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來?”溫暖對於忽然出現的顧勵成大感意外。
顧勵成看了看牀上的禮服:“衣服還合適嗎?”
溫暖點點頭。
“這個是讓你婚禮當天穿的,記得打扮漂亮點。”顧勵成向溫暖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你的婚禮,爲什麼一定要我去?顧勵成,你一定要這麼羞辱我嗎?”溫暖不爲所動,她站在那裡看著顧勵成。
“我不想過去抓你,所以,在我好說話的時候,你最好乖乖的聽話。”顧勵成的語氣不是很好了。爲什麼溫暖總是要挑起他的怒氣,難道乖乖聽話,這很難做到嗎?
溫暖磨磨蹭蹭,來到顧勵成身邊,只是把臉別到了一邊,她哪怕是一會都不願和這個男人共處。
顧勵成強迫溫暖看著他:“怎麼?你不想去?”
溫暖看著他,明知故問。
“溫暖,無論你怎麼反抗,我做的決定都不會改變,以後你要適應這一點,因爲我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顧勵成,更不要指望我會像三年前一樣,溫柔待你。”顧勵成陰鶩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溫暖。
溫暖冷哼一聲:“顧勵成,三年前,你何時溫柔待我?一直以來,我只不過是你恥辱人生的一個見證者,你想方設法的爲難我,不就是爲了報復我嗎?對於你說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爸爸是什麼人,我很清楚。總有一天,那些事情我會查清楚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你錯的有多離譜了。”
溫暖的倔強讓顧勵成的怒火噌的一下起來了,他捏著溫暖的脖子:“你一定要這麼說話嗎?看來你對你現在的狀況一無所知。你是不是還指望你弟弟會來救你?”
溫暖一聽到這個,驚慌起來:“衡陽,你把他怎麼樣了?”
顧勵成扯出一抹冷笑:“怎麼樣了?我沒有把他怎麼樣,誰知道呢?說不定已經死了,畢竟那麼重的傷。”
溫暖不敢相信的看著顧勵成:“顧勵成,你何必這麼做?我已經跟你回來了,你何必再爲難衡陽。”
顧勵成看著溫暖淡淡的說:“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是誰做的,自行腦補。”
顧勵成說的是實話,溫衡陽重傷的事情確實不是他做的。那天帶溫暖回來之後,就放過了溫衡陽,只是在回家的路上溫衡陽出了意外而已,跟他卻沒有半點關係。
“他……他怎麼樣了?“溫暖只要一想到溫衡陽可能有生命危險,就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這是你們溫家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顧勵成放開溫暖,離開了臥室。
“勵成,讓我去看看他,我求求你。”溫暖死死的抓住顧勵成的手。
“不可能。”顧勵成從牙縫裡擠出來。
“我看了就回來,就一眼!我求你了。只要確認他平安無事,我就會回來,這一輩子,我都不會離開這裡半步。”溫暖哭著哀求。
顧勵成看著溫暖,他的眼底有了莫名的情緒,只是一閃而過。他使勁撥開溫暖的手,離開了。
溫暖絕望的跌坐在地上。
“向陽,調幾個人過來我家。”顧勵成撥通李向陽的電話。
半個小時之後,四個彪形大漢來到了顧勵成的家中。
“你們好好守著,不允許溫小姐跨出大門一步,知道嗎?”顧勵成吩咐道。
“是,顧總。”
顧勵成看了看二樓陽臺,屋內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他絕對不會讓她走出大門一步,絕對不會。
溫暖心如死灰,這次顧勵成是鐵了心的不會讓她出去的。她最不屑的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可是這次爲了去看溫衡陽,她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大婚在即,顧勵成看著放在辦公室沙發(fā)上的禮服,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對不對,只是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沒有辦法回頭了。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是家裡的那幾個保鏢的電話。
“顧先生,我們是沒有辦法了,纔給你打電話,溫小姐已經三天沒有進食了,在這麼下去恐怕也不是辦法。”保鏢有些爲難的說。
顧勵成一聽,臉色一變,這是用自己的生命來威脅自己嗎?
“我馬上回去。”顧勵成陰沉著臉掛斷了電話。
回到家中,顧勵成看著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溫暖。
“你是在威脅我嗎?還是你真的想死?”顧勵成沉聲道。
溫暖對顧勵成的話充耳不聞。
“溫暖,你爲什麼要挑戰(zhàn)我的權威,你知不知道,就算我現在把你扔到荒山野嶺,也沒有人會發(fā)現。”顧勵成狠狠的捏著溫暖的下巴。
依舊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開始吧。”顧勵成對身後靜候的醫(yī)生和護士說。她不吃飯,他自然有辦法讓她活著。就算是這樣,他也絕對不會讓她去找溫衡陽。
醫(yī)生和護士得到命令,開始爲溫暖扎針,爲她輸營養(yǎng)液,這樣可以基本維持她的生命,就算是不吃飯,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你想死,我偏偏不讓,你想去找溫衡陽,做夢。”顧勵成在溫暖耳邊輕聲說,讓溫暖的心爲之一顫,只是現在的她沒有任何力氣,來回應顧勵成了。
她想到了三年前,在溫家,她也是這麼躺在牀上,溫衡銳每天爲她輸液,就是爲了防止她甦醒,這一幕是何其相似。不同的是做這一切的是她最愛的那個男人。
“好好看著溫小姐,只要讓她活著就好。”顧勵成吩咐醫(yī)生和護士。
“知道了,顧先生。”
婚禮當天,酒店張燈結綵,岑文婧穿著雪白的婚紗,如同公主一般,看著身邊的顧勵成,她知道自己的夢想終於成真了,這不是一個夢,身邊的?這個男人從這一刻開始就是她的老公了。
陸曼看著岑文婧:“文婧,阿姨能做
的不能做的,都做了,所以你以後千萬不要忘了阿姨啊。”
岑文婧笑看陸曼:“這個是自然的,不過從現在開始我要叫您一聲媽了。”
陸曼眉開眼笑,她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岑文婧看著不遠處正在喝酒的顧勵成,圍繞在顧勵成身邊的人都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她就感到無比自豪,現在那個男人是自己的了。
顧勵成招呼完所有的客人,來到岑文婧身邊。
“勵成……”岑文婧微笑著看著顧勵成。
“你今天很漂亮。”這是顧勵成到現在爲止跟她說的唯一的一句話。
“勵成,我們終於結婚了。”岑文婧挽著顧勵成的胳膊。
“嗯!”顧勵成沒有結婚時候該有的喜慶,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岑文婧的心情。
送走所有的賓客,當岑文婧以爲顧勵成會帶她回家的時候,他卻來到了另一處地方。
“勵成,這裡是什麼地方?”岑文婧奇怪的問。
“這裡是你以後要住的地方。”顧勵成淡淡的說。
“難道我們不回家住嗎?”岑文婧就更奇怪了。
“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看看喜不喜歡。”顧勵成打開門說。
岑文婧走了進去,說這裡是宮殿都不足爲奇,看來是下了一番功夫。只是這裡不是顧勵成的家,這多少讓她有點不是滋味。
“勵成,以後你會跟我一起住在這裡吧?”岑文婧摟著顧勵成的脖子問。
顧勵成點點頭:“這個是自然的。”
現在他的滿腦子裡都是溫暖,不知道現在的溫暖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些。
“時間不早了,今天你也累了,早點睡吧。”顧勵成淡淡的說。
岑文婧看著顧勵成,似乎有難言之隱,卻礙於女性的矜持沒有說出口。
“還有事嗎?”顧勵成奇怪的問。
“勵成,今天是我們的大婚之夜。”岑文婧紅著臉說。
顧勵成看著岑文婧,他攏了攏岑文婧耳邊的頭髮:“今天很累了吧,好好休息吧。”
岑文婧失望的看著顧勵成,他的新婚老公讓她在新婚之夜好好休息?
溫暖緩緩醒來,看了看手上的針管,營養(yǎng)液還是不斷的朝她身體裡輸送。她艱難的坐起來,拔掉手上的針筒,強打起精神,走出臥室。令她感到意外的是,一樓居然沒有人。
小心翼翼的下樓,她沒有打開大門,因爲她知道,外面一定有守衛(wèi)。她打開窗戶,從這裡出去,對於她來說易如反掌。她一定要去看溫衡陽,誰都阻攔不了她。
溫暖依舊穿著睡衣,光著腳,她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她甚至不知道溫衡陽在哪裡,但是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要出去。
直到護士去換水,才發(fā)現溫暖不見了。
溫暖的失蹤驚動了所有的人,包括顧勵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