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汐“翻衣倒櫃”找荷包的時候,風(fēng)還能夠淡定地坐著喝湯,當(dāng)她滿臉羞愧地拿出五顆金豆子欲買一碗肉湯的時候,他就淡定不起來了。不但淡定不起來,而且還一口肉湯噴了出去,不偏不倚,剛好噴在羽汐天青色的靚衣上。
“冰山,你故意的。”羽汐看著自己那才穿一遭就慘糟荼毒的新衣服,那火氣就是澆過油的柴火一樣,火苗蹭蹭地往上躥。杏目圓睜,柳眉倒堅,一副想要殺人的樣子。
“對不起。”風(fēng)知道確實是自己不對,實在不應(yīng)該喝湯的時候?qū)χ恕2贿^,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爲(wèi)眼前的這個女人太無知,他纔會忍不住噴的,所以,責(zé)任真的不全在他。因爲(wèi)對自己錯誤認(rèn)識的不夠深刻,道歉的時候那聲音難免就有些硬梆梆的。
“好,你有種。”如此毫無誠意的道歉,我們的南宮羽汐大小姐又怎麼能夠接受呢?只見她二話不說,端起肉湯,喝了一口。如果你認(rèn)爲(wèi)她是氣得想要喝肉湯,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因爲(wèi),她喝了一大口後並沒有嗯下去,而是……
聰明的你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沒錯!她把那一大口肉湯,全噴在了冰山風(fēng)的時候。
一口湯,羽汐足足噴了幾十秒。(抱歉,因爲(wèi)古時候好像實在沒有這麼精確的計時單位,上天原諒,我只好用秒了。阿門,神會原諒我的。)
她瞇縫著眼睛(沒辦法,誰叫她正好對著太陽呢!)似乎還看到了,那些作噴霧狀的肉湯,在她的眼前幻化成了一道一道美麗的七色彩虹。
“你……”風(fēng)身手敏捷地從凳子上彈了起來,急急地避開了那道肉霧,但還是有些濺在了他的臉上,身上。瞬間,他那張原本就俊俏冰冷,像萬年不化的雪山似的臉,更上罩上了一層寒霜。
“我什麼我,就許你噴我,不許我噴你啊!”羽汐雙手插腰,擺出一副潑婦的架勢。
“不可理喻,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故
意的啊?”
“我已經(jīng)跟你道過歉了啊!”風(fēng)盡力隱忍,一遍一遍地催眠自己,對方是女人,‘好男不跟女鬥,好男不跟女鬥’總算勉強(qiáng)把自己的怒氣壓了下去。
“對不起。”看到風(fēng)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極力隱忍怒氣的扭曲樣子,羽汐心裡樂開了花。於是便衝風(fēng)甜甜一笑,露了萬種風(fēng)情,柔情似水地對著他,說了三個字。
“撲通。”一聲巨響,原來又是胖老闆一個沒站穩(wěn)摔地上的聲音。
這聲音,嗲得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如果是個女子對著自己這樣說話,他肯定會全身的骨頭都酥了。但偏偏從一個男人嘴裡,還是一個長得瞞好看的男人嘴裡說出來,他就只覺得惡汗了。
比起胖老闆的過激反應(yīng),人家風(fēng)大俠就從容的多了。
“沒……,沒關(guān)係……”他的臉蛋紅撲撲的,像喝了兩罈子上好的女兒紅般,鮮豔欲滴。
雷說得真沒有錯,女人都是善變的。你看她前一秒還怒氣騰騰地噴他一頭一臉,下一刻就嬌嗲嗲的道歉。真是讓人受不了,受不了。
“你看,道歉是要有誠意的。”羽汐看著風(fēng)那紅紅的臉蛋,覺得很好玩。沒什麼到這樣冰山一樣的男人,原來這麼單純,被她那麼簡單的三個字就搞得面紅耳赤的。“這樣的道歉,別人纔會接受,而不是像你一樣,硬梆梆的,聽了讓人覺得硌的慌。”
羽汐滿人的誠懇,她現(xiàn)在是發(fā)揚自己無限氾濫的愛心告訴眼前這個男人該怎麼做人啊!瞧瞧,自己的心腸有多好!在自己都前途未卜,命運堪憂的時候還記得教他怎麼做人,實在是個善良的人,可愛的人,應(yīng)該得到好報的人。
“上天保佑,讓我不要嫁給太子吧!”
羽汐忙著趁自己做了“好事”向神明祈禱,這樣,老天爺應(yīng)該更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聲了吧!
羽汐的這一行爲(wèi),無疑再一次印證了“女人是善變”的這一句話。風(fēng)爲(wèi)自己剛纔居
然覺得眼前這個女子美得風(fēng)情萬種,攝人心魄而羞愧了。他低下頭,再不看羽汐一眼。暗自爲(wèi)自己審美水平的突然降低,傷心不已。
“老闆,吃飯要付錢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這樣吧,既然你覺得這些金銀你找不開,那我拿這個玉佩抵這碗肉湯和油餅吧!”
吃飽喝足,羽汐打算上路。雖然老闆好心的想讓她吃白食,但她堂堂南宮羽汐又豈是那吃白食的人啊!所以,她順手就解下腰上掛著的一塊玉佩扔給老闆。
“撲通!”胖老闆又華麗麗地摔下去了。
不帶這麼考驗人的,我是好人啊,我是好人。我憑自己的本事做生意,一輩子踏實勤懇,從未佔過別人半分便宜!
“小……,小哥……,這,這東西,我更找不開啊!”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卻哪還有羽汐的影子啊!
“老闆,這是油餅錢,不用找了。”看到羽汐消失在街角,風(fēng)也站了起來,扔給老闆一塊銀子。“不過,那玉佩……”
胖老闆真是一個聰明人,連忙把自己手上的玉佩遞給風(fēng)。
“給您。”
“謝謝老闆!”風(fēng)面無表情地道謝,然後飄然而去。
“大俠慢走!”胖老闆揹著那挺拔的黑影,揮舞著自己的胖手。
風(fēng)循著羽汐消失的方向追了去,在那個油餅鋪子時候,他就已經(jīng)做了記號,爲(wèi)了以防萬一,在拐角處,他又輕輕地用手指劃了個箭頭。弄妥這一切,他不由得苦笑著看了看手心裡握著的那個透明水潤的玉佩一眼。
如果少主知道那個女人把他送給她的“逍遙樓”信物,只換了一碗肉湯和一個油餅,會不會氣得吐血。
“唉,這塊玉佩有多少人打破腦袋都想要得到啊!你居然拿它……”再次搖了搖頭,“你知不知道,用它可以調(diào)動‘逍遙樓’裡的所有殺手。”
如果“逍遙樓”的殺手全部出動,那摧毀力絕對是驚天地泣鬼神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