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階,他竟然已久觸摸到了神階的法門”,洛江豪無比驚訝於君仕凌的表現(xiàn),身形踉蹌,差點沒直接摔倒在地上。被君仕凌一招領(lǐng)域威力嚇倒的半獸人皆是神色震怖的望著白衣翩袂,面色冷情的男子,若是細聽,還能聽到他們牙關(guān)打顫的聲音。
即便他們是天生身體素質(zhì)就比其他種族強悍的半獸人,想要修煉到靈尊境界也是十分不易,月牙白男子看似輕飄飄的一招就廢掉了他們好幾個夥伴的實力,怎能不叫剩餘的他們惶恐不安。要知道修煉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實力的倒退。
“我今日並不想取爾等性命,但若是想和他們一樣,大可放馬過來”,君仕凌修長的手一招,烏木長劍乖順無比的落回手中。冰冷的眼神如凌厲的刀鋒落在洛江豪和梅紫瑄身上,既然已經(jīng)知道毒害他妻女的兇手,他又怎能容忍讓驚鴻痛苦了足足十五年的毒蠍女人活在世上。
“你們,你們都給本家主攔著!”,洛江豪指著剩下幾名依然還是靈尊境界實力的半獸人,咆哮出聲。嘶吼的空當(dāng),陰冷的三角眼更是不時落在君若水的身上。面對實力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君仕凌,他最擅長的控魂術(shù)自然不會有任何作用,但若是能控制了君若水的神魂,他敢保證,不僅能保住自己和梅紫瑄的性命,更能要挾君仕凌。
此時的君若水,恍若穿花的蛺蝶,在實力大爲(wèi)降低的五六個半獸人中往來穿梭,隨著交戰(zhàn)的次數(shù)越多,體內(nèi)靈力的積累就越充分,隱隱達到了晉升的邊緣。她心中一喜,手中長劍更是舞得密不透風(fēng),從各種詭異的角度劈向半獸人。
“嗷嗷”,半獸人發(fā)出痛苦的嘶吼,渾身上下被靈月劍劃出了不下數(shù)百條細長的口子。他們原以爲(wèi),縱然實力跌落到靈士初階,但若是對付個靈元8階的小小女子,並不算是太難的事情。但直到此刻,才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美得不像話,瘦弱不堪,幾乎被風(fēng)一吹就能倒下的小小女子體內(nèi)蘊含著怎樣恐怖的能量。
“以吾之精魄,召喚九幽幻靈,勾人三魂,奪人七魄,爲(wèi)吾所用,急急如律令,落”,洛江豪眼中精光一閃,就在最後一個字即將落下之際,眼前忽然現(xiàn)出柄巨大無比的烏木長劍,他驚呼一聲,這才發(fā)現(xiàn)君仕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如鬼魅般繞到了自己跟前。
噗嗤一聲利刃入肉的聲音傳來,洛江豪心膽俱碎的低頭去看,君仕凌手裡的烏木長劍竟然直直穿過了梅紫瑄的心臟:“君仕凌,你,你竟然殺了她。你,你怎麼忍心下得了手!我洛江豪發(fā)誓,今日你殺紫瑄之仇,他日我定然十倍百倍加諸於你”。
君仕凌薄脣緊抿,面帶譏諷的看著洛江豪,手中用力往前一送,長劍穿透了梅紫瑄的後背,瞬間劃破了他的外衣,下一秒就要刺破他的心臟。洛江豪大驚失色,本以爲(wèi)就會這樣死在君仕凌的長劍之下,不料,那柄烏木長劍卻在下一刻似受到了什麼阻隔,停止了動作。
低頭看時,懷裡原本神色昏聵的梅紫瑄似被胸前極度的痛楚驚醒,猩紅的眸子染上了猩紅的色彩。
“仕凌啊仕凌,真想不到,我爲(wèi)你做了那麼多,你竟然對我絕情寡義至此。哈哈哈,我原本還爲(wèi)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懊悔,現(xiàn)在我全想明白了,與其活在追逐一個根本不愛我男人的狹小世界,不如由我梅紫瑄當(dāng)這天下的主宰”,於此同時,梅紫瑄染血的嘴角扯過抹詭異的微笑。
君仕凌神色微愣,這個要緊的空當(dāng),烏木長劍已經(jīng)被梅紫瑄一寸寸從胸口拔了出來,而更爲(wèi)詭異的是,她胸前的血洞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fù)。這是什麼詭異功法!君仕凌心中大驚,烏木長劍發(fā)出輕顫,向前遞出,再次穿透了梅紫瑄的身軀。
他的動作疾若流星,梅紫瑄一時猝不及防,再次被長劍刺穿了心臟。見深愛的男子如此不遺餘力的想殺自己爲(wèi)妻女報仇,梅紫瑄嘴角浮現(xiàn)的詭異微笑更甚:“仕凌,你知道麼?這具梅紫瑄,可只是一個小小的分身,真身不死我就永遠不會消失”。
隨著她話音的落下,美豔不可方物的梅紫瑄身形倏然化成了一縷青煙,青煙落在不遠處的蒼藍巨樹之下,再次化爲(wèi)完完整整的女子。這次,她望向君仕凌的眼光,沒有了先前的癡纏迷戀,只剩下濃濃的嘲諷和死心的決然。
“逸仙,本夫人可是被逼的節(jié)節(jié)後退了呢,此時不出現(xiàn)更待何時”,梅紫瑄默然雙手環(huán)胸,清冷的嗓音如平地驚雷在君仕凌父女腦海中炸開。
與此同時,渾身覆在斗篷之中的黑衣男子身形若鬼魅般從蒼藍巨樹之後閃現(xiàn),風(fēng)吹起他額間的黑紗,露出一點妖嬈硃砂痣。梅紫瑄如願見到了臉色遽然變化的君仕凌,緩步走到如機械般一動不動的斗篷男子身邊,將他身上籠罩的那層黑紗輕輕揭下,露出夜逸仙那張俊美無濤的臉面。
“仕凌,你該不會忘記了君戴瑩的未婚夫夜逸仙吧?本夫人被你刺得好心疼,心情甚是不好,不想和你打鬥,你就和本夫人座下的火流尊主過上幾招吧”,梅紫瑄嫣然一笑,只是這笑卻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她輕輕拍了拍夜逸仙的肩膀:“本夫人的好尊主,去,和仕凌哥過上幾招,若是十招內(nèi)勝不了他,你就自行卸下一條胳膊吧”。
“是,夫人”,夜逸仙木然的朝梅紫瑄行了一禮,轉(zhuǎn)過身來,淡漠的雙眸不帶任何感情的看向君仕凌。
“你究竟對逸仙做了什麼!”,君仕凌對上他那雙冰冷似霜的眼眸,心中一慟。夜逸仙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兩人的關(guān)係卻不僅僅只是好哥們那麼簡單。他的二伯君蘭,膝下只有一個女兒,也就是君戴瑩堂妹,在十多年前就與夜逸仙訂立了婚約,算是他的堂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