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擡起淚眼看著顧勵成:“報復!顧勵成,你現在說這些你以爲我會相信嗎?你做了那麼多事情之後,你跟我說,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報復?”
顧勵成的眼神慢慢冷卻,他低下頭看著溫暖,溫暖的眸子滿是驚慌。
“溫暖,如果你想恨我,那就恨吧。我們都恨著彼此,這樣才能安然度過一生。”
溫暖的眼裡含著淚水:“勵成,你告訴我,這是爲什麼?你在判一個人死刑的時候,重要讓她知道,爲什麼會死吧。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顧勵成把文件甩給溫暖。溫暖疑惑的看著顧勵成:“這是什麼?”
“你們溫家對我犯下的所有的罪證,現在你還需要問爲什麼嗎?”顧勵成狠狠的抓著溫暖的胳膊。
溫暖看完之後,心中大驚,她慌忙搖頭:“這不是真的。”
顧勵成一把攬過溫暖纖細的腰肢:“你說不是真的,那是因爲他是你爸爸。溫暖,你讓我怎麼能在知道所有的事情知道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溫暖驚慌失措的看著顧勵成:“可是……我愛你!”
顧勵成緊緊的捏著溫暖的下巴,啞聲道:“你愛我?溫暖,今天之前,我甚至想過,我情願辜負跟了我十幾年的岑文婧,揹負著忘恩負義的罵名,也要跟你在一起。這也許是天意吧,在你們溫家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在你們妄圖遮掩所有的事實之後,在我知道這所有的事情之後,我才發現,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傻子。”
溫暖臉色蒼白,她不知道顧勵成到底在說什麼,顧勵成的眼神清冷,讓她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顧勵成看著溫暖:“溫暖,在重新遇到我的那一刻,你有沒有想過,我會重新愛上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以後的美好生活。”
溫暖沉默很久,她看著顧勵成:“我沒有想過,我想過的最多的,就是我希望你能忘了我,任由我發黴腐爛,有一天你感到厭煩了,那麼你會放開我,讓我離開,這是我最大的希望。”
口不應心的話讓顧勵成勃然大怒。
溫暖的這些話讓顧勵成潛伏在心中已久的怒火爆發了,他沉默的看了她幾秒,辦公室裡的氣氛靜的可怕。溫暖掙扎著想要離開,卻被他死死的鉗住,低頭咬住了溫暖的雙脣。這個不是吻,是撕咬,讓溫暖因爲疼痛發出低吟聲,顧勵成卻沒有就此罷手,他要讓溫暖感受一下什麼事痛。溫暖顫抖的身體被顧勵成死死的抵在桌子上,不能動彈。
“顧勵成,你這樣做,你的心會好受嗎?如果你覺得會,那我無話可說。”溫暖目光清冷的看著顧勵成。
顧勵成好笑的看著溫暖:“父債女還,天經地義。”
“你……你要做什麼?”溫暖驚恐的看著顧勵成。
“做你一直想讓我做的事情。”顧勵成扯開溫暖的衣服,桌子角狠狠的碰撞在了溫暖的腰上,讓溫暖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勵成,求你不要這樣,你這樣,
我很害怕。”溫暖掙扎著,想逃離顧勵成的鉗制,卻被顧勵死死的壓在桌子上。
沒有任何預兆的侵入,讓溫暖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任憑她怎麼求饒,顧勵成只會步步緊逼,發泄著他的憤怒。
直到溫暖再也喊不出任何一句話,如同死屍一樣趴在那裡,一動不動。任憑顧勵成做什麼,她都一聲不吭,任憑眼淚不停的流。
他恨她,那是她的身體最直觀的感受。
那一夜,溫暖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偶,任由顧勵成翻來覆去的折磨,她始終是眼神空洞的看著他。
“你以爲你沒有反應,我就會放過你嗎?溫暖,如果你怨恨我現在對你所做的事情,那麼你就想想,你爸爸對我們做的事情,對我爸爸做的事情。”
溫暖把臉別到一邊,她不想看到顧勵成嗜血的目光,她心如死灰。
顧勵成強迫她看著自己:“怎麼,現在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嗎?溫暖,我現在告訴你,這只是開始,以後,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我發誓。”
溫暖看著顧勵成,他是認真的。她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顧勵成做的到,他會讓她生不如死。
溫暖拖著痠痛的身體離開顧氏集團,街上一片喜慶,都在迎接即將到來的新年,只有她還在地獄裡掙扎。
她目光渙散,頭髮凌亂,身上更是沒有一處是好的,嘴脣因爲顧勵成的撕咬,紅腫不堪,這是報復。
跟以往不同,這次顧勵成至始至終只是把她當做一個工具,一個可以讓他獲得快感的工具。他的臉是冷的,眼神是冷的,就連他的手也是冷的。
溫暖蜷縮著身體坐在沙發上,直到夜幕再次降臨。她如夢初醒,她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這是地獄,如果以前不是,現在和以後都將會是,在這裡她會生不如死。
這次溫暖沒有請求任何人,而是拿上了必需品,就離開了。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她知道自己沒有回頭路了,因爲鑰匙被她放在了家裡,這裡是一個地獄,她一定要逃走。
顧勵成知道溫暖逃走的事實,已經是三天後了。
他回到那個好久沒有回到的家,卻發現家裡沒有一個人。等了一個晚上,始終沒有看到溫暖回來,打電話始終是關機狀態。他看了看客廳的監控,三天前的夜裡是最後一次看到溫暖。
顧勵成看到這裡,青筋暴起,她居然又逃跑了,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她居然還有膽子逃跑。顧勵成看著視頻上的溫暖的臉,拳頭緊握:“溫暖,看來是我對你太仁慈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地獄,你最好躲得好好的,不要被我找到,因爲我會讓你的餘生在痛苦的深淵掙扎到死。
溫暖每天待在出租屋裡惶恐不安,她不知道顧勵成是不是在找她。現在的顧勵成如果決定找到她,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會找到她。如果被顧勵成找到她,等待她的是什麼,她不敢想象。想到這裡,溫暖的整個人都在顫抖,她從心裡害怕了顧勵成。
連續三天,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她連手機都不敢打開,因爲她知道顧勵成一定會打電話給她。
顧氏集團,顧勵成陰沉著臉聽李向陽彙報:“顧總,所有的地方我都派人找過了,所有溫小姐能去的地方我都找了。黑白兩道的勢力我都用上了,可是沒有溫小姐的消息。”
“她有沒有離開這個城市?”顧勵成問。
李向陽搖搖頭:“沒有!機場,汽車站,火車站,甚至碼頭,我都派人去查了,沒有溫小姐的買票記錄。”
顧勵成身上的肅殺之氣愈重,讓李向陽不敢再說話。
“掘地三尺,也要把溫暖給我找出來。”顧勵成一拳打在玻璃上,頓時鮮血直流。
李向陽心中大驚,他趕忙拿出急救箱:“顧總,你不要著急,總是能找到的。”
新年如期而至,溫暖卻感受不到任何欣喜。
這個時候有人敲門,溫暖心中一緊,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顧勵成找到了她。
“請問有人在家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溫暖稍微鬆了一口氣,打開門。
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正微笑著看著溫暖。
“一直沒有看到你出來,你是新搬來的租客吧,我是這個房子的房東,他們都叫我靜姨,就住在樓下,今天是新年,小姐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吃年夜飯呢?”?靜姨微笑著看著溫暖。
“不用了,謝謝你,靜姨。”溫暖笑了笑。
“沒事的!我也是一個人,其他的租客都出去吃年夜飯了,我們就一起搭個伴吧,來吧。”靜姨拉著溫暖走下來。
靜姨的房子是城郊的老式樓房,佔地很大,出了溫暖租住,還有其他人租住,算是一個合租房,因爲便宜。而且顧勵成永遠都想不到她會藏在這裡。
年夜飯很簡單,因爲靜姨只是一個人,所以包了餃子。
“溫小姐,都是家常便飯,隨便吃點吧,每年都是我一個人過年,今年沒想到還有你陪著我。”靜姨把盤子放在溫暖的跟前。
“靜姨,你就叫我溫暖把。”溫暖接過盤子說。這裡有家的味道。
靜姨點點頭:“溫暖,你有家人嗎?”
溫暖愣了愣,點點頭:“有一個弟弟。”她現在只有溫衡陽一個親人了。
靜姨點點頭,便不再多問了。她知道溫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自從她搬來之後,這是第一次出來,要不然就是在躲債,要不然就是在躲人。
“今年是大年三十,按照傳統,是應該給紅包的。”靜姨把一個紅包放在溫暖的跟前。
“這個……不可以。”溫暖連忙拒絕。
靜姨笑了笑:“沒事的!圖個吉利,以後你沒什麼事情就多下來陪我聊聊天就可以了。”
溫暖點點頭:“好。”
“外面下雪了呢。”靜姨看著窗外說。
溫暖點點頭,是啊,又下雪了。今年這是第幾場雪了,她已經記不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