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先去做事吧。”顧勵成淡淡的說,並不像多談溫暖的事情。
“我懷疑那批人,目標不只是我們,還有溫家小姐。”那人說。
“我知道了。”顧勵成看了看溫暖,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絕對不能讓溫暖單獨做任何事情。李館長那樣的人都能遇刺,溫暖這樣的女人,如果他們真的想下手,會更加容易吧。
那人走後,顧勵成朝溫暖招了招手,溫暖趕緊進去了。
“勵成,出了什麼嚴重的事情嗎?”溫暖有些不安的看著顧勵成。
“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都是小事,放心吧,很快就會處理好的。”顧勵成安慰溫暖。
吃完晚飯,溫暖和顧勵成手拉著手散步,實則兩個人都是各懷心事,這裡的街上很少人,幾乎沒有什麼人。
溫暖看了看跟在後面不遠處的幾個人,這是在保護顧勵成的,以前跟顧勵成一起出門,從來就沒有這樣的陣仗。
“勵成,那些人是什麼人?”溫暖擡起頭看著顧勵成,就算是拉著她的手,此刻的顧勵成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來。
顧勵成愣了愣,然後看了看不遠處的黑衣人:“哦!這些人以前是跟著我一個伯父的,我伯父怕我們這邊人生地不熟,會有什麼危險,所以才讓他們跟著我的,放心吧,他們只是跟著,不會妨礙我們的。”
溫暖點點頭。伯父?怎麼值錢從來沒有聽顧勵成說過這,在這座城市還有一個伯父。
“溫暖,你是不是很奇怪,有很多事情想問?”顧勵成看著溫暖,拉著她的手,面對面的看著她。
溫暖點點頭:“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問。勵成,我發(fā)現(xiàn)我從來都不瞭解你,越是在一起時間長了,我越不瞭解你。”
顧勵成拉著溫暖,找了個地方做了下來,那些隨從很識趣,沒有跟進來,雖然看不到人,可是顧勵成知道,只要有事,他們一定會第一個衝進來。
“李館長,是向陽的爸爸,三年前,我爸爸死後,他找上了我。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找上我,根據(jù)他的說法是,他和我養(yǎng)父一直都是很要好的朋友,當年一起在運輸公司做事,只是後來雙雙離開了。當然,我沒有去深究這些話是真是假。但是他對我還是很好的。當時我養(yǎng)父死了,你又離開了,所以我萬念俱灰,幸好有館長的幫助,今天的顧氏,館長功不可沒,他也是我最信任的人,而且他讓他唯一的兒子向陽跟在我身邊。”
這下輪到溫暖驚訝了:“你說,李向陽是李館長的兒子?”
顧勵成點點頭:“很抱歉這些事情現(xiàn)在才告訴你,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勵成,也許我不該這麼問。你的顧氏第一筆啓動資金,應(yīng)該也是館長資助的吧?”溫暖看著顧勵成。
顧勵成點點頭:“是的。他和我的關(guān)係如同父子,我完全信任他,只是卻有人傷害了他。”顧勵成說到這裡,握著溫暖的時候緊了緊。
“這就是你來這裡的真正原因,是嗎?”溫暖心疼的看著顧勵成
。
顧勵成點點頭:“溫暖,自從我出生以來,我的人生就伴隨著死亡,先是我的生父,接著是我養(yǎng)父,現(xiàn)在又是館長,所以我怕——”
溫暖笑著搖頭:“我不會有事的。”
“所以我一定要查出這件事的幕後主使。”顧勵成說。
溫暖點點頭,無論顧勵成做什麼決定她都支持他。
“顧先生,博物館那邊來電話了,說已經(jīng)找到行兇的人了。”這個時候一個黑衣人來到顧勵成跟前,在他耳邊低聲說。
顧勵成的臉一沉:“我知道了。”
“要走了嗎?”溫暖看著站起來的顧勵成。
顧勵成看著溫暖:“我讓人送你回去吧,今晚我可能不會回去了,你一個人小心,晚上不要出門了。”
溫暖拉著顧勵成的手:“不!我要跟你在一起。”
這個時候她說什麼都要跟顧勵成在一起,刀山火海,她都要跟著顧勵成。
“溫暖——”顧勵成無奈的看著溫暖。
“我一定要跟著你。”她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麼依賴顧勵成的。她早就下定決心,顧勵成去哪,她就去哪,她一定要緊緊的牽著顧勵成的手,永遠都不放開。
“顧先生——”那人提醒了一聲。
“我們走吧。”顧勵成拉著溫暖的手對那人說。
那人點點頭,朝著耳機說了一聲:“顧先生要走了。”
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聽到了他們跟前,那人打開門,顧勵成便拉著溫暖坐了進去。
溫暖看著這架勢,是一羣訓(xùn)練有素的人才能做出來的。這跟顧氏集團比起來,確實是小巫見大巫。
“不用緊張。”顧勵成拍拍溫暖的手安慰道。
“我沒事。”溫暖勉強笑了笑。
車子在一間博物館門前停下,只是他們進去之後,打開的卻是一個暗門。溫暖走進去之後,才知道,這個博物館竟然別有洞天。
密室,這種東西在電視裡才能看到的,沒想到現(xiàn)實中真的有。
“溫暖,如果你不想進去,可以在外面等,這裡很安全。”顧勵成看著有些緊張的溫暖。
“那——好吧。”溫暖知道,裡面一定有很多讓她震驚的東西,所以還是不要進去爲好。
顧勵成安置好溫暖,來到密室,看著那個人。
已經(jīng)被打的面目全非了,臉腫的很高,還滲著血,白襯衫上早已經(jīng)被血染紅,臉上一大塊紫色的胎記,觸目驚心。
“顧先生,他始終都不開口。”站在一旁的黑衣人說。
顧勵成找了個凳子坐下來,看著那人:“我向來不喜歡用暴力,只是如果到了必要的時候,我不介意這麼做。你死了,對任何人都沒有什麼損失,我們會處理的很好,就像這個世界從來沒有過你一樣。當然,我們不會親自動手,只要我現(xiàn)在把你放了,我相信外面的人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你的命了。”
那人雖然被打的面目全非,但是顧勵成依舊從他的眼神中看
到了恐懼。他知道顧勵成說的是事實,就算他不死在這裡,也會死在外面,可能是橫屍街頭,也有可能是被毀屍滅跡,因爲那些人不會讓他活著的。
“你想想吧,不過我的時間很緊,不要考慮太長時間。”顧勵成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離開。
“如果我說了,你會保證我的安全嗎?”那人看著顧勵成,居然笑了,笑容很猙獰。
顧勵成揚揚眉毛點點頭:“這個自然,我完全可以給你保證。”
男人點點頭:“好,我說。”
溫暖坐在外面快一個小時了,她看了看密室的門,有些好奇,就推門進去了,裡面是一個長長的走廊,雖然兩側(cè)都有燈,但是光線依舊不好。
每個房間都是透明的,只有一層玻璃,但是這種玻璃是特別材料製作的,防炸防彈,隔音效果也很好。
溫暖看著那間亮燈的玻璃房走了過去,顧勵成在裡面,正和一個人面對面的坐著。
當那個人擡起頭的一剎那,溫暖感覺冷氣從腳心直入,她的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
這個人她認識,因爲他臉上那塊紫色的胎記,那輛大卡車,在蔥香她和爸爸的時候,在那一瞬間,她看到了那個人的臉,就是有這麼一塊紅色的胎記。
“啊——”溫暖跌坐在地上。她驚慌失措的看著那個人,就像噩夢一樣。
玻璃房裡的人,自然不知道溫暖在外面發(fā)生了什麼事。
溫暖跌跌撞撞的幾乎是爬出密室的,她回過頭看著密室的門,就像一個黑洞一樣,隨時要把她吞進去。
顧勵成走出密室,卻沒有發(fā)現(xiàn)溫暖的影子。他莫名的心慌起來:“溫小姐呢?”
他問一直守在密室門口的黑衣人。
“剛纔溫小姐一個人出去了。”黑衣人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顧勵成點點頭,衝出博物館,這裡溫暖人生地不熟,會去哪裡呢。看了看四周,卻在門口的角落裡發(fā)現(xiàn)了蜷縮成一團的溫暖,彷彿受到了什麼驚嚇。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顧勵成蹲下來,握著溫暖的手,溫暖的手冰冷的,而且身體也在止不住的顫抖。
溫暖擡起頭看著顧勵成:“勵成,那個人是誰?”
顧勵成看著溫暖:“你看到了?”
“溫暖點點頭,眼淚止不住的流:”那個人是誰?”
“是僱傭殺手。”顧勵成輕聲說。他後悔了,他不該讓溫暖來這個地方,讓她看到這不堪的一幕。
溫暖忽然抱住顧勵成:“那個人,我和爸爸的車禍,就是這個人開著卡車撞上去的。他殺了我爸爸。”
既然是僱傭殺手,那也就是說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這麼做的。
顧勵成緊緊的抱著溫暖:“沒事的,都過去了,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查清楚的。”
溫暖把頭,埋在顧勵成的胸前,她相信顧勵成,一定能查清楚的。
整個晚上,溫暖都被夢靨包圍著,怎麼都叫不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