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之後,溫暖悄悄的下牀,顧勵成已經睡著了,她不想吵醒他。找了一件衣服穿好,剛剛穿的襯衫,已經被顧勵成把釦子都扯掉了。
溫暖走下樓,方雲娜正坐在沙發裡。
“顧大哥睡了?”方雲娜看著溫暖的臉,溫暖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失,頸間隱約有紅色的印記,這讓方雲娜的心更加受刺激,她現在恨不能殺了溫暖。
但是她卻忍住了,她有的是辦法讓溫暖生不如死。
溫暖點點頭:“可能是最近公司太多事情了,就讓他睡一會吧。”
方雲娜嗅著溫暖身上的氣息,期間夾雜著顧勵成身上的氣息,讓她沉醉。她沒有比這一刻更渴望得到顧勵成。
“雲娜,你哪裡不舒服嗎?溫暖奇怪的看著怔怔的方雲娜。
方雲娜勉強笑了笑:“沒有,溫姐姐,我有件事情想問你,你是過來人,一定可以給我中肯的意見的。”
“什麼事?”溫暖奇怪的問。
“嗯!我喜歡一個人,是不是應該全力去爭取呢?”方雲娜看著溫暖。
溫暖意外的看著方雲娜:“你說你有喜歡的人了?是誰?我認識嗎?”
方雲娜看著溫暖:“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說我該不該去爭取呢?”
溫暖想了想:“那要看那個男人是不是單身,他喜不喜歡你。”
方雲娜嘆了口氣:“問題就在這裡,他既不是單身,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
溫暖同情的看著方雲娜:“這個就不好辦了,萬一你癡心錯付,他並不喜歡你呢。你不是白白浪費了時間嗎?”
方雲娜看著溫暖:“溫姐姐,你跟顧大哥是怎麼開始呢?”
溫暖笑了笑:“其實當時的情況是和現在的你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我們雖然都喜歡對方,卻不知道對方的心意。還有就是,我當時沒有你那麼勇敢,我逃跑了。之後發生了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我們錯過了三年。”
方雲娜看著溫暖,兩個人分開了三年還能相遇並相愛,這種事情爲什麼不是發生在她的身上,她只是輸在了時間罷了。
“我不想放棄,我沒愛過什麼人,那個男人是我唯一愛過的。”方雲娜堅定的說。
溫暖看著方雲娜,笑了笑,沒說話,年輕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結果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還傷害了別人。
至此方雲娜開始謀劃,如何讓她和顧勵成獨處,只要她和顧勵成獨處了,她就一定能夠讓顧勵成就範。她不相信她一個二十出頭花樣年華的女孩,還抵不過溫暖這個二十七八歲的“老”女人,在她看來溫暖是很老了。
溫暖自然不知道方雲娜心裡的九九十八彎,她真的把方雲娜當做妹妹,那裡知道這個“妹妹”是一頭狼。
“雲娜,你說我今天做什麼糕點呢?”溫暖看著超市裡的食材開始犯難。
方雲娜看了看超市架子上的食材:“只要是溫姐姐做的,顧總應該都喜歡吃吧。”
溫暖笑了笑:“你的這張嘴真是能說會道。”
只是她沒有想到下午的時候,顧勵成忽然回來了。
自從顧勵成回來之後,每天都在公司忙,每天都很晚纔回來,很早就去公司了。公司的事情她不懂,所以也幫不上他什麼,只能做些好吃的給他送去。
“那今天就做蟹殼黃吧,勵成好像很喜歡吃。”溫暖笑著說。
方雲娜點點頭。
在超市買完東西,方雲娜看了看時間,:“溫姐姐,現在正好是中午,我們回家做好點心,正好可以送過去給顧總做下午茶,你說好不好。”
溫暖點點頭:“好。”
“溫姐姐,我想去趟廁所。”方雲娜有些難爲情的說。
溫暖點點頭:“那需要我陪你嗎?”
方雲娜忙搖頭:“不用了,我一會就回來。”
溫暖點點頭,把東西放在地上,順便等出租車,只是出租車沒等來,卻等來一個黑色商務車。
“溫小姐,請上車。”駕駛室走出來一個人,對溫暖說。
“你是——”溫暖看著後座做的人,那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她根本看不到那人長什麼樣。
“溫小姐,不用怕,我只是想跟你說幾句話。”那人沙啞著聲音說。
溫暖左看右看,方雲娜始終沒有來,溫暖沒有辦法。看這個架勢,她是逃不掉的。
溫暖坐進車裡,她打量著那個人,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所以她根本看不見他的臉,不過唯一露在外面的手,小指卻斷了一節。
那人看著溫暖:“溫小姐,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如果我想把你怎麼樣,就不會等到現在了。”
“你想怎麼樣?”溫暖看著那個人的眼睛,陰鶩無比,讓溫暖心頭一震。
“溫小姐,你的身上有一件我很感興趣的東西,不知道溫小姐能不能割愛。”那人看著溫暖問道。
“什麼東西?”溫暖心頭一緊,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想到那把鑰匙。
“令尊在去世之前曾經給了你一批不小的財產,而我要的很簡單,就是那筆遺產的所在地。”那人的聲音就像秋風吹動樹葉的聲音,沙沙作響,卻讓溫暖的心都在顫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爸爸從來沒有給過我這樣的東西。”溫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是嗎?那看來是我的情報有誤了。”那人居然笑了,但是聲音就像鋸木頭一樣刺耳。
他自然是不相信的,溫啓東靠販賣文物發家,最後一批文物,沒有來得及出手,他們就出事了,爲了避風頭,她一定會把文物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等待時機。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放就是20年。三年前,那批文物終於有了消息,只是溫啓東沒有等到它出手,就死於非命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確實不知道你說的那批文物在哪裡,我爸爸是突然離世的,甚至連遺囑都沒有,而我昏迷了三年,三年之後什麼都變了,溫氏現在也不
在我手裡了,所以,我想你找錯人了。”溫暖說。
那人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溫小姐請下車吧。”
溫暖下車之後,看著商務車開走,這個時候方雲娜出來了:“溫姐姐怎麼了,你臉色很不好,是生病了嗎?”
溫暖笑了笑,搖搖頭:“沒事,我們走吧。”這個時候出租車也來了。
方雲娜看著已經絕塵而去的商務車,看來乾爹已經來過了。
黑色商務車裡,九爺的一雙眼睛陰鶩無比,這就是顧勵成最爲看重的女人,爲了保護這個女人真是煞費苦心。
今天一大早,顧勵成就來到了私家別墅。
“只要你放過溫暖,我會把手裡的東西交給你,那是你一直想要的東西。”顧勵成看著九爺。
“顧總怎麼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九爺依舊是口罩遮面,讓人看不到臉。
“你想要的不過是那批寶藏,當年溫啓東遺留下來的,富可敵國的文物罷了,恰好我知道它的下落。”顧勵成看著九爺。
“爲了一個女人,你願意用所有的東西來交換?”九爺自然是不相信的。
“九爺,我相信,你肯定把我的底翻了個底朝天,既然你能找到李館長,相信你已經知道了,那批文物的所在地,只是你不知道吧,在李館長出事之前,已經將那批文物轉移了,除了我,沒有人知道在哪裡。”顧勵成微笑著看著九爺。
九爺死死的盯著顧勵成,想著他這些話的真假。
“我喜歡和人面對面的談,而不是隔著口罩帽子,這樣讓我很不舒服。”顧勵成看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九爺說。
“哈哈哈——顧總的要求果然奇特,大膽。”九爺發出的笑聲就像金屬之間的摩擦聲,尖銳,在寂靜的夜裡就像鬼魅一樣。
他拿掉帽子和口罩,看著顧勵成:“就算我拿掉,你又能將我本來的面目認出幾分?”
顧勵成震驚的看著九爺的臉,一塊好的地方都沒有。
“顧總一定很驚訝吧,我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二十幾年前,我本不是這樣的,我跟你們任何人一樣,有一個健康的身體,這張臉也不似現在這樣,看著令人作嘔。
只是一場事故改變了我,我死裡逃生,撿回一條命,卻喪失了做人的資格,從此我就變成了一個幽靈,一個只能活在暗處的幽靈。”九爺的聲音嘶啞無比,讓顧勵成震驚的還不止這些。
他解開上衣的扣子,露出一個臂膀,居然是機械合成的。
“顧總,如果你遭遇我所遭遇的一切,也許就會跟我一樣的想法,就是要把那些人趕盡殺絕,因爲,他們都該死——”
顧勵成看著九爺:“這一切跟溫暖又有什麼關係?”
“因爲她是溫啓東的女兒,而我之所有有今天,全是拜溫啓東所賜,如果不是他威逼加利誘我們做這種倒賣文物的事情,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九爺的臉因爲氣憤,變得猙獰不堪,活像一隻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