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寢殿,君若水正好撞上了嗅著氣息趕過來的曦禾。傲嬌可愛的小傢伙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腦仁,兇巴巴的瞪著她:“壞女人,終於知道出來了!這次可不許一言不發(fā),不打招呼就跑別處去玩”,虧得他那麼擔心她的身體,不過此時的她看起來氣色蠻不錯的嘛。
君若水半蹲身子,十分自然的捏了捏曦禾因爲生氣而鼓起來的兩糰粉色臉頰:“小包子這是擔心我?”。
“纔不是呢”,曦禾任由某人的鹹豬手上下其手,幹瞪著漂亮的大眼睛。守在一旁的御林軍一個二個憋著笑,他們的國主實在太傲嬌了,明顯就是很享受未來王后的“蹂躪”,卻還要裝出毫不在意嫌棄的表情,這還是他們頭一回見到國主除了整蠱惡搞他人之外的興趣呢。
這說明,他們未來的王后實在是太有本事了!君若水不知道她在風禾國御林大軍眼中的身價和威信如坐火箭般“噌噌”上漲。素手一轉(zhuǎn),拉著曦禾白胖胖的嫩手,將陰陽天生石神不知鬼不覺轉(zhuǎn)移到了他的手裡。
“陰陽天生石”,曦禾自然知道手心紅藍小石頭是什麼東西,就是因爲陰石的力量被其他人吸收,才導致風禾國這15年來生男不生女的危機。他緊緊握住兩塊小石頭,說來也怪,兩石頭感受到了白澤後人的純淨氣息後,便安然躺在他手心裡,一動不動。
“女人,謝謝你”,曦禾望著她絕美的容顏,心中竟然浮現(xiàn)起慕儒的情懷,就連稱呼也去掉了“壞”字。他耷拉著腦袋想了片刻,忽地踮起了腳尖,胖乎乎的小手勾住了君若水的胳膊,小腦袋湊上去,看樣子竟是要親吻她的臉頰。然,他的計劃還未得逞,就被一隻修長如玉的手如小雞般拎了起來。
“喂,那什麼雲(yún),你幹嘛?放我下來”,曦禾在空中劃船般揮舞著四肢,怒氣衝衝的看著同樣面色不虞的獨孤傲雲(yún)。
“剛纔,你想幹嘛?”,獨孤傲雲(yún)深邃的星眸如亙古冰原般掃過傲嬌可愛的曦禾,這小包子,人才丁點大,竟想偷香竊玉,偷吻他的小水,真是個欠缺教訓。
“本王想幹嘛,爲什麼要告訴你”,曦禾撇了撇嘴,剛頂了一句嘴,咯吱窩處就抵上了根手指。嗷,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腹黑了,竟然知道他曦禾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人撓癢癢。在某雲(yún)撓癢癢的威逼下,萌萌的小包子惡狠狠的瞪了眼獨孤傲雲(yún):“我想親壞女人,怎麼,你有意見?”,罷了,還做了個鬼臉以示鄙薄。
這熊孩子恁如此囂張,獨孤傲雲(yún)墨染的雙眉不悅的抖了抖,君若水剛想阻止他的動作,眼前就飄過一道疾若流星的小身影,曦禾快樂而自由的朝御花園的方向飛了過去。
“爲什麼不讓本王親壞女人,本王可是見到你經(jīng)常親壞女人的,你還親她的小嘴,啊--”。
隨著曦禾拉長的聲線,緊接著傳來某重物落地的悶哼聲,御林軍們都驚呆了,他們剛纔看到了什麼?來個人戳瞎他們的眼睛吧!他們竟然看到了國主被人丟垃圾般扔出去的糗事,國主不會事後爲了顏面,將氣撒在他們身上啊!
君若水見御林軍們的注意力都被曦禾被丟出去所吸引,面紅耳赤的迅速朝椒房殿跑去。曦禾這小包子,說話這麼口沒遮攔,她簡直要被他在空中大聲囔囔的幾嗓子弄得只想找條地縫鑽進去,實在是太丟人了!
見她一路小跑離去,獨孤傲雲(yún)輕笑出聲,嘴角弧度忍不住上揚。小水看起來很喜歡糯米糰子般軟乎乎的小不點。嗯,等到婚後他們可以考慮多要幾個小包子,讓小水盡情的釋放母愛,而這些小包子最好都長得像小水……
“孃親”,君若水剛走進椒房殿的園囿,就看見身披清羽紗衣的女子默然坐於臨水的亭臺軒榭,出神盯著水上輕垂的柳絲,眉宇間有淡淡的憂傷環(huán)繞。聽到君若水的聲音,驚鴻斂住了愁容,歡喜的將君若水擁入懷裡,眼角的餘光卻落在緊隨君若水而來的獨孤傲雲(yún)身上。
“水兒,告訴孃親,這位想必就是你師父口中所說的獨孤公子吧?”,驚鴻揉了揉若水的小腦袋,心中暗想獨孤傲雲(yún)的模樣竟然有些眼熟,但她此前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呀。不過,聽到東方玄玥說起他爲自家閨女所做的事情,又見他這般相貌堂堂,玉樹臨風賽過她家那隻君仕凌,早有了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意味。
“嗯”,君若水低垂著頭輕應了聲,畢竟是在孃親面前,小女兒害羞的成分佔據(jù)了上風。
“晚輩獨孤傲雲(yún),見過姨母”,獨孤傲雲(yún)上前一步,禮儀姿態(tài)拿捏的十分到位,驚鴻暗自點了點頭,卻是詫異問道:“你叫我姨母卻是何意?”。
“孃親,傲雲(yún)他的孃親跟你還是熟人,您仔細看看他長得像誰?”,君若水眨巴著眼睛,晃了晃驚鴻的胳膊,撒嬌道。
“嗯?難怪我剛纔第一眼就覺得雲(yún)兒十分眼熟”,驚鴻偏著腦袋想了想,靈動的雙眸眨了眨,這才十分驚喜道:“你是心怡姐的孩子?怪道看著這麼眼熟,瞧我這眼神,竟然沒有一眼認出來”。
“姨母,我小的時候,常聽母妃說,她的好姐妹儂纖得素,聰慧非凡。今日見到姨母,更覺姨母比母妃口中所說的還要端莊美麗”。
“瞧你這孩子,外表看起來冷漠如雪,誇起人來卻跟嘴角抹了蜜似的。不過,我很喜歡”,驚鴻聽出他的恭維之意,眸中滿是笑意。既然獨孤傲雲(yún)是楚心怡的兒子,神靈二族的後人終於又合在一起,倒是樁意外之喜。
“哎呀,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我的寶貝徒兒都帶著夫君見岳母了”。
軒榭中的幾人擡眼看去,臨水的池沼,一襲白衣翩翩的人影凌空踏水而來,若不是他腦門上那頂天線寶寶的帽子太過搞笑拉風,白袍鼓動的模樣倒有幾分仙氣凌人,但是,配上那頂誇張的帽子,整個氣質(zhì)立馬就變得無比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