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事,讓容妃擔心了”,獨孤嘯天長嘆了一口氣,雖然容妃和他心中那抹倩影眉眼處有幾分相似,但始終不是她,剛纔與獨孤傲雲的談話自然不會告訴她。
容妃立在他身後,眉眼微不可見的跳動了一下。
“帝君,俞帝師有要事稟報,請您移駕朝堂議事”,獨孤嘯天正在爲如何勸說獨孤傲雲娶歐陽明珠之事頭疼,殿前侍衛的聲音冷不丁又在耳畔盤旋,他長嘆了一口氣,心中暗暗羨慕自己的胞弟獨孤縭,當年明明獨孤縭比他更適合做帝君,但那個才情風情絕世的男子只是一味推辭,一心做個閒散王爺,更是與她結爲伉儷,羨煞炎城的男女老少。
而他獨孤嘯天,最不適合做帝君的人,卻被擁上最爲孤獨的巔峰寶座,大權在握,美人如玉,曾經的他也曾經爲這樣的聲色犬馬沉迷,直到遇見那個女子,他才知道什麼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可惜她卻嫁給了自己的胞弟。
獨孤嘯天將心頭的種種念想拋到腦後,腳下生風,往朝堂的地方走去,容妃見他離去,慵懶的往書桌前一坐,不知想到了什麼,她柔媚的雙眼一眨,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
“容妃,真以爲被封了妃號就是個人物了!賤婢就是賤婢,永遠都是一團扶不上牆的爛泥巴,還不快下來,居然敢坐帝君的位置,簡直不知死活”,一個身穿明黃宮裝的女子,帶著兩個貼身的丫鬟,緩緩踱了進來,她雙眼銳利如鉤,面上陰沉,死死的盯著座椅上恍若姣花照水的容妃。
“帝后,容韻不敢”,容妃面色慌張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嬌弱的身體微微發抖,看得出來這位帝后不是善茬,平日沒少給帝君後院的小妾們臉色看。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吉祥、如意,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帝后慢吞吞的走到獨孤嘯天的座椅前,漫不經心的看了眼渾身有如樹葉般發抖的容妃。
帝后的貼身丫鬟都是渾武4階的武者,兩人得了帝后命令,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擼了擼衣袖,朝弱不禁風的容妃伸出罪惡的雙手,兩人折磨人的手法極高,只往她全身最爲柔軟的地方下手,雖然外面看不出絲毫痕跡,但內裡已是傷筋動骨。
容妃面色發白,整個人幾乎都要昏厥過去,她咬了咬毫無血色的脣瓣,牙關輕顫,“帝后,今天容韻聽得一件大事,帝后定然會感興趣的”。
“哼,你個沒用的蠢貨,讓你在帝君身邊伺候多日,你什麼都打聽不到,別以爲帝君是真的寵愛你,本後告訴你,獨孤嘯天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你,你不過是個玩偶,替代品”,帝后又開始罵罵咧咧,似是罵的累了,這才輕輕緩了口氣,“說吧,看在你頭回主動開口,我就先饒了你,若是待會兒的事情,本後不感興趣,你就等著繼續受苦罷”。
“容韻聽得帝君說,說要把帝君之位傳給傲雲世子”,容妃低垂雙眼,掩飾住了眸子深處的算計。
“什麼!”,帝后聽得此言,奮力一拍桌子,桌上的端硯立馬被她的靈力擊碎,烏黑的墨汁濺了一地。
“帝后息怒”,容韻的身子抖的更厲害了,帝后此刻的雙眼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她的雙手狠狠拽著扶手,指甲陷了進去尚不自知。
“息怒,你叫我怎麼息怒,我本以爲,幾十年相守,他就算再怎麼迷戀那個狐媚子也只是因爲得不到而有所執念,沒想到那狐媚子死了那麼久,他還是如此情深,好,真是好得很,現在他竟然還想把帝君的位置傳給狐媚子的兒子,把我這個帝后放在哪裡了”,帝后怒極,雙手一拍,就要朝書桌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