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來你是歐陽家的……”,獨孤琴雅見男子是歐陽世家的人,頓時就想動手打人。寧若水輕輕拉了她一把:“帝師既是此次大賽總評委,也是雲(yún)天書院院長。我們作爲書院弟子,參賽選手,前來觀賽難道還要得到白蛉山的同意?”。言下之意,白蛉山竟然成了赤炎的主人,且看他如何回答。
果然,歐陽澤的臉上浮現(xiàn)出極不自然的神色,他沒想到這個寧若水竟如此伶牙俐齒。
正在此時,卻見歐陽明珠皓白的手撐了一把流蘇輕紗傘,從評委席旁一長列打著白蛉山旗號的美豔侍女中走出,她身穿一襲繡著大片蓮葉花邊的長裙,衣襟開合處用金線繡著粉色的伎荷,步態(tài)輕盈,嫋娜而至:“歐陽師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七公主,這位寧小姐便是右相府的五小姐,你長期在白蛉山閉關煉丹,不知俗世之人也難怪”。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明裡是爲寧若水等人解圍,卻又暗含譏諷之意,俗世之人,她要突出的便是寧若水和這幫人只是俗世,比不上她這白蛉山衆(zhòng)星拱月的聖女。
寧若水卻是微微一笑:“原來這位面色慘白的公子也是歐陽世家的人。嘖嘖,我先前還以爲是哪家主子苛待下人,讓他連飯都不吃飽,咳咳,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見這位歐陽公子面色慘白,氣血全無,我胡思亂想的。哎呀呀,真沒想到歐陽公子竟然還是身份高貴的煉丹師,失禮失禮”。
歐陽澤雙拳緊握,歐陽明珠也沒想到她滔滔不絕說出這麼話來,這些話可比貶低寧若水是俗人還要狠毒幾分,但寧若水都說了自己是胡思亂想,難道他們白蛉山這點氣量都沒有?當下,兩人訕訕的回到了白蛉山的地盤,只是歐陽明珠的面上始終清冷如冰,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爲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堂嫂,我好想笑”,獨孤琴雅一屁股坐在評委席旁的預留座上,十分艱難的憋笑,她竟沒看出堂嫂的嘴巴竟然這麼厲害,瞧瞧歐陽明珠那一臉故作淡定的神色,她高興的只想在地上打滾。
“琴雅,想笑就笑吧”,秦楓見她實在憋的辛苦,將她的頭輕輕靠在自己寬大的袍袖邊,既隱蔽又給了她一片私密的空間,讓她好歹笑出聲來。
比賽的第一場,是兩名實力不相上下的男修煉者的比試。兩人在臺上鬥了數(shù)百招。剛開始大夥還激情滿滿,但越到最後,衆(zhòng)人越覺得這兩人根本不是來比試的,更像是---調(diào)情!
“堂嫂,何以見得?”,獨孤琴雅不解的拉著寧若水的衣角。
寧若水眉頭輕輕抖了抖,清麗的面上帶著戲謔的微笑:“你看那灰衣男子,明明有機會將對方一劍劈飛,卻在中途轉了方向。而他的對手也同樣如此,你仔細看,他又繞過了他的死穴”。
“哇塞,好像真的是呢”,獨孤琴雅爲這個新發(fā)現(xiàn)激動不已,她一興奮,完全忘了自己還在評委席上:“那兩個斷袖,喂,你們還比賽不?”。他們是來比賽的好不好,就算是斷袖也不能壞了皇室選拔人才的規(guī)矩。
一言既出,四下無聲。臺上的兩名男子也被雷劈似的愣在原地。評委席上的幾名耄耋老者,木然轉身,剛想呵斥哪個小輩亂了比賽規(guī)矩,卻見七公主猶在蹦躂:“喂,你們兩個斷袖,要比賽就比賽,誰叫你們不幸分到了一組。趕緊的,再拖延時間也是要淘汰一個的,你們別墨跡了好不好”。
寧若水一頭黑線,獨孤琴雅這性子,還真是風火輪。她真不該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她!現(xiàn)在該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