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的質地不是木頭,倒像是一種含銅的合金,周圍都刻有繁瑣的花紋,棺材板蓋得挺嚴,但看得出並沒有澆築鐵水封棺。看來裡面的東西應該不是很兇險。一般的古人爲了避免起屍又不好砍,纔將棺材的縫隙澆上鐵水,以達到封棺的效果。凡是被封的棺材,裡面都是極厲害的主,基本上都是刀槍不入,極難對付。這具棺材看上去也是堅硬的合金,卻沒有澆築鐵水。這說明裡面的東西並不重要,或者並沒有什麼危害。張洛溪心說,經(jīng)驗是實踐得來的要不是這些年跟著阿大兄弟闖江湖,吃虧頗多,也不會閒著沒事惡補老祖宗的“盜墓文化”,呃!當然,這些經(jīng)驗和麒麟這尊大神的“悉心教導”也是分不開的。
“要不要開棺看看?說不定還有值錢的寶貝呢!”吳小五摸著那些繁瑣的花紋說道。
“不好,這不是花紋是封印。”白雪突然說道,“以前在一個盜墓人的自傳上看到過這玩意,那人叫唐澤,他們一行五個人不知道挖了一個什麼時代的古墓,幾乎將墓裡所有珍貴的東西洗劫一空,最後發(fā)現(xiàn)還有一具合金棺材,也是沒有澆築鐵水,出於好奇幾個人圍著棺材觀察了一陣,發(fā)現(xiàn)除了花紋,別的什麼也沒有,有的人就提議開棺看看,但也有人反對,當時唐澤就站在反對的一方,由於意見發(fā)生分歧,最後用了一個最簡單的方法,舉手表決,結果同意開棺的三人,不同意的二人,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於是那三個人拿著工具開始行動,唐澤一向行事謹慎,所以他避開棺材,躲在了出口的位置,趁著那三個人開棺的空擋,將棺材上的花紋描了下來,當然只描下來一部分,另一部分被人擋住了,或者在棺材背面,不得而知。而那三個人打開棺材之後,先是看到一團黑色的煙霧升起來,煙霧散去一個碩大無比的身影直挺挺出現(xiàn)在棺材內,衆(zhòng)人嚇了一跳,這唐澤意識到情況不妙,趕緊轉身逃也似的狂奔,一路上,他也不敢回頭,只聽見後面?zhèn)鱽硪魂囮噾K絕人寰的叫聲,接著也不知道他觸動了什麼機關,後面的墓道開始坍塌,他渾渾噩噩的跑了很久,出了古墓時已經(jīng)剩下半條命,而他的四名同伴都被埋在了地下,也可能是被那東西撕成了碎片。他最後剩下的也只有那張描繪了一半的圖文?!?
“看來這棺材是不能開了!還是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出口?!眳切∥逵悬c惋惜地說道。
張洛溪舉著火摺子走到左邊第一扇門前面,這是一幅仙鶴飛昇圖,一隻維妙維俏的仙鶴,馱著一位白眉白鬚的老者直衝雲(yún)端,再看第二幅,這幅畫很特別,可以說是第一幅畫的倒影,因爲雲(yún)刻在下面,老者和仙鶴也都是頭部衝下。張洛溪心說這什麼意思?難道是對稱圖形?他用他那奇長的手指在石門上摸了一遍,發(fā)現(xiàn)有一個很小的東西卡在
兩扇門中間,有點像按鈕,估計是開門的機關。張洛溪並沒有按下去,直覺告訴他,這裡太詭異,還是小心爲妙。他又來到第三扇門前,這裡刻的是一個三頭六臂,口中吐火,手託日月,腳踩大海,怒目圓睜的怪物。同樣的第四扇門上刻的是他的倒影。在兩扇門中間也有一個按鈕。
“哪吒?”吳小五驚道。
“不是哪吒,是阿修羅戰(zhàn)神!”白雪說道。
張洛溪搖搖頭來到第五扇門前,門上刻的竟然是一排人,最下面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斜著向上,人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一個彎腰駝背的老人,第六扇門上同樣是倒影。張洛溪看向兩扇門中間,同樣有按鈕。他將十二扇門通通看了一遍,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只見,棺材內並沒有想象中的殭屍糉子,而是一隻八爪魚一樣的怪物,每根觸角都是一隻醬紫色的人手,這傢伙好像還有意識,看見有人開棺,竟然將觸角一縮,露出一張慘白慘白的人臉,衝著衆(zhòng)人詭異的一笑。
“人面烏賊?張小子你看這張臉是不是很熟悉?”吳小五問道。
“何止是熟悉,簡直就是他孃的熟悉!”張洛溪看著頂著一張慕容面孔的人面烏賊說道。
“別研究它了,先把我弄出去再說。”衆(zhòng)人看向被八爪魚壓在下面的慕容,這傢伙那哪還有小白臉的模樣,要不是聽聲音熟悉,還以爲哪裡冒出來的血屍呢!那人面烏賊倒也靈敏,聽見聲音又將那噁心的觸手伸了出來,奔著慕容的臉頰抓去,慕容雙手撲騰著正要去擋,張洛溪出手極快,黃金二指微微一夾,用力向上一提,便將那人面烏賊提在了手中,人面烏賊吃痛(當然這東西有沒有痛感張洛溪也不知道),八隻噁心的爪子迅速收縮,露出慘白的人臉,口型大張,一口墨色的東西直奔張洛溪面門。張洛溪頭部稍稍一側,躲過一擊,甩手將人面烏賊扔了出去。那東西撞在石壁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面部扭曲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衝下修羅通道不見了蹤影。
“合著這人面烏賊還挺精的,看見打不過你,開溜了。”吳小五說道。
三人將慕容從棺材裡拖了出來,這小子躺在地上不斷的**,往日風光的樣子蕩然無存,形象著實有些好笑,整個一血屍腦袋還頂著個爆炸頭,也不知道和那人面烏賊戰(zhàn)鬥了多長時間,衣服被撕得一條一縷的。
“嗨!哥們兒,你這造型不錯??!放到糉子堆裡,估計它們都不能啃你?!眳切∥灏l(fā)揮特長,抓住時機趕緊損這小子一把!
“我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調笑!”慕容翻了個白眼說道。
“別介!你這閉著眼還有點人樣,一睜眼更像糉子了。”
“哥!別笑話他了,我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卑籽┒⒅鴿M身淤泥的吳小五說道。
吳小五這才驚覺,不久前“擁抱”糉子弄得滿身是泥,如今幹是幹了,但這形象著實不咋地!
“你怎麼弄成這幅德行,我……爹他們呢!”張洛溪說話的時候稍作停頓,因爲他對爹這個字有了空前絕後的陌生感。
“走散了,下面全都是這種怪物,而且會變臉,見到誰就變成誰的樣子?!?
“等等,你說下面?你不是在棺材裡嗎?怎麼還有下面?”張洛溪問道。
“這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白雪說道。
“呃!好吧!”慕容愕然,接著講起了他們的經(jīng)歷!
當時他們看見女糉子,全部鑽進耳室,後來才發(fā)現(xiàn)這耳室的門是一次性機關,於是一行人開始找出去的路,他們找遍了所有的犄角旮旯都沒有發(fā)現(xiàn)出路,到最後所有人都開始絕望了,但慕容一向很冷靜,他拿著洛陽鏟開始逐個敲擊地面上的墓磚,敲著敲著他就感覺到不對勁,有幾塊墓磚發(fā)出的聲音明顯發(fā)空。他便將此事報告給了二爺,張瑞山一聽說道:這或許是條生路。於是命阿大阿二砸開了墓磚,發(fā)現(xiàn)竟是一個斜著向下的洞口,一行人也不囉嗦,全部魚貫而入,畢竟有路比沒路強,他們一直下到底部,那是一個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巨大墓室,富麗堂皇的程度,不亞於他所見過的的任何一座王陵。光是墓頂鑲嵌的夜明珠就有上千顆。但衆(zhòng)人此行的目的顯然不是那些珠光寶氣的俗粉。他們要找更重要的東西。
“鬼璽?”張洛溪突然說道。
“沒錯!你怎麼知道?”
張洛溪搖搖頭不再說話,他示意慕容繼續(xù),隱隱的他覺得張瑞山和慕容一定有更大的陰謀,但他猜不透,也只能靜觀其變。於是繼續(xù)聽慕容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