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旋風撞上黑霧的瞬間,北君的狂笑僵硬在臉上,他自認爲所向披靡的黑霧被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靈力旋風迅速吞噬淨化,化爲青煙隨風飄散。
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所有人都沒有從剛纔的一幕回過神來,除了女英身邊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男子。自從現身後,他的視線就從未離開那抹姝麗的身影。
“你,你不是……”,北君剛反應過來什麼,女英身邊那位沉默的男子身形微動,不過片刻間便近至北君身前,如玉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一直以來自負且強大的北君從未想過自己會被人拎小雞般抓在手中,被男子拎起來後還有些怔楞。忽如其來的變故震驚了蛇族衆女,外加喪失了意志的鴖人。
此刻,蛇族衆女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們的皇夫好霸氣!怎麼以前就沒發現他們的皇夫這麼厲害呢。
“放、放開我,不然,我,我就……”,回過神來的北君蹬著雙腿,鋒利的鷹爪在袖中暗暗積蓄黑霧,想要一掌揮開脖子上的大手。奈何拎著他的男子早就發現了他細微的動作,如玉的手扣緊,北君只覺呼吸困難,指尖積蓄的黑霧瞬間暗了下去。
“不然、怎樣?”,女英蛇皇緩緩飄到北君身邊,靈動的雙眸似笑非笑的盯著面紅脖子粗的北君首領:“看到了吧,北君首領,這次你可是徹徹底底的輸咯,連本皇的皇夫都打不過,你們莽蒼島太遜了,照北君先前的說法,你們真的該消亡了。嘖嘖,本皇考慮一下,該怎麼處死你呢。嗯?聽說你們鴖人對待蛇族俘虜殘忍的緊,不如本皇就讓你天葬,或是點天燈?”。
“你,嗬……”,北君已然明白這個不太正常的蛇皇絕對不是女英本人,想要大聲說出真相,卻被身邊男子那隻大手緊緊掐住,只能發出嗬嗬呼聲。
似乎是覺得北君面紅脖子粗的模樣甚爲好玩,女英忍不住輕輕拍了拍他臊的通紅的皮球臉,離開的時候衣角狀若無意的拂了一下北君的後腦勺,本就被掐的脖子幾乎斷掉的北君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見北君暈死在地,女英的視線轉向外圍那些喪失了意志的鴖人。鑑於北君被擒拿,這些人都如提線木偶般呆在原地,霧氣纏繞的雙眸如死魚眼一樣凸出,眨也不眨的看著摔倒在地的北君首領。
“淨化之力,落”,女英雙手結印,道道水漾華光的靈力在空中化作螢火蟲般的光點落下,洗滌著鴖人身上感染的黑霧。隨著黑暗之氣被完全淨化,越來越多的鴖人雙目清明,恢復了神識,詫異的打量四周環境。
“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啊,完全不懂!”。
正在所有鴖人都詫異自己抵達蛇族王都晗占城的空當,女英淡然開口:“不知鴖人部落的南候,東侯,西候三位侯爺可在?”。
“本人正是東/西/南侯,不知女英蛇皇爲何將我部落之人全部抓到此處?我們兩族素來並無大仇怨,你們蛇族不要欺人太過”,女英話音剛落,鴖人隊伍裡便出來三位男子,或白髮飄飄,或高大威猛,皆用戒備且緊張的神色打量著眼前姝麗非凡的女子。
因著失去了被控制的記憶,這些人清醒過來的第一反應就是被美女蛇族活捉了過來。這可是蛇族來靈島後千年都未曾發生過的事情啊!雖然兩族關係並不友好,發生了多次戰爭,但美女蛇族從未乾過這麼過分的事情,要知道此刻“被抓到晗占城”的人幾乎全是青年男子,拿下了他們也就是控制了整個鴖人部落的命脈。
“呵,幾位侯爺,你們可要看清楚,不是本皇要抓你們,而是你們偷襲晗占城,幾乎滅掉了蛇族”,女英冷然看著鴖人部落的三大侯爺:“你們來到這裡也並非出自本意,而是被人操縱了神識,若是本皇稍微晚點淨化你們身上的黑暗之氣,只怕你們不久都會變成戰鬥傀儡,嘖嘖”。
“什麼?不可能!”,三大侯爺異口同聲道,更有眼尖的東侯發現了暈倒在女英蛇皇腳邊的的北君首領:“明明就是你們蛇族陰險狡詐,竟然將北君首領也抓了過來”。
女英:“……”。這羣人的智商好像不是太高哈。
“英兒,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去吧,先把這個人帶回去好好審問一番”,比目皇夫衝女英使了個眼色。他們能幫到的忙都已經幫完了,剩下的事情該蛇族和鴖人自己解決,他纔不想自己的她如此勞累。
“也罷,本皇累了,你們把這個人帶到後面大殿,看管好了,下午候審”,女英忍不住輕呼了一個呵欠,視線對上那些失去了首領無比著急的鴖人:“你們的北君首領還在本皇手上,若是想他見到明天的太陽,就什麼都不要做,乖乖在這裡等著”。
威脅一通後,女英呼出的呵欠更大了,比目皇夫順勢過來攙著她的雙手,兩人身形一晃,便消失在衆人面前。
蛇族衆女見女英蛇皇和皇夫一出手就抓獲了鴖人首領,頓時信心大增,將先前參與圍剿蛇族的鴖人全部看管起來,靜候蛇皇的發落。
此時,帷幕深深的蛇皇寢殿,身穿淺金色戰袍的女英蛇皇和高大英俊的比目皇夫閃身進了偏殿,再次出現時已經變成了白衣翩翩的少女和美似謫仙的黑衣男子。
剛走到偏殿門口,寧若水冷不防被獨孤傲雲從後面摟住,如玉的手輕輕將她轉了個身,不由分說讓她背靠在牆上。
“獨孤,唔……”,寧若水被他忽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剛要呼出聲來卻被他的薄脣堵住了朱脣。淡淡水蓮花香伴隨著獨有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霸道靈巧的舌叩開她香甜的齒關,與她的糾纏一處。
情漸起,意漸濃。寧若水只覺頭腦漸漸發懵,心中還有些迷糊,獨孤傲雲這廝從哪裡學會的偷襲竊吻。兩人親吻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但這樣被偷襲竊吻的感覺莫名令她有些心悸。素白的手緩緩環上他玉瓷般的脖頸,腦袋微微上揚,將這個吻漸漸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