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信的第二天清晨,上級便通知我馬上去執行護衛任務。我相信了那位部長的話,帶著薩拉託加,貝兒,還有其它復號艦一起踏上了護衛的旅途。
這次回到大陸,一方面可以避開眼前的大.麻煩,二是可以去看何宿寄到家中的那張神秘的複印件,他爲什麼不直接寄給我呢?到達西京港口後,復號艦被暫時寄存在當地軍事基地裡,這當然也是部長替我安排的。隨後,我帶著薩拉託加和貝兒回到故居。
從西京出發前的一天傍晚,我和薩拉託加站在一處古城牆上眺望。
我問道:“薩拉託加,你現在最大的夢想是什麼?有嗎?”
她牽著我的手,說:“這樣溫暖嗎?”
“溫暖。”
少女笑道:“我的夢想就是戰爭快些結束,你和我能回到家像這樣牽著手到處散步呢。”
“我也想啊,可現在還在打仗,我安不下心來,不過戰爭總會結束的。”
“有我在,我們一定能活到最後!”
我笑道:“約好了喲!”
她突然擡起小手,伸出了小拇指,對著我微笑:“來!”
我問道:“幹嘛?”
“來打勾勾啊!”少女裝作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我搖搖頭:“來吧!”
小指頭緊緊連接在一起!
回到故居時,已經是晚上了。我從門口郵件箱內取出何宿寄給我的東西,將行禮扔在客廳裡之後便匆忙回到了房間內。
樸素的信封,會告訴我什麼事呢?
我迅速拆開,取出其中的東西,仔細看了起來:
“2015年9月25日(何宿筆記:不知道是誰的日記)
去年,我進入了S803,而今天是我第一次外出執行任務,做什麼呢?當一個記錄員而已,把看到的東西全數記錄下來封存進檔案裡。
1946年,美國薩拉託加號航空母艦在十字路行動之中沉沒,而我就在今天被帶到了當年航母沉沒之處,一位年輕人,兩位中年人帶著我浮到了半空中。沒有藉助任何設備!是的,沒有藉助任何設備,就像小說裡,神話中的神仙一樣憑空浮在半空
……
一位少女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金色的頭髮,絕美的容顏。兩位中年人上去查看,一男一女,都是S803的核心人員,男的是黎間教授,女的是林可教授(何宿筆記:他們就是你的父母吧)。就在她們飛到那位少女面前時,異變發生,少女大聲吶喊起來,無數的黑影從少女身後激射而出將兩位教授的身體擊穿,他們掉落在了海面上,應該是死了吧。是的,死掉了。
我沒有上前,並沒有受到傷害。那位年輕人看到這一幕面色依然平靜,之後帶著金髮少女和我離去…….”
我的雙手在發抖,這是真的嗎?2015年?我的父母不是在我記事前就已經去世了嗎?爲什麼我什麼都記不起來?那麼,那個殺了我父母的人是,是薩拉託加嗎?十字路行動,哈哈,好一個十字路行動!
敲門聲響起,薩拉託加走進來,我正對著她。
她手中漆黑的手槍對著我,艦裝浮現在身後,艦載機在她的身邊嗡嗡作響,隨時準備向我衝過來。
她臉上是迷茫的神情,問道:“看過了嗎?”
我盯著她:“看過了,怎麼,要對付我?”我拔出了手中的長劍。
“爲什麼?爲什麼?”薩拉託加的雙手在發抖。
我嘆息道:“原來我看錯人了,不是嗎?”
薩拉託加突然激動起來,大聲吼道:“不是的,不是的,相信我好嗎?”
貝兒聽到了我和薩拉託加的爭吵聲後立即趕上樓來,我見此衝她吼道:“滾下去,沒我的命令別上來!”
我再次望向薩拉託加,說道:“讓我相信一個拿著槍對著我的人,你覺得這樣可能嗎?我可愛的妹妹啊,這張紙上所寫不會有假吧!”
我已經快要陷入瘋狂,我被深深地欺騙了,而且還被騙得很慘,前幾日還在城牆上和她約定,而她說什麼呢?說要保護我?現在呢?漆黑的槍口對著她信誓旦旦要保護的人。
“殺了我的父母還不夠嗎?怎麼,現在想來殺我,若是我拔劍遲了,說不定我早就死了,是嗎?”
薩拉託加一個勁地搖頭,全身也抖動得厲害,說不出話來。眼神中的害怕越來越濃烈。
我將她的艦裝解除,走上前去奪走她手中的槍,扔到窗外。她往後退,顫抖著說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我心裡亂成一團,我想要一個解釋,爲什麼要殺害我的父母,爲什麼現在又要陪在我的身邊,爲什麼擔心我發現這一切,以致害怕得用槍對著我?這還是我之前認識的薩拉託加嗎?不是的,現在的她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原本安詳的她哪裡去了?原本答應保護我的她哪裡去了?難到這樣用槍對著我的她纔是揭開面具後真實的她嗎?那些過去的畫面好像又浮現在眼前,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我的父母,我記起了他們的容顏!我還記起了許多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一張張陌生,但是又對著我微笑的臉!
她退到牆邊,我左手掐住她的脖子,右手拿著的槍頂在她的腦袋上,她的雙眼溼潤了,望著我,靜靜的望著我,淚水在不住地流,我好像看到她開口在說些什麼,卻沒有聲音傳來,只有急促的呼吸聲。
陌生的記憶在我腦袋裡封存了很久,終於在今天全部釋放出來,我有些承受不了,我的左手加大了力氣,她的雙手使勁握著我的左手想將它掰開,但是她又能有多大的力氣呢?一切都是徒勞罷了。
我將她從牆邊拖走,扔在牀上,隨後我把她壓在身下,雙腳將她下身纏住,使她不能動彈,左手再次放在了她的喉嚨之上。槍還在我的手上,還在她的腦袋邊。
她沒有反抗,任由我擺佈,淚水一直在流,沒有停止,打溼了我的左手。我與她對視著,漸漸地,我平靜了下來,漠然地看著她。
她用顫抖的聲音說道:“聽我講一個故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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