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嘆了口氣:“勵成,我知道你不願意看到我,你覺得當年如果不是我離開你爸爸,離開你,你爸爸就不會死。可是勵成,難道你就沒想過,你爸爸爲什麼會忽然遭遇車禍嗎?”
顧勵成看著陸曼:“你這話什麼意思?”
陸曼從包中拿出一個文件袋:“這個是當年警察的調(diào)查結(jié)果,雖然過去了很多年,我還是找到以前相熟的警察,拿了一份複印件?。”
顧勵成拿起那份資料:“爲什麼現(xiàn)在給我這個?”
“我只是想讓你看清楚,溫啓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溫家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如果不是溫家的人,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不至於現(xiàn)在這樣。”陸曼恨恨的說。
溫啓東,如果不是這麼男人,她現(xiàn)在也不會這麼悲慘。被迫嫁給一個老頭子,唯一的兒子都不願意認她。就算他現(xiàn)在死了,她也一定會讓他唯一的女兒比他悲慘一萬倍。妄想嫁給她兒子,門都沒有。
顧勵成對於陸曼的話也不會全信。陸曼走後,他拿起那份資料。
上面確實有警察局的印章,八幾年那場車禍還是很有名的。那個時候他只有幾歲,雖然當時不記事,但是當時的媒體報紙都報道了,因爲是有關(guān)溫氏的事件。
顧勵成的爸爸程武,他是溫氏集團的一名開貨車普通的員工,他在溫氏工作了很多年,最後卻因爲一場車禍離開了人世,因爲當時車禍太慘烈,甚至連屍體都沒有找到。當時按照工傷賠償了當時的遺孀陸曼一筆錢。
顧勵成看著那份資料,他的手開始顫抖,心也開始慢慢冷卻,直到全身都冷了下來。這件事情他一定要查清楚。
顧勵成來到當年經(jīng)手程武的楊警官,現(xiàn)在那楊警官已經(jīng)退休了。
“顧先生,怎麼會對一個陳年舊案感興趣呢?”楊警官奇怪的問。
“這件事情對我很重要,還希望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顧勵成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楊警官跟前。
楊警官看了看裡面的數(shù)目,嘆了口氣:“顧先生一定是調(diào)查過我的底細吧,所以才知道我現(xiàn)在急需要這筆錢。”
顧勵成不可置否的看著楊警官:“您現(xiàn)在的病情應(yīng)該需要儘快入院治療,我認識一個很有權(quán)威的腫瘤科醫(yī)生,會給你很好的治療。”
楊警官點點頭:“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因爲當時的溫氏對我們警局施加了壓力,所以我們不得已才封鎖了所有的消息。”
“難道有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嗎?”顧勵成奇怪的問。
楊警官點點頭:“當時車禍很慘烈,因爲溫氏正值要上市的時機,所以任何不好的負面新聞都不能有。程武的屍體,是三天後在橋下找到的,雖然損毀嚴重,但是他臉色發(fā)黑,舌苔也發(fā)黑……”
“是中毒?”顧勵成心中一驚。
楊警官點點頭:“您拿到的那份資料是沒有對外公佈的,對外公佈的官方說法是車禍身亡,意外事件。”
“實際上是人爲的。”顧勵成拳頭攥的緊緊
的。
到底是誰處心積慮要害死他爸爸,他爸爸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員工,爲什麼會招來殺身之禍。
“其實還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我也是聽來的。”楊警官看著顧勵成。
“當年,聽說,溫啓東很喜歡他的貼身秘書,那個秘書叫……陸曼。我們?辦案的時候都見過,是個漂亮的女人。而更奇怪的是,陸曼就是程武的老婆。都說娶個漂亮的老婆是福氣,唉!誰知道呢?那個世道,有錢人可以掌控一切,包括人的生命。”楊警官喃喃的說。
顧勵成只感覺喘不過氣了。有目的,有計劃的殺人。溫啓東!溫暖的爸爸!
“不過這件事情也沒有經(jīng)過證實,所以就不了了之了。”楊警官嘆了一口氣。
陸曼接到顧勵成的電話,笑了笑,她就知道顧勵成一定會聯(lián)繫她的。
“你說的事情,有幾分真,幾分假。”顧勵成不想跟陸曼繞彎子。
“勵成,你是我兒子,難道我還會騙你嗎?我說了,你爸爸的死不是意外,當時我也是這麼堅持的,可是沒有人相信我。我一個弱女子,有什麼辦法,我要養(yǎng)活年幼的你,所以只好接受溫氏的賠償提案。”陸曼擠了幾滴眼淚。
顧勵成陰沉著臉看著陸曼:“溫啓東害死了我爸爸,可是你卻孩子啊他身邊,陸曼,難道你就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嗎?”
陸曼驚慌失措的看著顧勵成:“勵成,我只是一個女人,我要生活的,溫啓東的勢力有多大,不用我多說了吧,如果我不依附他,現(xiàn)在我還能坐在這裡給你好好說話嗎?”
顧勵成憤怒的心情無以復(fù)加,溫啓東毀了他的家,讓他失去了爸爸。這個仇他一定要報,現(xiàn)在溫啓東已經(jīng)死了,所以只有把溫氏吃幹抹淨,才能消除他心中的怨恨。
“如果不是後來,我嫁個了那個人,你以爲我能逃脫溫啓東的控制嗎?我這麼多年所做的,只不過是想好好活著。想好好活著,就一定要找一個強有力的庇護傘。”陸曼哭著說。
“所以你嫁個了一個可以做你爸爸的老頭子,這麼多年你沒有想到你還有一個兒子。當你兒子沒人照顧的時候,你在哪裡?如果我不是遇到了我養(yǎng)父,現(xiàn)在的我應(yīng)該死了很久了嗎?”顧勵成因爲憤怒,整個人都在顫抖。
他的養(yǎng)父,雖然沒有什麼錢,可是依舊咬著牙,供他念書,那個世道,只有唸書纔是他們這些窮人唯一的出路。
“勵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生活如此艱難,我以爲……溫啓東告訴我,你死了,那個時候的你還只是一個兩三歲的孩子。他告訴我說你已經(jīng)死了,我身不由己。”陸曼抓著顧勵成的胳膊,痛心疾首。
顧勵成的心都要爆炸了。
“勵成,如果你爸爸在天有靈,一定不會看著你跟仇人的女兒在一起……”陸曼擦掉眼淚。
陸曼離開之後,顧勵成看著窗外,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的長,還有幾天就是新年了,這一年最終還是要過去了。
“顧總,已經(jīng)不早了。”李向陽
走進總裁辦公室看著猛灌酒的顧勵成,嘆了口氣。他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自從陸曼走後,顧勵成一直都沒有離開總裁辦公室。
“你先走吧。”顧勵成擡起醉眼看著李向陽。
李向陽看著顧勵成:“顧總,我送你回去吧,你喝多了。”
顧勵成搖搖頭:“不用了,我想在這裡安靜一會。”
李向陽沒有辦法,只好關(guān)上了門。
走之前,他撥通溫暖的電話。
“溫小姐,顧總現(xiàn)在還在公司,他喝了很多酒。”
溫暖掛了電話,就急匆匆的趕到顧氏集團的大樓。
總裁辦公室裡,並沒有顧勵成的影子,休息室裡透出一絲亮光,裡面?zhèn)鱽砟信牡鸵髀暋嘏闹幸痪o,她顫抖著手推開那扇門。
一對男女糾纏在一起,室內(nèi)充滿了男女歡愉的氣息。溫暖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那個女人是岑文婧,而她身上的男人,是顧勵成。
溫暖渾身冰涼的站在那裡,她甚至忘記了是怎麼走出來的。
“勵成……”裡面?zhèn)鱽磲逆旱膵舌暎贝虦嘏男呐K。
不知道過了多久,休息室的門打開了,顧勵成衣衫不整的從裡面走出來,看著跌坐在地上的溫暖。
“你來了!”顧勵成瞟了一眼溫暖。
隨後岑文婧懶洋洋的從裡面走出來,貼在顧勵成的身上:“勵成……”
“去洗洗吧。”顧勵成對岑文婧說。絲毫沒有避諱旁邊的溫暖,彷彿當她不存在。
岑文婧點點頭,瞟了一眼依舊跌坐在地上的溫暖,冷笑一聲。跟她搶男人,還不夠道行。
“你來做什麼?”顧勵成看著溫暖。
溫暖清醒過來:“勵成,這……是怎麼回事?”
顧勵成走到溫暖跟前:“難道你沒有看到嗎?就是你看到的樣子。”
“勵成,我們……明明說好的。”溫暖站起來拉著顧勵成的手。
顧勵成拂去溫暖的手:“溫暖,我想是因爲我的態(tài)度,讓你有了錯覺。你不會真的以爲,我會因爲你放棄所有吧。”
溫暖看著冷冷的顧勵成,她至今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顧勵成的態(tài)度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勵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溫暖的眼淚掉了下來。
“溫暖,你是傻子嗎?勵成都說的這麼清楚了,難道你聽不懂嗎?勵成不要你了,我們要結(jié)婚了。”岑文婧終於可以以一個成功者的姿態(tài)站在溫暖面前了。
溫暖不可思議的看著顧勵成:“是真的嗎?”
顧勵成沒有理會溫暖,他轉(zhuǎn)身對岑文婧說:“文婧,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岑文婧點點頭:“好!我在家等你。”
顧勵成點點頭。
岑文婧走後,顧勵成看著溫暖:“溫暖,也許是我表達的不夠清楚,現(xiàn)在我來說清楚,至始至終,你都是我報復(fù)的對象,我對你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因爲我想報復(fù)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