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飛卿站在高高的城牆上,遠眺隔河的萬里黃沙,驀地想起那個陌生又熟悉的國家。西川給她的回憶大部分都是灰色,直到5歲那年遇到了任天行,她才享受到親人呵護關(guān)照的溫暖。她本來以爲自己會忘記出身,但面對一望無際的黃沙荒地,她心中突然浮起淡淡的想念,突然有些想念十幾年未見的孃親,如果她出現(xiàn)在皇宮,孃親還會那樣冷漠的對待自己麼?還是會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她不敢確定會得到怎樣的答案。
“飛卿,等羣英會結(jié)束之後,我們一起去西川吧”,寧若水拍了拍池飛卿的肩膀,她從未聽見池飛卿主動提起西川,但她卻知道池小丫頭心底的某個角落,定然還有漸漸模糊的兒時回憶。
池飛卿收回視線,眼中已是一派清明,她淡淡勾脣,圓圓的臉上梨渦乍現(xiàn):“寧姐姐,我,我其實就想遠遠看孃親一眼,西川對我來說,只是一個過往的夢罷了,我要跟著寧姐姐一起去黑禁之海修煉,成爲強者,再去虛空幻境找爺爺”。
“小白瓜也要去”,千無影指了指池飛卿肩頭小浣熊的腦袋,妖魅一笑。池飛卿頓覺有隻小鹿在心間亂竄,她微微低頭,感覺臉上火燒一般通紅,不過沒有男女觀念的某男自然是注意不到的。
幾人沿著寬闊的城牆往柏木城中心走去,越到中心,人越密集。柏木城這個小鎮(zhèn),因爲羣英會一事,迅速繁華。赤炎老百姓本就善於做生意,見到這麼一大批武者齊聚柏木城,早就在城中人口密集之處擺好了各種小攤,吃穿住用行,各行各業(yè),應(yīng)有盡有。
寧若水暗暗咋舌赤炎老百姓對生意經(jīng)的把握和創(chuàng)新,饒是積累了兩輩子經(jīng)驗的她,也不得不佩服店鋪老闆們各式新奇的創(chuàng)意。
“寧若水,你這個廢材,果然來參賽了”,寧若水正和池飛卿幾人調(diào)笑,身後冷不丁傳來傲慢的女聲。
幾隻妖孽們齊刷刷的轉(zhuǎn)頭,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睛的女子,竟然敢辱罵他們的老大。不過,當(dāng)幾隻看清楚來人的長相後,笑的幾乎抽筋。來人一襲鵝黃色長袍,肩背之上覆蓋著厚厚的一層鳥羽流蘇,乍一看去,就好像一隻站在人羣中央的鴕鳥,此女子正是帝師俞祥龍的女兒俞香香。
“喲,原來是香香小姐,不知前些時日是否笑的開懷、過癮?”,寧若水壞壞一笑,她上次在俞香香的身上,不小心手抖就給她身上灑了一把笑笑散,虧得這鴕鳥公主竟然熬得住,並沒有找她來問責(zé)。
“你,原來是你給我下的笑笑散!”,俞香香的臉因爲氣憤憋得通紅,想起那天晚上的遭遇,她又有些害怕,只用手輕輕指著寧若水。寧若水露出個孺子可教的神情,俞香香見她鄭重的點了點頭,氣的差點沒吐出血來。
“哼,就讓你猖狂些時日,我會在打擂臺上光明正大的打倒你”,俞香香正說話間,眼角突然瞥見一抹藏青色的影子,也顧不上和寧若水的鬥嘴,直直朝那人追了過去。
“--”,寧若水無語的看著俞香香離去的身影,她跟這個俞香香也沒有什麼交集,她這麼針對自己是什麼緣故呢?難道俞香香也喜歡獨孤傲雲(yún)嗎?但看起來好像不是啊,俞香香明明追著另外一個男子走了啊。
百思不得其想,寧若水乾脆不想了,拉著幾人走到柏木城最豪華的酒樓大快朵頤。南離憂這隻生意經(jīng),非得拉著寧若水等人坐在閒雜人等最多的地方,說是爲了在挑戰(zhàn)賽開始之前瞭解一下情況。他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於是,幾人找了處人流最爲密集的一樓大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