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忘了,那個丫頭可是無時無刻都想殺了你,你確定還要對這個女人心慈手軟?”國師提醒道。
一句話讓上官承傑面色白了白,隨即眼神恢復(fù)平靜,解釋道:“她就這麼輕易的死了,我反倒覺得太便宜她了。”
國師冷哼了一聲,銳利的眼神掃了過去,“你自己清楚就好,別壞了我的大事。”
“師父請放心。”
上官承傑將藥丸遞到她嘴邊,赫連月剛開始緊緊咬著牙齒,不肯張嘴,萬一是毒藥或者擾亂心智的藥可咋辦……最終,胳膊擰不過大腿,橫豎都是一死啊,現(xiàn)在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放心,你死不了。”上官承傑見她一臉痛苦哀傷的表情,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赫連月白了他一眼,剛纔上官承傑跟國師的對話她當(dāng)然聽見了,而且理解的很通透,上官承傑突然轉(zhuǎn)性了,怎麼突然裝出那麼在乎她的樣子。
難不成他真的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由恨生愛?
額,爲(wèi)毛得出這種結(jié)論之後,她覺著毛骨悚然!
過了沒多久,她感覺傷口也不怎麼疼了,體力慢慢的恢復(fù)了,國師給她吃的還真是什麼靈丹妙藥。
“赫連月,知道我爲(wèi)什麼饒你一命嗎?”國師居高臨下,以一副救世主施捨的口吻說道。
赫連月扯出一抹蒼白的笑:“國師深謀遠(yuǎn)慮,我們普通人怎麼能猜得到您的想法呢!”
到了這個時候還能拍馬屁,天下間也唯有赫連月一個人而已。
無時無刻,以保全自己的性命爲(wèi)先。
上官承傑眼神忽然灼熱了一下,但見她眸光黑湛,疲憊兼狼狽的容顏幾分調(diào)皮,彷彿那個精靈般的赫連月又回來了。
不,那是錯覺。
他無法忽略赫連月笑容下的防備。
國師難得嘴角微動,他不得不承認(rèn),赫連月是個能進(jìn)能退,討人喜歡的孩子,他不禁失口感嘆:“赫連月,你若是我的女兒,我必將一身的修爲(wèi)傳授與你。”
赫連月心中默默的反駁:不稀罕。
等老孃想辦法脫了身
,纔不會正臉瞧你一眼呢,輪武功,你丫一把年紀(jì)了,連我家相公都打不過,還敢在這大言不慚。
她違心的附和了一句:“是啊,是啊,做你的女兒應(yīng)該會很幸福。”
當(dāng)然了,壞人的女兒麼,肯定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欺男霸女,看上哪個男人,直接敲暈了打包帶走。
本來明明是恭維討好的話,卻不知是哪裡惹到了這尊大佛,國師直接一個龍爪手爪了過來,掐住了她的脖子。
赫連月從人間迅速墜落到地獄,臉紅脖子粗:“國……咳……國師……”
好好的,怎麼說變就變哪!
上官承傑緊張地上前幾步,躊躇了一會卻不敢阻止,他和國師的功力沒有一點可比性,最關(guān)鍵的是,救赫連月與否跟他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何必讓國師對他產(chǎn)生猜忌呢!
“可惜,你不是我的女兒,是赫連威的女兒,所以你還是去死吧,留在這世上,今後只會讓我更膈應(yīng)和憎恨!”
赫連月頭暈眼花,腳下離了地。
尼瑪,這算是什麼殺人藉口,就因爲(wèi)赫連威是她親爹?
由愛生恨?她爹赫連威果然沒說錯,國師真的很喜歡她娘,但是,對於她這個情敵與最愛的人所生的女兒,妥妥的一頂綠帽在此,能忍的話真成了忍者神龜了。
畢竟古人的思想沒有現(xiàn)代人的開放,二婚離異帶著一個娃改嫁太正常不過了。
“你去死吧!”國師發(fā)狠道,氣息近乎紊亂。
赫連月不知道國師之前打的是什麼主意,總之這個人陰晴不定,像顆定時炸彈似的,隨時爆炸。
她已經(jīng)是第二次被國師掐住了脖子,尼瑪,今天她的脖子又是被割,又是被掐的,已經(jīng)奄奄一息,幾近凋零了。
“師父,您若是殺了赫連月,她的孃親恐怕會,”上官承傑跟了國師那麼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內(nèi)情,國師定是在乎那個女人的。
剛開始見到雲(yún)柔的時候,他著實嚇了一跳,容貌竟如赫連月如此相似,若不仔細(xì)看,真的會認(rèn)錯。
上官承傑話落,國師陰狠的目光瞪了
過來,“黑影,你處處維護(hù)這個女人,難道是愛上了她?”
“我沒有,弟子不敢!弟子所說的所做的一切都是爲(wèi)了師父著想!”上官承傑矢口否認(rèn),言辭誠懇不已。
國師望著他的眼神去是意味深長,卻讓上官承傑感到無形的壓力,冷如冰窖,國師若是想取他性命,只在須臾之間。
所以,上官承傑不可能承認(rèn)什麼。
突然,國師發(fā)出了一陣喋喋的怪笑,那空空的迴盪聲,毛骨悚然,陰風(fēng)陣陣。
驀地,他收住笑:“這個女人是個禍害,必須,死!”
“慢……慢!”赫連月睜大了眼睛,嘴裡做著誇張的動作,痛苦不跌。
國師疑弧地斜睨了她一眼,大掌的力度沒有絲毫的減輕,這個丫頭狡詐,不知道又在耍什麼花樣?
若不除了她,後患無窮。
“師父,她好像有話要說!”
上官承傑內(nèi)心焦慮重重,即便他否認(rèn)又如何,承認(rèn)又如何?他替赫連月求情,國師不會饒過她,她亦不會感激他,反而恨他入骨,勢不兩立。
國師猶豫片刻後,終是鬆開了禁錮。
隨即,赫連月像棉絮破布一般飄落,上官承傑毫不猶豫地上前,攬住她的身體。
赫連月稍稍平復(fù)一口氣,三魂六魄方歸了位,國師在那大發(fā)慈悲的道:“有什麼遺言,趕快說吧。”
尼瑪,老孃還不想死呢!
赫連月眼珠子幽幽一轉(zhuǎn),費(fèi)力地從喉間發(fā)出幾個單音節(jié):“軒轅劍……我知道……天書的意思……”
“你說什麼?”國師湊近道,那危險的氣息噴射在她的周圍,森森寒意迎面逼人。
如果她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他便會一掌拍死她的感覺。
害怕過度之後赫連月也就能淡然了,幸好還有一個殺手鐗,現(xiàn)在她稍稍掌握回了主動權(quán),正視對方道:“我說雲(yún)族所謂的天書,我剛好認(rèn)得,如果你還想得到軒轅劍的話,就不能殺我。”
“你認(rèn)爲(wèi)你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斗篷下的臉近乎扭曲,眼光殺氣與威脅騰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