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此時,原本一臉不屑坐在席位上的池傾城卻忽然起身,只見她嘩啦一聲將華美的鳳凰涅槃外袍撕開一處裂縫,緊接著便扭動腰肢,十分柔媚的在衆(zhòng)人面前翩然起舞。
沉浸於琴音製造幻象中的衆(zhòng)人此時忽然驚醒,皆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大殿中央自顧自舞得歡快的傾城公主。
一曲終了,池傾城也停下了嫵媚撩人的舞蹈。她有些訝異的看著自己的姿勢,面上終於一紅。
“池公主,不愧對聲樂有獨到的研究,聞歌便能起舞,真是知趣的緊”,獨孤琴雅掩去眼底的戲謔,故作肅穆。
“哼”,池傾城見衆(zhòng)人皆沒有受到琴音影響,本想發(fā)作,卻又找不到理由發(fā)作,只好紅著臉怏怏回到自己的坐席。她本想給赤炎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將自己也繞了進去。
酒酣耳熱,國宴已進行到一半。獨孤琴雅適時提出羣英會歷練的時間和地點,衆(zhòng)位皇子和公主皆無異議,只待月末便前往靈溪裂谷。
宴會從申時一直進行到戌時。宴席結(jié)束時,月掛中天,早已經(jīng)到了深夜。
東陵旭戀戀不捨的望了一眼獨孤嘯天身旁的容韻,這才起身離席,卻是衝著陌擎天微微一笑:“陌太子,素來聽聞你的雪衣衛(wèi)不僅實力超羣,還各個都長得堪稱絕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旭太子謬讚,東陵國實力強悍,和雪衣衛(wèi)比起來也不遑多讓,旭太子太謙虛了”,陌擎天見獨孤傲雲(yún)和寧若水兩人聯(lián)袂離去,隱下鳳眸中的沉痛之意,不鹹不淡迴應(yīng)道。
“聽聞陌太子在赤炎白蛉山之戰(zhàn)時鼎力相助,本太子之前還以爲(wèi)是謠傳,沒想到陌太子果真如此有情有義”,東陵旭拍了拍陌擎天的肩膀,甚是模糊的說了一句便大笑離去。
陌擎天含笑的雙眸緩緩收起笑意,這個東陵旭竟然連他喜歡寧若水的事情都查得一清二楚,果真不是省油的燈。心念如電間,輕輕揮手,十幾名雪衣衛(wèi)便跟著他緩步離去。今天果真不是個令人愉悅的日子。
……
東陵旭回到獨孤皇室安排的寢宮,莫名有些心煩意亂。當(dāng)初是他親手把她送走,但今日一見,卻又勾起他多年前的回憶。
深夜的月色冰冷如霜,打在地上給人以莫名的清涼之感。東陵旭推開月窗,月光照在空蕩蕩的大牀上,他突然有些爲(wèi)以前的決定後悔起來。心念閃動間,朝窗外低低吩咐一聲,就有數(shù)道黑影朝獨孤嘯天所在的寢殿飛去。
月一寸寸西沉,東陵旭索性也是睡不著,撥開一盞夜明珠,坐在書桌前,閱讀這些日子以來各色公文。
“旭”,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落在耳畔。東陵旭手中的公文啪嗒一聲落在桌上,緩緩轉(zhuǎn)身,便看見心頭思念了無數(shù)遍的女子靜靜立在他牀前。一抹月光照在她柔媚的臉上,令她的身形看起來有些虛幻。
“韻兒,真是我的韻兒”,東陵旭疾步上前,一把將那抹纖細(xì)的人兒摟在懷間。
“旭,我已是不潔之人,不敢再奢望你的厚愛”,容韻眸光帶淚,皓白的雙手似抗拒又似迎接的攔在他胸前。
“是我親手將你送到獨孤嘯天那糟老頭兒身邊的,韻兒,你還恨我嗎?”,東陵旭將她的手緊緊捉住,貼著她的耳朵低語。
“韻兒不恨你,韻兒對旭只有說不盡的崇敬和愛戴……”,容韻話還未說完,脣瓣便爲(wèi)東陵旭堵住,她驚慌失措的想要掙扎,摟住她纖腰的大手卻容不得她有絲毫抗拒。
華美的衣袍被大手一勾,便露出細(xì)膩的凝脂。東陵旭顫抖著雙手捉住她纖細(xì)的肩膀,繡著鴛鴦戲水的肚兜便如紙片般被扔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