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姐,你真的都沒有學過嗎?爲什麼會調的這麼好喝?”小諾喝了一口溫暖剛剛調好的咖啡,讚不絕口。
“你喜歡我就教給你好了。”溫暖笑了笑。小諾不過是剛剛出學校門的小丫頭,不過能剛出學校門,就進顧氏集團做秘書助理,看來背景也是非同一般,這樣公然的翹班來她的咖啡館,也沒有被開除,就足以說明小諾這個丫頭不簡單了。
“溫姐,我八卦一下哈。你跟顧總爲什麼不結婚呢?”小諾奇怪的看著溫暖,在她看來,既然兩個人相愛,那當然是要結婚的了。
“我們都很忙,所以——”溫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忙的連結婚的時間都沒有?”小諾顯然不信。
“小諾,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如果有,你就會明白,喜歡他就不在乎那一紙婚書了,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溫暖拍了拍小諾的腦袋。
不過小諾顯然不明白,她這個年紀想不通的事情太多。
溫暖的手機忽然響了,她看了看,是溫衡陽的。
“衡陽,怎麼了?”溫暖問道。
“溫暖——”電話那邊溫衡陽的語氣不是很好。
“衡陽,你怎麼了?”溫暖自然是聽出了什麼,正常情況下的溫衡陽不是這個樣子的。
“沒事,我只是想到好久沒有跟你聯繫了,所以打個電話,你——還好嗎?”溫衡陽問道,似乎強打著精神。
“衡陽,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溫暖坐立不安,她太瞭解溫衡陽了。
“沒事——沒事——”那邊漸漸沒有了聲響。
溫暖緊緊的握著電話,直到電話那邊傳來“嘟嘟”的忙音。她收起電話,然後拿起大衣和圍巾,朝咖啡館門口跑去。
“溫姐,出了什麼事嗎?”小諾慌忙站起來跟了出去。
“小諾,我先出去一下,你先幫我看一會。”溫暖說完離開了。
“桂姨,我出去一下,下午您幫我接一下溫晗吧。”溫暖撥通家裡的電話跟桂姨說。也許是熟悉桂姨的原因,溫晗特別喜歡跟桂姨在一起,倒是對她疏遠了很多。
顧勵成出差要一個星期,所以她倒是不擔心被顧勵成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沒有什麼,溫衡陽現在狀態不好,她作爲姐姐照顧她也是應該的。
匆匆忙忙來到溫衡陽的家,很意外,嚴落居然不在。
溫暖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溫衡陽,有氣無力,面色蒼白,看來是生病了。
“怎麼病了,也不去醫院呢?”溫暖摸了摸溫衡陽的額頭,似乎有點燙。
所謂“醫者不自醫”說的就是溫衡陽這種人吧。
“這兩天太忙了,所以就沒來得及去,你怎麼來了?”溫衡陽勉強笑了笑。
溫暖心疼的看著溫衡陽,都病成這樣了,還硬撐著,到底是有多忙啊。
“嚴落呢?怎麼沒有看到她?”溫暖奇怪的問。
“我讓她離開了。”溫衡陽的語氣依舊淡淡的。
溫暖看著溫衡陽,
看來是吵架了。
“這——是怎麼回事?”溫暖瞠目結舌的看著溫衡陽肩膀位置,似乎有血滲出來,已經染在了白襯衫上。
她解開溫衡陽的襯衫鈕釦,驚訝的看著溫衡陽。顯然是被草草包紮過的傷痕,還滲著血跡,就是因爲如此,溫衡陽才發燒的嗎?顯然不是溫衡陽說的太忙了造成的身體不適。
“這個是——不小心剮蹭的,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溫衡陽若無其事的站起來,走到更衣室,換了一件乾淨的襯衫。
溫暖看著背對著自己換衣服的溫衡陽,不知道爲什麼。慢慢的她有些不太瞭解溫衡陽了,現在的溫衡陽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溫暖如春的弟弟了,他的身上時時刻刻都蒙著一層紗,讓她看不清楚。
“衡陽,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爲什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你卻不去醫院。”溫暖問道。
溫衡陽看著溫暖,沉默了好久,然後看著她說:“溫暖,我想離開這裡。”
溫暖訝異的看著溫衡陽:“離開這裡?爲什麼?”
“溫暖,你是我留在這裡唯一的理由,所以現在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離開。”溫衡陽忽然把溫暖拉入懷中說。
溫暖的雙臂靜靜的垂著,她任由溫衡陽把她摟在懷裡,因爲她知道,掙扎也沒有用,更何況現在的他身上還有傷。
她知道溫衡陽喜歡她,這個想法一直都沒有便。如果不是因爲她,溫衡陽不會過得像現在這樣,他早就在國外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了,那一直都是他的理想,所以小的時候,爸爸纔會送他出國,讓他待在國外。他對所有的事情都沒有興趣,對溫氏沒有興趣,對爸爸和溫衡銳的爭鬥沒有興趣,他一直想做的就是過簡單的生活,可是她卻拖累了他。現在的溫衡陽不再是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大男生了,他揹負了太多,因爲她。
“衡陽,我不能走,就算我不顧及顧勵成,可是我還有溫晗,那個是我的女兒,我不能丟下她。”溫暖輕聲說。
“那我們就帶著溫晗一起離開。”溫衡陽說。
“衡陽,我不能離開。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唯獨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你。”溫暖有些心疼的看著溫衡陽越來越蒼白的臉和嘴脣。
“是爲了顧勵成?說來說去,你還是捨不得顧勵成。溫暖,是我先認識你的,我們從小就認識,難道我們的情誼還抵不過你跟顧勵成短短的兩年嗎?”溫衡陽情緒有些激動。
“衡陽,愛情不分先來後到。”溫暖解釋道。
溫衡陽眼中的最後一絲亮光熄滅了,他放開溫暖,重新坐到沙發裡,一動不動。
“衡陽,你現在病的真的很嚴重,要不我帶你去醫院吧,要是傷口感染了,就麻煩了。”溫暖還是很擔心溫衡陽的傷勢。
“你不是問我這個傷口哪裡來的嗎?”溫衡陽忽然說。
溫暖看著溫衡陽。
“是被人刺傷的。”溫衡陽嘴角扯出一抹嘲諷之色。
“是誰?”溫暖心驚膽戰的看著溫衡陽。
“九指閻羅!”溫衡陽口中擠出這幾個字。
溫暖的身體驟寒,九指閻羅?程武!顧勵成的爸爸,可是爲什麼?
“溫暖,只要是我們溫家的人,九指閻羅都不打算放過,我不知道他跟溫家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你的處境跟我一樣,也很危險,所以我才希望你能跟我一起離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溫衡陽看著溫暖蒼白的臉。
“衡陽,我送你去醫院吧。“溫暖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說的這句話,不管怎麼樣,現在溫衡陽的身體最重要,其他的就以後再說吧。
醫院裡,溫暖看著溫衡陽肩膀上的傷口,已經被重新包紮過了,整整縫了二十幾針,傷口觸目驚心。
溫暖看著溫衡陽的傷口,眼淚簌簌的落下。溫衡陽有什麼罪,他只不過是恰好被爸爸收養,然後才姓溫的,說到底只不過是代自己受過罷了。
“我都沒哭,你怎麼又哭了,真的一點都不疼。”溫衡陽笑了笑,安慰溫暖。
“怎麼會不疼呢?”溫暖看著溫衡陽,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不疼纔怪呢。
“醫生說觀察一夜就可以回去了,溫暖,你會在這裡陪我吧?”溫衡陽握著溫暖的手問道。
溫暖點點頭:“我會在這裡陪你的。”剛纔桂姨打電話來說,溫晗已經睡了,她也就放心了。
溫衡陽看著溫暖,鬆了一口氣,只要溫暖在這裡陪他就好了。
“我去給你弄點水,你發燒了還是要多喝點水比較好。”溫暖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溫衡陽看著溫暖離開,眼底的笑意消失了。他看著肩膀上的傷痕。如果真的是九指閻羅,他怎麼會只傷到這一點點,被九指閻羅盯上的人,必死無疑。
自導自演的這齣戲不過是讓溫暖的天平傾斜到他這邊來,現在證明這個方法是有用的。
原本溫暖以爲溫衡陽第二天就能出院的,只是沒想到半夜的時候,溫衡陽忽然發起了高燒,甚至一度昏厥過去了。溫暖驚慌失措的看著溫衡陽被推進搶救室,自己站在外面不知所措。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那麼害怕失去溫衡陽,她一想到如果有一天再也見不到溫衡陽了,自己的心好像被嬸嬸的剜掉了一塊,痛的難以呼吸。
“你是患者的家屬吧,把患者的身份資料填一下吧,恐怕是要辦住院手續了。”搶救室裡出來一個護士,摘下口罩看著溫暖說。
溫暖的手死死的抓著護士的胳膊,她的手冰涼冰涼的,聲音顫抖:“護士,我弟弟——他怎麼樣?會死嗎?”
小護士看著溫暖:“放心吧,死倒不至於,只是他的傷口感染了,恐怕需要一段時間的恢復,剛纔只是因爲體內溫度過高所以昏厥了,沒事的,放心吧,你先去辦入院手續吧。”
聽到護士這麼說,溫暖稍微鬆了一口氣,她手裡拿著的是溫衡陽的衣服,衣服裡有她的錢包,身份證身的都在裡面。
著急忙活的來到醫院前臺辦理住院手續,辦好之後,溫暖又來到急救室,等溫衡陽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