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並不是寧遠清的女兒”,寧翠平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講故事真是件累人的活。
“其實,我也不是寧丞相的女兒”,寧若水見寧翠平語氣平淡的將一個情節(jié)曲折離奇的故事三言兩語就說完了,暗暗咋舌,木欣平日裡如此聰明,但講故事嘛,卻是一點兒天賦也沒有。
“早就知道你不是寧丞相的女兒,切,寧遠清那樣的人也只能生出寧翠羽那樣的貨色”,寧翠平自戀的甩了甩肩上的長髮,轉(zhuǎn)而憤憤的拍著桌子,“等找回了孃親,看老孃我怎麼收拾寧翠羽那個臭女人,竟然敢玩陰的,老孃不拔了她的皮纔怪”。
衆(zhòng)人見前一刻還儀態(tài)萬方,柔媚到骨子裡的女子突然嘴裡冒出老孃兩個字,都有些怔楞,這場面,簡直太違和了。
“欣姐,那接下來我們的比試,還要繼續(xù)嗎?”,寧若水摸了摸下巴,難怪她先前就覺得寧翠平看寧翠羽的眼神有些古怪,不成想寧翠平也不是寧遠清的女兒。
“當然要比試了,我好久都沒有遇到像你這樣能挑起我戰(zhàn)鬥欲的對手了”,寧翠平笑嘻嘻的拍了拍寧若水的肩膀,“這樣的你,我很喜歡”。
寧若水淺淺一笑,原本她還猜不透寧翠平的意圖,沒想到事實的真相竟然是這樣,還真是令人意外。這個名叫木欣的女子,嫵媚又兼具霸氣,她實在喜歡的緊。
.....
離比試還有兩天時間,寧若水閒來無事,便約了池飛卿和秦雨煙兩人逛街。
“真是神仙下凡吶,沒想到炎城竟然出了這麼個大師,哎,我們趕緊去算一卦”。
幾人剛走到一處街角鬧市,就見三三兩兩的人羣紛紛朝一處角落涌去,池飛卿好奇心最盛,拉著兩人拼命往裡面擠,衆(zhòng)人見是三個清秀俊美的小姑娘,自發(fā)朝兩邊靠,三人順利擠到靠前的位置。
只見裡三圈外三圈的人羣中央,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身穿鬆垮垮的藍布道袍,手上拿著一把白花花的拂塵,微閉著雙眼,端坐在案幾後面。再細看他背後,高懸一副對子: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橫批:只要你問。
秦雨煙一見那花白鬍子老者,忍不住想上前暴揍他一頓,這裝神弄鬼的老頭不是夏冰還有誰?
池飛卿圓圓的小臉蛋上掛著淺淺的梨渦,“雨煙,等會兒我們也過去也找他算一卦,看他怎麼說吧”。
“哼,這個大騙子,看見他就煩,我們走吧”,秦雨煙說不上爲什麼,這些日子沒見他,竟然有些不習慣,想起在縭王府時,那個賊眉鼠眼的傢伙整天從意想不到的地方竄出來,用五音不全的嗓門折磨她的神經(jīng),她的心竟然有絲絲甜意,她定然是魔怔了吧,竟然會感到甜蜜。
“咦,寧姐姐,你看,韓昆也來了呢”,池飛卿剛一扭頭,就看見一個賊眉鼠眼的布衣男子從不遠處狂奔而來,他的步子是如此矯健,臉上的表情如此誇張,兩片突起的嘴脣幾乎要扯到耳朵根子後面,難道是天下掉錢,被錢砸了?
秦雨煙見寧若水和池飛卿一臉津津有味,忍不住又站了回去,只見布衣男子飛快的扒開了兩邊的人羣,擠到人羣中央的案幾旁,“咕咚”一聲,抱著夏冰的大腿,眉飛色舞的述說自己的經(jīng)歷。
“老神仙啊,您可真是鐵口神斷。自從買了您的符紙之後,我家中的八十老母,幾十年的老毛病全好了,腿腳利索了,腰不酸了,就連上樓都有勁了”,布衣男神情激動,“還有,您說今天我會突發(fā)一筆橫財,這不,我剛挑了一擔柴出來賣,竟然遇到潘少爺,他手一抖,竟然給我了十兩銀子,老神仙,您是在是太神了,我,我二狗子平日什麼都不信,就信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