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樓春雀還是第一次來到回春堂的後院,院中房屋鱗次櫛比,遊廊千迴百轉(zhuǎn),場院寬闊假山池水綠草茵茵美不勝收。不是所有小說網(wǎng)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fā),搜索151+看書網(wǎng)你就知道了。可春雀一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吳冷那耳邊一語,讓春雀覺得這安靜的後院佈滿殺機……
走在遊廊中一路往西面而去,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半天后春雀終於找到了吳冷所說的地方。可是……
時值正午,春雀的眼前到處都是陽光蓋野,綠草遍地,院角落種植幾顆高大的槐樹,在地上投下大片的碎影。不遠處一處假山,四面洞開,假山上被爬山虎密密麻麻的圍住,垂下的枝蔓隨風飄動。假山前一汪池水,水中綠草飄搖碧綠剔透,水面上泛出油光一樣的刺眼光芒,幾尾小魚恣意徜徉其中。一派風和日麗安靜祥和的風景。
春雀四處走著,來回走了幾遍也沒發(fā)現(xiàn)什麼可疑的地方。心中不由想起吳冷呆滯的臉來,開始懷疑吳冷所說的話,心中不覺有些鬱悶低頭見假山石旁有一石頭,光潔平整,於是坐了上去想歇息再去別的地方找找。
自己在院中這麼久了既沒見到廖淼,甚至連其餘的人都沒見到,可真是古怪。春雀心下思量,眼睛則無意識的望著眼前的池水,那刺眼的光芒令春雀幾次瞇起了眼,晃的她睜不開。
“這正午的陽光怎麼這麼刺眼。”春雀自言道,突然又覺得不對,便站起來往水池走去,波光粼粼處一面巴掌大的銅鏡安靜的躺在池底,那刺眼的光亮便是陽光透過它反射出去的原因。
春雀心一顫,從池中撈出那面銅鏡,反轉(zhuǎn)其背面,心瞬時跌入谷底。
這是那日她在街上贈給翠花的銅鏡,因背面鐫刻的簡易描紅翠花應和著翠花的名字,故而兩人看到這銅鏡都甚是歡喜。
不要告訴我,這銅鏡只是與翠花那一面恰巧一樣而已……
下一瞬春雀整個人跳進了池水裡,池水漫過她的小腿,魚兒早已受驚躲了起來。春雀將銅鏡緊握手中,俯身在水池中敲敲打打,櫻脣緊閉,雙眼通紅,只要風一吹,淚水便會一不小心流了出來。
垂下的髮絲尾稍在水上滑過一圈圈的水暈,隨即又被春雀雙腿盪開的更大的水暈撞的支離破碎……
半天未果,春雀望著光滑的池壁心中慌亂更甚,擡腳拖著半溼的裙子走出了水池。
“翠花,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哪裡?告訴我,好不好?”春雀將手中的銅鏡拿到眼前,喃喃自語,心中鼓脹難受,眼睛一合一閉間,眼淚滾滾而下。
院中唯有風聲飄過,動盪了一會的池水又恢復了平靜,魚兒再度從暗處遊了出來,一切又是剛纔那般場景。
心口處砰砰直跳,惶惶然無處可安放。春雀頹然的坐回到剛纔的石頭上,身體重重的靠在身後的假山上,似乎是要將所有重要和壓抑都依附於凹凸不平的石頭上。
腦海中盡是與翠花相識相知的場景,如今她才發(fā)現(xiàn)生性涼薄的自己心中早已將翠花納入生命中重要的人之一。想到翠花有生命危險,心中既急又氣自己無用,腦袋砰的一聲用力向後撞去,想借身體之痛來減緩心中鬱痛。
春雀用的力道很大,這一下撞過去只覺天旋地轉(zhuǎn),腦袋暈乎乎的,春雀不由閉起眼以手支頭平復一下。冥冥中後腦勺似乎碰到了什麼軟東西,腦袋還跟著凹進了一下。耳邊只覺轟隆作響,彷彿是水流動的聲音,春雀心中疑惑不由睜開了眼睛,這一看,面色一喜隨即全身戒備了起來。
就在剛纔春雀還搜尋過的水池,原先光滑四壁的周圍此刻小洞數(shù)開,水流爭先恐後的往裡而行,一塊碩大的石板從水池底部橫空拉起,露出黝黑的方口出來。
春雀心神一凜,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假山,與腦袋平行的假山位置有一不規(guī)則的石頭此刻已經(jīng)凹了進去。
春雀心想看來這個就是機關(guān)了,擡頭四處看了一下確定無人這才走了過去,心中正稱奇這石板如何自行立起,突然石板高豎的一角處有極細的光線閃出,春雀定睛一看,伸手在石板邊角仔細看了一眼,又在邊角橫空摸了摸,心中頓時明瞭。
廖淼是用某種堅硬的銀線用銀針穿起打入石板邊角中,在假山處設置了某種拉伸的機關(guān),春雀不懂那些專業(yè)的術(shù)語,但也在電視劇電影中看過一些,故而心中如此設定了下。只是現(xiàn)下她沒有那精力去花那時間證實自己的猜想。
方口處階梯蜿蜒而下,春雀張望了一下看階梯四五格處便轉(zhuǎn)了彎,黑乎乎一片見不到底。心中不由思量如果現(xiàn)在下去萬一廖淼就在下面,自己到時候不僅救不了翠花,自己也會有危險。不如回去叫彧和自己一同下去……
春雀想到這裡不由搖了搖頭,這一來一回又要花費多少時間。自己來此半天彧還沒趕過來,定是還沒回房間看到我留他的紙條。還是自己先進去吧,再說廖淼半天未出現(xiàn),說不定不在下面。
若真在……見機行事吧。
想到此春雀定了定心神,將銅鏡放在胸口,一臉堅決的踏入了暗道樓梯中。順著階梯緩慢走下。待整個身影沒進暗道裡時,機關(guān)再次啓動,石板應聲落下,四周的水再次從小洞中急速流出,沒過一會又恢復了之前的景象。
半晌,一個身影從一處廊柱後走出,望著平靜的池水,嘴角邊扯起一絲肆虐殘忍的笑意。隨後他慢慢走到假山旁,熟練的將那活動的石頭往裡一摁,望著再次啓動的石板,眼裡血光大盛……
飯館裡
和羽綸師兄聊了半天的王青彧,這才領著羽綸去原先的房間見春雀。打開房門卻見空無一人,臉上掛著的淡淡笑意瞬時凍結(jié),望著桌上留下的紙條,王青彧面色陡然一暗:“不好,她一個人去找廖淼了。”
“那很危險。都怪我,因不想見生人,這才讓師弟你去隔壁房間見我。若是春雀姑娘有個什麼閃失,師兄我就罪過了。”羽綸師兄一臉自責,溫潤的雙眸裡竟有些紅了起來。
“師兄不必自責,彧素來知曉你心性。對了,我擔心廖淼武功高強,會邪術(shù)。我怕我會應付不過來,懇請師兄將師傅請過來,助我一臂之力。我先去了。”王青彧頷首作揖,不等羽綸回話拿著紙條就急急出了門。
羽綸張嘴正欲說話,卻見王青彧已經(jīng)沒了身影。擡起的手怔怔的放下,眼裡浮起一抹苦澀,略有黑的瓜子臉上落寞的神情盡顯。
(這段中,文字少點,下張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