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牀上,全身都不能動,可是她的思維是清晰的,她聽得到每個人講話。
“妹妹,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是迫不得已,誰讓你這麼命大,兩次車禍都沒死。很可惜爸爸沒有挺過來。你就好好的在這裡躺著吧,直到我的總裁之位穩(wěn)固之後。不過你放心,至始至終,你都是我的未婚妻,這樣坐上總裁之位纔算是名正言順吧。”
“溫總,一定要這麼做嗎?爲了永絕後患,難道不應該讓她和溫啓東一個下場嗎?”這個聲音溫暖到現在還在想,到底是誰?聲音很陌生,不是任何一個董事。
“現在還不是時候,會有這麼一天的。”溫衡銳皺了皺眉頭。
溫暖就這麼一直躺著,躺了將近兩年,終於有一天她甦醒了。她以爲溫衡銳終於打算放過她了,只是沒想到卻是爲了堵住悠悠衆(zhòng)口,爲了那個推遲兩年的婚禮。
“衡陽,你永遠都想象不到我經歷了什麼,說原諒很簡單,那是因爲你沒有經歷過和我一樣的事情。”溫暖輕聲說。
“幫你奪回溫氏,然後呢?”溫衡陽奇怪的問。
“只要幫我奪回溫氏就可以了,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溫暖保證。
溫衡陽點點頭:“好!”
溫衡陽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是溫衡銳。
“哥,有事嗎?”
“你在哪裡?”溫衡銳問道。
“我在友愛之家。”溫衡陽並不打算隱瞞。
“衡陽,哥不是查你的行蹤,只是最近公司是多事之秋,各種好事之人都在想方設法的打擊我們溫氏,妄圖從中得利,哥只是不希望你被人利用。”溫衡銳另有所指。
“哥,怎麼會呢?我又不參與公司的事物,他們就算找到我也沒有什麼用處,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溫衡陽看了看溫暖。
“這樣就好,今晚到哥這裡來吧,自從你回來了,我們還沒有一次吃個飯呢。”溫衡銳對待溫衡陽還算是很好的,只要不觸及到他的利益,他可以是一個很正常的人。
溫衡陽點點頭:“好的,哥。”
掛了電話,溫暖看著溫衡陽:“溫衡銳找你?”
溫衡陽點點頭:“他不知道我們在一起,你放心。”
“那就這樣吧,我們走吧。”溫暖說。
溫衡陽點點頭。
“就把我放在這裡吧,我走回去。”溫暖看著外面,這條街是三年前她離家出走的時候來過的地方,這裡面有一個酒吧。
“這位小姐,很面生,第一次來我們酒吧嗎?”吧檯上的調酒師看著獨自一人坐在那裡的溫暖,好奇的問道。
溫暖笑了笑,點點頭。
三年來的第一次,之前是常客,不過這三年,酒吧變了很多。當時就是在這裡,她第一次遇到了顧勵成,不過顧勵成不是來消遣的,而是這裡的服務生。
“喝點什麼?”
“隨便吧,只要是酒就可以了。”有三年沒喝酒了吧,雖然不是特別想念,可是依舊想嚐嚐那久違的滋味。
“那我就給你調一杯我新發(fā)明的一種酒吧……彼岸花。
彼岸花,名字還不錯。
“只是這個酒爲什麼叫彼岸花呢?”溫暖奇怪的看著杯子裡火紅的液體,下面是藍色,上面是紅色。
調酒師笑了笑:“彼岸花就是紅色的啊,你不知道嗎?嚐嚐看!你會愛上它的。”
溫暖抿了一口,入口辛辣,之後卻又甜味圍繞口中,整個人都輕鬆了。
“彼岸花,一千年開花,一千年長葉,花葉永不相見,這是一個悲傷從傳說,走過之後,之前的無論是痛苦快樂,成功,失敗,都不重要了,之後便是另一個開始,一切從頭再來,不是很美好嗎?”調酒師看著溫暖問道。
溫暖點點頭:“確實很美好。”
她的人生也會如此嗎?一切刪除之後從頭再來?
“再來一杯。”溫暖把酒杯放在吧檯上。
“一個人來酒吧只喝酒,很奇怪。”調酒師笑了笑。
溫暖就更奇怪了:“來酒吧不喝酒還能做什麼?”
調酒師笑了笑,沒說話。酒吧裡面能做的事情多了,百分之八十的男人
來這裡都是豔遇的,百分之八十的女人來這裡,都是找錢包的。
“難道沒有人陪你一起來嗎?”調酒師問道。
溫暖笑了笑:“我是孤家寡人一個,就算喝一天也沒人管我。”顧勵成出差了,她好不容易自由了。
三杯下肚,溫暖居然有些醉了。
“這個酒很容易醉嗎?”溫暖趴在吧檯上,笑著看著酒杯。
“這個酒不容易醉,是喝酒的人容易醉。”調酒師笑了笑。
溫暖嘿嘿的笑了笑,看來是的。
往事歷歷在目,顧勵成,他怎麼會想到,她在這個酒吧見他第一眼的時候,就愛上了這個男人,她之所以糾纏著他不放,也是因爲想讓他愛上她。
原來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了,顧勵成至始至終都遵循著合約的條例,不曾越雷池一步。
溫暖笑了笑,顧勵成真的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小姐,需要我爲您叫車嗎?”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問趴在吧檯上一動不動的溫暖,問道。
溫暖擺擺手:“不用了,我沒地方可以去。”
服務生奇怪的看著她,然後看了看調酒師,調酒師聳聳肩,表示自己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小姐,您有可以聯(lián)繫的人嗎?我?guī)湍螂娫捊o他!”服務生又問,在這裡醉著也不是事啊!現在都已經是深夜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可擔待不起啊。
溫暖搖搖頭:“沒有……”
服務生沒辦法,只好拿起吧檯上溫暖的手機。
“哥,怎麼就一個聯(lián)繫人?”服務生奇怪的問調酒師。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哪有人的手機裡只有一個聯(lián)繫人的。
“要打嗎?”服務生有些猶豫了。
“打吧,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在這裡趴一夜吧。”調酒師說。
服務員點點頭,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
“關機了!”服務生無奈的說。
此時的顧勵成剛下飛機,已經是下半夜了,打開手機,就看到有幾個未接電話,全部都是溫暖打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