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叔,小侄實在是不想與你們鬧到今天這地步。我知道你們都很不服氣,可是這有什麼辦法,這江山是我爺爺的爺爺打下來的,在我爸爸手裡發揚光大,現在落到我的手裡。你們都是跟著我爸爸打江山的,所以總是認爲這江山也有你們一份。可是我爸爸臨終之前並沒有虧待你們,你們又何苦這麼做呢,難道平時養花種草,帶著妹子全世界的旅遊不好嗎?爲什麼一定要爭做這個老大呢?難道各位叔叔還沒有看透嗎?這個位置,誰做上去,誰都不會有好下場。如果我爸爸不是這個掌舵人,估計就不會被亂槍射死吧?”青少冷眼看著各位長老,眼底一絲冷意。
“青少,今天落到你手裡,是我們時運不濟,你廢話少說,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其中一個長老恨恨的說。
青少冷笑一聲:“那你說你是想做鯊魚的魚食呢,還是沙漠裡的木乃伊呢?我都可以滿足你,或者把你種盆栽也不錯。”
所有人都臉色一變,這三種死法無論哪個都不是好死,特別是第三種,種盆栽,就是找個鐵桶把人放進去,然後澆灌水泥,上面在放上土,種上樹,就算是種上千年萬年,屍體都不會被人發現,想想就毛骨悚然。
青少走到一位叔叔跟前,就是剛纔說話的那個人面前,看著他。雖然青少嘴角含著一絲微笑,眼底卻冷意十足。
“看來二叔你很害怕,那我就讓你輕鬆一些吧。”話音剛落,只見寒光一閃,一把尖刀刺入了那人的胸口,頓時鮮血噴灑而出,噴在了青少雪白的襯衫上。
二叔瞪大眼睛,甚至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命就定格在那一刻了。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地上的血漸漸冷卻凝固,青少如無其事的擦了擦手裡的刀子,交到旁邊人的手裡。
“各位叔叔,還有什麼我能幫你們的嗎?”青少坐在沙發上看著早已經癱坐在地上的人。
他們都已經年逾古稀,打打殺殺對他們來說早已經陌生了,特別是這麼血腥的場面,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了。
“青少,不用做到這個地步吧?”一直沒有說話的顧勵成說到。
青少看了看顧勵成,沒有再說話。
這些人都是看著他長大的叔叔,如果真的落到那個地步,他也是於心不忍。可是今天他們敢造反,如果他放過他們,以後就會有其他人跟著效仿,那麼幫規就如同虛設。
顧勵成看著青少,他知道,這個人雖然平日裡嘻嘻哈哈,好像天使,但是一旦認真起來,他就是魔鬼,說他是天使和魔鬼的化身,一點都不爲過。
“青少,真的要做的這麼過分嗎?”底下人把一羣叔叔拉走之後,顧勵成有些於心不忍,畢竟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而且死也要受盡折磨的死去。
“顧,這是每一個作爲掌舵人都必須經歷的,這條路上佈滿了荊棘,路是用對手的鮮血染成的,你今天不這麼做,或許明天那條路上灑滿的血就是你的,我沒有選擇。”青少淡淡的說,擦了擦手上的血漬,這是剛纔某一位叔
叔胸口噴出來的鮮血,這足以殺雞儆猴了,所以其他的人都暫時是安全的。
青少看著依舊躺在大堂上的屍體,就像看一堆死物一樣,眼神裡沒有一絲波瀾。
看慣了這種事情,自然殺人跟殺雞沒有什麼區別。每個人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這一點無可厚非。
顧勵成本無意捲入幫派之爭,畢竟跟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
“既然你事情也解決了,那我也就離開了。”他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看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死去,也絕對不是他的喜好。
“勵成,你是不是覺得我過於冷血?我應該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青少問。
顧勵成點點頭:“至少我是這麼認爲的,畢竟誰都沒有權利剝奪他人的生命,哪怕是幫派規矩也好。”
青少笑了笑:“你的仁慈早晚會毀了你。”
顧勵成笑了笑,之前好像也有人這麼說過。但是人之初,性本善,他始終堅信,能靠談判解決的問題,都不需要武力鎮壓。
溫暖一連在醫院呆了三天,中間回家就是換換衣服看看小晗,偶爾小晗會被桂姨帶著來醫院看溫暖。
溫衡陽肩膀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慢慢好轉了,毒素也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但是仍需要解藥才能完全根除。
“溫暖,多虧了你,要不然我爛在醫院裡都沒人知道了。”溫衡陽握著溫暖的手看著她說。
溫暖笑了笑:“難道我不應該照顧你嗎?哦!對了,衡陽,你跟嚴落吵架了嗎?”
溫衡陽一聽到嚴落的名字,臉上的笑容沒有了:“我跟她本來就沒有什麼!”
溫暖有些擔憂的看著溫衡陽。也許在溫衡陽這裡是這樣的,可是嚴落就不一定了。
“你想出去走走嗎?”溫暖問。
今天天氣很好,出去走走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溫衡陽點點頭:“好。”其實跟溫暖在一起,不管怎麼樣都好溫暖永遠是他眼中最好的風景。
冬日午後的陽光很好,有那麼一絲清冷,但是陽光照在人身上很舒服。
溫暖看著前方,恍惚間,似乎看到了顧勵成。因爲是逆光,所以並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臉,直到那個人走近。
“勵成,你——你回來了?”溫暖欣喜的看著走近的顧勵成。
顧勵成看著溫暖,還有溫暖推著的溫衡陽:“如果我不來,我怎麼能看到我的未婚妻正在陪著別人呢,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他風塵僕僕,一刻都沒有停留,就是爲了儘快看到溫暖。可是回到家,他卻撲了一個空。從桂姨那裡得知,溫暖來了醫院,照顧溫衡陽。
溫暖自然是看出了顧勵成的臉色不是很好。她沒有想到顧勵成會這麼快就回來了,原本是七天的,現在不過是三天而已。
“衡陽他受傷了,所以我來照顧他一下。”溫暖解釋道。
顧勵成眉眼淡淡的掃過溫衡陽,然後看著溫暖:“那麼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從他身邊借用我的未婚妻一
會呢?”
溫暖有些尷尬的看著顧勵成:“勵成——”就算是要生氣,要吵架,是不是也要關起門來兩個人吵呢?
溫衡陽看著溫暖:“溫暖,如果你不想,你可以拒絕。”
顧勵成瞇著眼睛看著溫衡陽,這是向自己宣戰嗎?那麼自己奉陪。
溫暖有些慌張的看著溫衡陽,到底是哪裡不對了。這麼尖銳的話語,她還是第一次見。
“衡陽,要不你先在這坐一會,我一會過來推你上去。”溫暖說。
顧勵成冷哼一聲:“這個醫院難道就沒有護士了嗎?需要你推?”說完顧勵成拉住從他身邊匆匆走過的小護士:“把這個病人推到他的病房去、”說完拉著溫暖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溫暖無奈的看著顧勵成:“你這是怎麼了?難道還跟一個病人置氣嗎?”
顧勵成抱著胳膊看著溫暖:“我看你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溫衡陽難道緊緊是需要你照顧嗎?他需要的是你的人。”
“你想多了。其實——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溫暖猶豫著說。
“什麼事?如果是關於溫衡陽的,就不要說了。”顧勵成語氣有些冷。
溫暖不可思議的看著顧勵成:“你怎麼知道的?”
顧勵成嘲諷的看著溫暖:“除了溫衡陽的事情,你是這個表情,我想不出還有誰?真當我是傻子嗎?”
“他受傷了,你知道是誰傷的他嗎?”溫暖看著顧勵成冰冷的臉。
“誰傷的他,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顧勵成才懶得知道這些事情呢。
“是你爸爸派人傷的他,不僅傷了他,而且傷口上有毒,很明顯是想置他於死地。”溫暖說。
顧勵成有些意外的看著溫暖。程武雖然陰狠毒辣,但是莫名其妙的怎麼會刺殺溫衡陽,溫衡陽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
“這裡面也許有什麼誤會。”許久之後,顧勵成說。
“是衡陽親口告訴我的,難道還會有什麼誤會嗎?”溫暖這麼說不是想追究責任,只是希望顧勵成能看在她的份上,能夠給衡陽要到解藥。
“溫暖,這件事情,我會去問一下的,現在跟我回家吧。”顧勵成拉著溫暖要走。
卻被溫暖掙脫了手:“衡陽現在只有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照顧他。”顧勵成的態度讓她有些失望。她知道血濃於水,只是對錯,黑白應該分清不是嗎?
顧勵成眼神驟冷:“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嗎?”
溫暖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我確定。”
五樓的溫衡陽看著站在樓下僵持的顧勵成和溫暖,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顧勵成的精神支柱是溫暖,只要溫暖的心傾斜到自己這邊,那麼自己就有絕對的把握,不費吹灰之力打敗顧勵成。有錢有勢又能怎麼樣?到最後還是會被他打敗,變得一文不值。
當溫暖無精打采的回到病房的時候,溫衡陽故作失落的看著溫暖:“我以爲你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