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沉默,優(yōu)雅的啃著雞肉,但眼神卻時不時落在寧若水身上,她就像天上的明月般,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現(xiàn)在我要去找這方空間的陣眼了,能不能出去就看運氣了”,寧若水仔細(xì)看著太陽升起的高度,在心裡默默祈禱,這次可別又出現(xiàn)什麼簍子。
擎天和鮑叔見寧若水在陣法圖前比比劃劃,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他們原本是跟隨黑衣人前來,自然不知道有陣法一說,現(xiàn)在看來,這方空間不僅詭異,更是暗含陣法,其間兇險,頗爲(wèi)難測。
“走,我們趕緊到那棵樹下”,寧若水看著時辰將至,青絲飛揚,向陣眼中心飛奔而去。
擎天和鮑叔兩人緊隨其後,站到那株甚爲(wèi)不起眼的花樹下。
一陣白光閃過,樹下三人身形消失不見。
三人身形剛消失不久,一個身形頎長的男子降臨此處空間,他眉目如畫,肌膚勝雪,如同神祗般的俊顏霸氣冷傲,唯有眼底,淤積深深的青色,顯然是長期奔波勞累所致。他的身後,有紅衣妖孽千無影,冥,還有一個白衣女子。
“小水,你在哪兒”,獨孤傲雲(yún)黑袍烈烈生風(fēng),頎長的身形在這方寂靜的空間顯得格外落寞。
“獨孤,不要著急,懸崖下面沒有找到若水的屍身,她定然是活了下來,相信很快就找到了”,白衣女子走上前,想要拉住獨孤傲雲(yún)。
獨孤傲雲(yún)沒有理會白衣女子,他的眼神落在不遠處的火堆,火堆旁還有用樹枝畫的一副陣法圖。
“世子,火堆剛剛熄滅”,冥迅速檢查了一遍周邊情況,向獨孤傲雲(yún)彙報情況。
“嗯,這字跡像是小水的”,獨孤傲雲(yún)深邃的星眸閃過一抹欣喜,心下不覺鬆了一口氣,誰也無法體會當(dāng)他聽到寧若水墜落萬丈懸崖的心情,心,已經(jīng)不能用痛來衡量,那是絕望,是生無可戀的彷徨。
“獨孤,眼下有了若水的消息,你的身體要緊,這些天,你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遲早會吃不消的”,白衣女子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攥起,她絕美的小臉波瀾不驚,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月宮仙子。
獨孤傲雲(yún)沒有迴應(yīng),他深邃的眼睛閃過細(xì)碎的凝光,眼睛定定的落到寧若水留下的陣法圖上,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便找出關(guān)鍵所在。
“小水,等著我”,獨孤傲雲(yún)感到自己的心從來沒有此刻這麼著急,話音未落,身形已如離弦之箭衝向陣眼中心。
千無影幾人紛紛奔到不起眼的花樹下,一陣白光閃過,幾人的身形緩緩消失在花樹之下,這方古老的空間終於恢復(fù)了亙古不變的寧靜。
眼前白光閃耀,寧若水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贿^,片刻之後,她的雙腳踏上了一方赤色的土地。擎天和鮑叔穩(wěn)穩(wěn)落在寧若水的身後,在看到前方的景色之後,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連綿起伏的赤色山嶺,彷彿層層盛開的血色蓮花,將一方平坦的赤色土地圍在中間。一座座巨石,長年累月被狂風(fēng)侵蝕,剝落成千奇百怪的姿態(tài),形若鬼魅的盤踞在荒蕪的大地。
不遠處,有座巨型的黑色宮殿,它一柱擎天,似荒古蠻獸,氣吞山河,黑曜石鑄就的牆體在赤色土地的反襯下閃著冷厲的光芒。再遠處,似乎有一方繁鬧的古鎮(zhèn),但卻看得不甚真切,如同海市蜃樓般虛無縹緲,彷彿一陣風(fēng)就能將那副畫面吹破。
神秘、古老、恐怖的氣息撲面而來,連同呼嘯的狂風(fēng),將氣氛渲染到極致。
寧若水看著那座神秘的宮殿,瞳仁一寸寸緊縮,沒來由的,她覺得心中一緊,一股來自血脈的熟悉感讓她的心臟劇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