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通道,走哪條啊?”吳小五問道。
“不知道!沒辦法只能一條一條的試!”張瑞山說道。
“爹!我們是不是先休整一下?”張洛溪漆黑的眸子看向張瑞山說道,他總覺得自從進了這個墓葬,爹這個字對他來說是那麼的陌生。雖然張瑞山對他的態(tài)度很誠懇,看不出一點瑕疵,但他總覺得他們之間,似乎出現(xiàn)了一層無形的屏障,阻隔了他對他的信任。
“二爺,是該休整一下了!再這樣走下去,我們不困死也得累死餓死了!”阿大道!
“是該休整了!大家不要亂動,原地坐下來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張瑞山道。
“白雪!你沒事吧?”張洛溪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強行支撐著心中一陣沒來由的心疼。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白雪衝他笑了笑說道。
張洛溪心說,小丫頭笑起來還挺好看的,爲(wèi)什麼要整天像冰山女神一樣繃著臉呢?
“張小子,你還真看上我妹妹了!告訴你別打歪主意啊!”吳小五道。
“哥!你又來了!”白雪斂起笑容道。
“真看上了又怎麼樣?”張洛溪收回目光看向吳小五戲謔地道。
“你……”吳小五被噎了一下,什麼也沒說出來,“不理他,雪兒喝水!”吳小五掏出水壺遞給白雪道。
一行人雖然狼狽,不過還好身上的物資並沒有全部丟棄,除了白雪的包給了假慕容外,其他四人的都完好的背在身上。張瑞山和阿大並不理會三個年輕人鬥嘴,而是自顧自的坐下來補給。自從進了這裡,他們吃飯睡覺都完全沒了規(guī)律,通常是暈過去就是睡覺,實在走不動了纔會停下來補給,所有的物資還都要省著用,因爲(wèi)你不知道還要在這裡待多久。
“我們這次損失慘重!忙活了半天,倒叫慕容那小子得逞了。”阿大想起阿二的死,心中不免五味雜陳嘆著氣說道:“也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出去?”
“靠!你別動搖軍心啊!哥們我還沒娶媳婦呢!不能困死在這裡!”吳小五道。
“差不多了!我們走吧!”張瑞山說完,進了左邊第一條通道!還是邊走邊試探,結(jié)果是,這是一條死路,沒多久前面就出現(xiàn)了黝黑的石壁。衆(zhòng)人無奈又回到原點,開始走第二條,如此這般,十幾條通道,十幾條通道走了個遍依然沒有結(jié)果。吳小五看著最後一條通道有些泄氣的說道:“阿彌陀佛保佑!這次一定要是出口!”
“走吧別囉嗦了!”阿大說道。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通道又到了盡頭。
“看來這次你的佛祖也不能顯靈了!”阿大沖吳小五說道。
“天要亡我啊!”吳小五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喪氣地說道。
“小五哥!振作點!一定有辦法的!”張洛溪拍拍他的肩膀道!
“嗯!”吳小五拍拍他的手沒再說什麼!
“你們聽!什麼聲音?”白雪道。
“是水聲!”張瑞山說道,“這裡有一條地下河!”
“爹!我們找找看,說不定找到地下河就能找到出口!”
“那快點找!”吳小五有些興奮的說道。
張瑞山和張洛溪開始用奇長的手指在周圍牆壁上敲打,不多時二人發(fā)現(xiàn)兩邊墓?fàn)澗尤皇强盏模瑥埪逑獑问职l(fā)力將一邊牆上的磚摳了出來,沒發(fā)現(xiàn)異常,衆(zhòng)人開始砸牆,裡面是狹長的通道,沒有多久通道盡頭又出現(xiàn)了一堵牆,衆(zhòng)人已經(jīng)沒有耐心再去探視有沒有機關(guān)暗器什麼的了,直接使用蠻力將牆推倒,他們發(fā)現(xiàn)裡面竟然還是墓道。剛剛?cè)计鸬南M直粺o情的熄滅了。
“你們有沒有發(fā)覺這裡有些熟悉?”白雪道!
“這裡的通道應(yīng)該都是互通的!”張洛溪突然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
“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呢?”阿大道!
“很簡單,我們不就是被這東西迷惑了麼?”白雪道。
“妹妹!你這是要宣判死刑了!”吳小五道。
“不對,水聲還在!我們一定是疏漏了什麼?”白雪道!
“張小子!你在幹嘛?”吳小五看著正把耳朵貼在漢白玉地磚上的張洛溪道!
“哥!別出聲!他在找出口!”白雪道。
“在下面!”張洛溪黑亮的眸子閃過一道精光說道!
“那還等什麼?快點砸開它!”阿大甕聲甕氣的道!
“這下面不知道有多深,你確定可以砸的開?”張洛溪道。
“那你說怎麼辦?這可是最後的希望了!”吳小五道!
“說不定不使用蠻力也可以辦到!”張瑞山說道,“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所有通道盡頭的地磚和外面的都不一樣?”
“二爺!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所有盡頭的地磚都比外面的大出來許多!”阿大恍然道。
“你是說,這有可能是一道被關(guān)閉的機關(guān)?”白雪眼睛一亮道。
“嗯!差不多!洛溪找找看!”張瑞山道。
“二爺,人多力量大,我們也幫忙!阿大道。
五個人開始在周圍墓?fàn)澓褪谏厦鳌?
“咦!這是什麼?長在這裡好奇怪?”吳小五手按在石壁上一個像花朵一樣的圖案上說道。
“別動!那是……”張瑞山的話還沒說完,衆(zhòng)人就腳下一空掉了下去。
“不好!又惹禍了!”吳小五自愧道,但是說什麼都晚了。
“撲通!撲通”衆(zhòng)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翻板機關(guān)就已經(jīng)啓動,五個人先後落水。
“靠!你個惹事精!”阿大從水裡冒出頭來盯著黑乎乎的空間道罵道!
“少來!要不是老子,你還得在上面轉(zhuǎn)悠呢!”吳小五怒道。
“別吵了!”張瑞山從揹包裡摸出一支火摺子費了半天勁才點燃,“先看看這裡有沒有路!”
衆(zhòng)人藉著火摺子微弱的光,發(fā)現(xiàn)這裡的確是一條地下河,他們所在的位置是河道中央,河水自上而下,寬度大約三米,水位在臀部以下,頭上是已經(jīng)閉合的翻板。
“二爺!我們該往哪裡走!”阿大問道。
“往下順流找到出口的機率比較大。”張瑞山道!
“靠!阿大你小子報復(fù)我。”吳小五摸著自己疼痛難忍的大腿說道。
“少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哎呦!不對,這水裡有東西。”阿大疼得一咧嘴說道。
“咬人的就是這東西。”張洛溪手中捏著一條長著滿口尖牙,身體細長如同蚯蚓一樣的蟲子。
“這裡有很多。”白雪平靜的說道。
“快想辦法。老子快被啃成骨架了。”吳小五一邊拍打身上一邊說道。
張洛溪看了一眼吳小五口中發(fā)出“嘖嘖”的聲音。
“張小子,別瞧不起我。感情你們兩個怪胎,有神血開路了,我們可都是肉身凡胎。”
“哥別廢話了!快走。”白雪拔出匕首,對著自己的手掌就是一下。
“你已經(jīng)受傷了,讓我來。”張洛溪手疾眼快一把捏住白雪手腕說道
“嗯!”白雪看著張洛溪從自己手上搶過匕首,並以奇快地速度在自己的手背上劃開一道口子,血液順著傷口流到水裡,她那如同冰山女神一樣的眼神裡,猛的蕩起一絲波瀾,隨後又快速地恢復(fù)平靜。但在她心海里卻升起了一種暖暖的感覺,這種不似親情的情感讓她有了瞬間的迷惑。眼前這個帥氣而高大的男孩,或許就是她命中註定的那個人,不管是巧合還是家族命運的走向,她最終的歸屬也許就是他。
血液在水裡迅速地擴散,吳小五等人只覺得水裡的東西一陣慌亂,退出去很遠。
“走了,雪兒!別愣了。”吳小五看著還站在原地的白雪喊道。
白雪的眼神恢復(fù)如常,揚起堅毅的下巴,趟著冰冷的河水跟上來。
有了神血開道,所有蟲子都退得遠遠的,衆(zhòng)人順流而下走的很順利,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河道依然看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