一起打!”阿大看著這個不過五六歲的小男孩,眼中閃過一瞬間的驚訝,酒瓶子停在半空中。
“是不是連我也一起打啊!”隨著渾厚的中年男音想起,。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身後還跟著一位陌生的男人。
“二爺?怎麼是您?”阿大有些錯愕,趕緊收起酒瓶子。
“你是不是又喝醉了,耍酒瘋呢?你這臭毛病什麼時候能改?”張瑞山厲聲說道。
“洛溪,過來,爹爹抱抱!”張瑞山又轉過身柔聲對著張洛溪說道。
“爹爹!”張洛溪歡快的跑進他的懷抱。
“這位是張伯伯以後他會教洛溪很多大本領。洛溪想不想學?”張瑞山說道。
“想啊!張伯伯是大英雄嗎?”張洛溪奶聲奶氣的說道。
“不是!但是,洛溪長大了一定要做大英雄喲!”張瑞山說道,“好了,洛溪先出去玩吧!”
“好!”張洛溪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這位是張伯,以後就由他管教洛溪。”張瑞山對著阿大說道。
“好的。二爺!”阿大恭敬道。
“張伯!這孩子就交給你了,務必好好培養。將來我有用處。”張瑞山說道。
“是!二爺,您就放心吧!”張伯信誓旦旦地說道。
接下來的日子對於張洛溪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每天雞叫就起牀練功,寫字,一直到深夜才能休息。
由於要練習發丘指和縮骨功,張洛溪的全身關節都腫脹疼痛,這種練功強度簡直苦不堪言。而張瑞山來看望孩子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開始時一兩個月來一次,後來變成半年,再後來就記不清是多少時日了。
陳美娟每每看到孩子因爲疼痛而無法入眠的時候,總是偷偷的抹眼淚。
好在張洛溪很懂事,從來不叫苦,還時常安慰陳美娟:“嬸嬸不哭,洛溪不疼。”
“洛溪,都幾點了,還不起牀?快點,該練功了。”一日黎明時分張伯在張洛溪門前叫囂。
陳美娟聞聲趕來,推開房門來到牀前,看到張洛溪通紅的臉蛋兒,伸手一摸,“好燙啊,發燒了,得快點請大夫。”陳美娟出了房門,向張伯知會了一聲,便匆匆出了大門。
不多時一個老大夫模樣的人跟在陳美娟身後走了進來。二人直奔張洛溪房間。大夫給張洛溪洛溪把了脈,說道:“只是,染上了風寒,吃幾副藥就沒事了,只是不要劇烈運動。”
陳美娟看看張伯又摸摸張洛溪的額頭心想:不劇烈運動,看來是不可能了。這之間張洛溪只是微微地睜了睜眼,便又沉沉的睡去了。陳美娟很著急,抓了藥趕緊去煎,馬不停蹄。
張洛溪躺在牀上,紅紅的臉頰,很難受的樣子,不一會兒,他就感覺自己一下子奔跑在草地上,他撒了歡的跑,這種感覺很愜意,跑著跑著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藍色衣衫的身影,此刻他正追著藍色的身影跑,可是不管怎麼跑,都始終追不上,張洛溪只好停下來喘息,前面的藍色身影也停下來,張洛溪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是誰?爲什麼我總是追不上你?”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藍色的身影慢慢的轉過頭。
“你怎麼……”張洛溪驚異的發現,那個藍色的身影竟然頂著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除了衣衫和頭上的兩個麒麟角之外,就連個頭都一樣。
“你到底是誰?”張洛溪重複問道。
“我都說了,我們是同一個人。”那藍衣男孩有些不耐煩地答道,黑亮的眸子裡閃著懾人心魄的精光。下一刻,藍衣男孩緩緩地走到張洛溪身旁,細細的打量著他,口中發出“嘖嘖”的聲音玩味的說道:“怎麼搞的這麼慘,受虐待了嗎?”接著男孩指指身後的草地,示意張洛溪坐下,兩個孩子席地而坐。
“你叫什麼名字?”張洛溪問道。
“我叫……算了,你隨便給我起個名字吧!”
“麒麟!”張洛溪很驚訝,自己怎麼會想到這兩個字。
“麒麟?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倫不類,但好歹也是個瑞獸,比起啊貓阿狗的不知道強了多少倍。”男孩依舊玩味的說道。
“把手給我。”
“幹什麼?”張洛溪警惕的藏起自己腫脹的小手。
“反正不會害你。”男孩不容反抗的抓過張洛溪的右手。
頃刻間,張洛溪感覺到一股暖流涌向了全身,所有的關節都如獲新生一般,不再腫脹疼痛,張洛溪詫異的望著面前的男孩突然開口:“你是什麼妖怪?”
眼前的男孩差點笑噴,“哈哈哈!竟然有人說自己是妖怪,哈哈哈!笑死我了!”頓了頓男孩擺了個帥氣的造型又道:“你有見過,像我這麼帥的妖怪嗎?”
“呃!沒見過,但聽嬸嬸講過,妖怪都會法術,會迷惑人。”張洛溪天真的答道。
男孩一陣無語,“好了,看你這小子挺可憐的,以後晚上有時間我就勉爲其難的多陪陪你吧!”
“爲什麼,不白天陪我?”
“呃……”男孩拉了個長音歪著腦袋繼續說道:“白天,我要睡覺?噢!對了,千萬不要向別人提起我!否則會很麻煩!”隨著聲音的虛無縹緲,張洛溪發現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喂!你去哪裡了?”張洛溪猛然驚醒。活動活動筋骨,所有的疼痛腫脹竟然全都消失了。他想起了剛剛所做的夢,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