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看著顧勵成,臉上自然是看不出任何表情的,他的臉早已經沒有微表情了。
“你想問的是,我到底要讓多少人跟我陪葬?”
顧勵成心頭一顫,對了,就是陪葬。九爺現在這個這個狀態,就算得到了那筆財富又怎麼樣,他不缺錢。他缺的是一個公道,早在二十年前就應該給他的。但是他是誰?他不是曾瑞林,不是溫啓東,那麼當時的知情人士還有誰?會對曾瑞林和溫啓東恨之入骨?
“我會讓當年所有參與這件事情的人陪葬。”九爺陰森森的說。
“不要動我身邊的人,這是我對你的警告。”顧勵成冷冷的說。
正當溫暖以爲自己莊菲菲被殺案自己已經洗脫嫌疑的時候,卻又有警察上門了,這次是直接逮捕。
她甚至沒有時間打電話跟顧勵成。
“溫姐姐,你不用害怕,我會去通知顧大哥的。”方雲娜追出門口看著上了警車的溫暖。
警方現在掌握的證據都證明了溫暖卻是是兇手,上次如果不是顧勵成的阻撓,檢查機關早就正是起訴了。
“溫小姐,這是檢察院下發的逮捕指令,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不過依照顧總的實力,應給會有一個強大的律師團在你身後,死的那個人是莊家的大小姐,那邊也逼的緊,我們也很爲難。
溫暖看著警察局局長:“我知道。”
是的是莊菲菲,莊氏的獨生女,唯一的繼承人,現在莊家的人應該恨不能殺了她給他女兒陪葬吧。
莊家的人應該也向警察局施加了不小的壓力。
顧勵成沒想到回到集團,莊董居然在等他。
現在這個時候莊董正承受著巨大的喪女之痛,居然還來顧氏集團,這倒是出乎顧勵成的意料之外,但是想想,好像也在情理之中,因爲現在唯一的嫌疑人是溫暖,而溫暖是他的女人。
“莊董,不知道您這個時候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顧勵成明知故問,敵不動,我不動,是他的準則。
莊董的臉漲得通紅,因爲憤怒:“顧勵成,你知不知道,你的未婚妻是殺害我菲菲的兇手,現在你卻明目張膽的把她保釋了。你這是要凌駕在法律之上嗎?”
顧勵成看著莊董:“莊董,你真的認爲溫暖是兇手嗎?”
莊董看著沉靜的顧勵成:“所有的證據都表明,那個女人是兇手,我相信證據。”
“那莊董今天來找我是爲了什麼呢?讓我不要管這件事情嗎?”顧勵成看著莊董問道。
“菲菲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所以,如果顧總還要跟我們莊氏合作我們莊家合作,我們還是無限歡迎的。”莊董的言外之意已經很清楚了,需要和他們莊家合作,就捨棄溫暖。
顧勵成的臉已經晴轉陰了:“莊董,如果您這麼說,那麼,我們的合作恐怕要到此爲止了。”生意是很重要,但是比那更重要的是溫暖。
莊董看著顧勵成:“你真的要爲了一個女人,切斷我們之間的合作嗎?你要知
道,如果沒有我們中運銀行,你們顧氏一半的業務就要停擺了,難道這樣也對顧氏沒有影響嗎?“
顧勵成淡淡的看著莊董:“我們顧氏的事情就不勞莊董費心了。”既然他敢這麼做,就不擔心資金流轉的問題。
“顧勵成,你這麼護著她,最好一直把她帶在身邊,不要讓她有落單的時候。”莊董拂袖而去。
顧勵成看著莊董離開,他知道他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唯有好好安置溫暖。
顧勵成來到警察局,她看著被關在臨時看守所的溫暖,雖然心疼,但是這裡現在也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幾天之後檢察院就會正式起訴,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安全的走出來。”顧勵成握著溫暖的手,安慰著他。
溫暖點點頭:“我知道,我相信你。”
顧勵成此時心中的難過不亞於溫暖,看著溫暖在這裡吃不好,睡不好,他比誰都難過。
“這幾天好好照顧自己,我會盡快把你弄出去的。”顧勵成說。
溫暖點點頭:“好。”
幾天之後,關於莊菲菲被殺案終於開庭了,這幾天顧勵成吃不好,睡不好,當在法庭上的被告席上看到溫暖的時候,顧勵成的心都碎了,幾天不見,溫暖的臉又瘦了一圈,看來並沒有吃好睡好。
“法官先生,這是我們在現場勘查所得到的所有的證據,這是死者指甲裡的皮屑DNA?樣本,還有事發前後酒店的監控錄像。”檢察官把所有的資料交給法官,法官點點頭,示意人接過來。
“我們檢方有理由相信,被告是因爲和死者有糾葛在先,衝動之下殺人。”檢察官繼續說,庭上的旁聽者一片譁然。
“被告和死者在之前有過幾次衝突,原因是因爲感情糾葛。死者在死之前也見過被告,併發生了爭吵,這些都有證人可以證明。”檢察官說。
“傳證人。”法官說。
第一個證人是當時在大廳裡恰好路過的人。
“九月十五下午兩點三十分,你在顧氏集團的大廳看到了什麼?”檢察官問。
證人想了想:“那天,我準備外出買下午茶,然後在大廳看到了溫小姐和莊小姐爭執,當時莊小姐很生氣,聲音很大,所以我就多看了幾眼。”
“那證人,你有沒有聽到他們再說什麼?”檢察官問。
“我只聽到莊菲菲很生氣,說了很多話,但是後來電梯來了,溫小姐就進去了。”
“那你有沒有聽到被告說過什麼過激的言語呢?比如‘殺了你’之類的。”
這個時候顧氏集團的律師站起來看著證人:“我反對,這是對證人的誘導,容易讓證人做出對被告不利的證言。”
法官看了看檢察官:“反對有效,控方,請注意你的言辭。”
控方看了看被告律師,坐了下來。
“法官大人,我遞出主張我當事人無罪的第一條證據,這個是我當事人在九月十五號晚上二十點左右接到的電話,這個號碼經查證是
未經註冊的號碼,這個時間約我的當事人去事發地的頂樓是爲了什麼呢?我的當事人不明就裡,就去了。這是一起很明顯的栽贓嫁禍,我的當事人在案發時間前後並沒有接近死者住的房間。”
“還有這份證據,我當事人手腕受過很嚴重的傷害,根本就不可能拿到刺穿頸部,這顯然是訓練有素的人所爲,最後那把兇器上並沒有我當事人的指紋。檢方單憑我當時出現在了酒店,就說我當事人殺了人,這明顯是不妥的。”
法官和陪審團面面相覷,有理有據。
控方看著辯方律師,看來真是小看顧氏的律師團了。
“被告律師有什麼需要提問證人的嗎?”法官問。
被告律師點點頭,來到證人身邊:“你只是聽到死者在威脅和恐嚇死者,那你有沒有聽到我當事人說出什麼過激的話來刺激死者?”
證人搖搖頭:“好像沒有。當時大廳並沒有幾個人,所以莊小姐的聲音很大,我們都聽的清清楚楚,幾乎只有她一個人再說話。”
被告律師點點頭:“我問完了。”
經過兩個小時的脣槍舌戰,法官徵求了所有陪審團的意見。
“由於證據不足,被告人謀殺罪名不成立,當庭釋放。”
旁聽的顧勵成鬆了一口氣,律師也鬆了一口氣,這原本就是一個只能勝不能敗的官司。
溫暖被放了出來。顧勵成緊緊的擁著她:“現在沒事了。”
他看著滿懷恨意走出的莊董,依照那人的性子,應該不會那麼輕易結束的。
顧勵成擁著溫暖走出法院,早已有很多記者等在了那裡,大家都很關心顧勵成的未婚妻到底是不是殺人兇手。
“溫小姐,您對這次事件有什麼需要說明的嗎?”一個記者舉著話筒問。
“法院已經做出了最公正的裁決,整件事情顯而易見,希望各位媒體記者朋友不要亂寫,否則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顧氏集團的記者正色道。
“溫小姐,您能說兩句嗎?您現在的心情怎麼樣?您真的如同外界所傳言的那樣,因爲莊小姐頻繁介入您和顧總的感情,而下了殺手嗎?”
溫暖心中一震,有些慌張的看著自己面前高高舉起的鎂光燈和話筒。
“我——我沒有做任何事情。”
顧勵成示意身邊的人,幾個黑衣人走上來撥開人羣,讓顧勵成和溫暖進入了早已等在那裡的車子裡。
“溫暖,不用害怕,明天誰亂刊登,我就讓那家媒體永遠消失。”顧勵成冷冷的說。
“勵成,我真的沒有做。”溫暖強忍著淚水看著顧勵成。
“我當然相信你,真兇我會找出來的,到時候自然會還你清白。”顧勵成把溫暖按在懷中。
“顧總,要去哪裡?”李向陽問。
“去村屋吧。”顧勵成說。
溫暖奇怪的看著顧勵成:“爲什麼要去那裡?”
“就是忽然想去了,那裡比較安靜。”顧勵成笑著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