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萌纏著秦鷗說好話,她知道秦鷗耳根很軟,“讓司機過來還要一段時間呢,你出去吹冷風,多不合適?!?
秦鷗聞言,又坐回去,沒多久,司機打來電話。
劉萌留不住秦鷗,眼看秦鷗出門,只好給韓梓墨打過去。
韓梓墨沒接,劉萌把手機放到一邊,便跟朋友去玩了。
夏煙走出洗手間,剛要拐彎,迎面而上的男人直接跟夏煙來了個熱吻。
夏煙掙扎半天才將對方推開。
昏暗的燈光讓夏煙勉強看清安淮,夏煙清醒些,從旁邊走開。
安淮提步跟上去,夏煙朝他指:“你離我遠點?!?
安淮停下腳步,挑眉:“愛出軌的好男人?你終於把你秘密前男友看透了。”
“你偷聽我說話?”夏煙怒不可遏,越來越覺得安淮臉上的笑不懷好意,她恍然大悟,“你是不是跟蹤我來的?”
安淮勾起嘴角,沒有否認:“你不肯接受我,我要見你,總得想想辦法。”
夏煙腦子裡嗡嗡地響:“你想當我男朋友?”
安淮覺得男朋友這個稱呼特別新鮮,還沒人跟他說出這種話,安淮今天穿的休閒,往那一站,也能讓不少女人動心。
安淮朝夏煙看:“你不是不同意嗎?”
夏煙沒有喪失理智:“我是不同意?!?
說罷轉(zhuǎn)身。
安淮眼角輕挑,站在原地看夏煙跟韓梓墨撞了個滿懷。
韓梓墨冷眼看下夏煙。
夏煙擡頭,沒藏住眼裡的醉態(tài)。
夏煙連連退開幾步,轉(zhuǎn)過身走到安淮面前,比起韓梓墨,安淮現(xiàn)在根本算不上什麼危險。
安淮還未開口,夏煙痛痛快快挽住安淮的胳膊:“我答應你,在一起吧?!?
韓梓墨朝兩人投去視線。
越過夏煙,韓梓墨看到從包廂內(nèi)走出的秦鷗。
韓梓墨冷笑下,從兩人面前走開。
夏煙鬆開手,提步要走,安淮拉住夏煙的手掌。
夏煙皺眉,安淮朝她意外的表情打量:“答應的事可不能反悔。”
“等我明天酒醒了吧。”夏煙出爾反爾,剛纔只是說句氣話,她不信安淮看不出來。
酒保跟許一涵一直搭話,直到安淮朝自己看了眼。
酒保被喊到另一邊,夏煙很快回到吧檯前,許一涵轉(zhuǎn)首之際,看到安淮混跡在人羣裡。
許一涵疑心,看了看夏煙,想到夏煙今天心情不好,便沒有多說。
酒吧外車來車往,夜晚依舊熱鬧,秦鷗還是喜歡這種自在。
司機把車開錯了地方,正在往這邊趕。
秦鷗聽到身後傳來幾道腳步聲,轉(zhuǎn)身時,被兩個酒吧跟出的陌生男子捂住嘴拖進旁邊的巷子。
秦鷗露出驚恐,用力掙扎,面前的男子撕開秦鷗的衣服。
秦鷗知道自己要經(jīng)歷什麼,眼神充滿絕望。
巷子口出現(xiàn)一道身影,兩個男子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走近。
韓梓墨走上前,冷聲打斷他們:“你們在幹什麼?”
“沒你的事,”其中一人回頭,正要說第二句話,看到韓梓墨手裡的東西,男子猛推同伴,十分慌張地往後退,
“走,走。”
兩人倉皇而逃。
韓梓墨走上前,蹲下身幫秦鷗整理凌亂的衣服,秦鷗渾身發(fā)抖往後躲,韓梓墨把她嘴裡的布拿開。
巷子裡沒有燈光,秦鷗看不到韓梓墨的臉,只知道是個男人。
秦鷗顫抖求饒:“別碰我,求求你。”
韓梓墨扶住秦鷗,放緩聲音:“別怕,我認識你,我們見過一次。”
巷子很暗,秦鷗看不到韓梓墨的臉,她驚嚇過度,昏了過去。
韓梓墨把秦鷗抱出巷子,發(fā)現(xiàn)她小腿被玻璃劃傷,便帶秦鷗去醫(yī)院包紮後,將秦鷗送回顧家。
翌日,顧老爺子讓許一涵到顧家吃飯。
將近中午時,許一涵來到別墅,她進門,覺得氣氛有些和平時截然不同。
顧老爺子坐在沙發(fā)內(nèi),面色嚴肅,管家在旁邊倒茶,也不敢輕易說話。
管家是跟了老爺子幾十年的,看來老爺子動怒不輕。
許一涵走過去,管家不由朝許一涵看了看。
許一涵眼神詢問,管家示意廚房正在做著飯。
許一涵走到茶幾前,笑盈盈跟顧老爺子道:“爺爺,我新學了一道菜,要不要做給您嚐嚐?”
顧老爺子的眉頭鬆緩些,擺擺手,讓許一涵在身邊坐下。
許一涵聽話過去坐著,管家見狀放下心,去廚房查看。
顧老爺子語氣嚴肅,看向許一涵:“一涵,我今天讓你來,其實是暖暖想見你。”
許一涵沒想到,露出困惑:“她找我什麼事?”
顧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她昨晚出去玩,是被韓梓墨送回來的?!?
許一涵心想這麼件小事,老爺子不會隨便生氣,看老爺子臉色,許一涵試探開口:“出什麼事了?”
老爺子搖頭:“暖暖什麼也不告訴我,就說想見你?!闭f罷,老爺子猛地一拍桌子,“韓梓墨要是打我寶貝孫女的主意,我第一個不答應。”
許一涵聽懂是怎麼回事了,怪不得老爺子要生氣。
許一涵讓老爺子消氣:“您先別急,我上去問問她。”
許一涵說完起身上樓,來到二樓秦鷗的房外。
保姆從房間裡出來,跟許一涵打個照面。
許一涵看保姆手裡端著盤子,早餐在上面原封不動放著。
許一涵朝半掩的房門看了眼,問保姆:“她還在睡覺?”
保姆搖頭:“早上就醒了,可是一直不肯吃飯,也不肯下樓。”
“她說什麼了嗎?”
“沒有,昨晚回來時似乎心情不好,老爺子問了把她送回來的韓先生,韓先生也沒說什麼?!?
許一涵讓保姆先離開,她推門進去。
秦鷗的房間佈置十分溫馨,一看就是老爺子精心準備的。
秦鷗穿著家居裝,抱膝坐在牀頭,她身子埋得很低,被子蓋在她的肩膀處。
聽到聲音,秦鷗敏感擡頭。
許一涵出現(xiàn)在門口,秦鷗的眼神這才放鬆。
許一涵走到牀前,秦鷗轉(zhuǎn)頭看向她,顯然對許一涵真會出現(xiàn)感到意外:“你來了。”
許一涵點了點頭,聽秦鷗的嗓音有些啞。
許一涵環(huán)顧四周,在牀
前站定,她對面的窗簾緊緊拉著,密不透風:“你找我想說什麼?”
秦鷗沉默下,要說的話似乎難以啓齒,她雙腿往後收,一陣猶豫之後,鼓起勇氣開口:“我昨晚被人從兩個混混手裡救了?!?
許一涵大概想到了什麼,看秦鷗避開視線:“爲什麼告訴我?”
“想到那個畫面我就很害怕,不想一個人呆著,”秦鷗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最後纔看向許一涵,“我想來想去,只想告訴你?!?
許一涵知道這番話從秦鷗嘴裡說出,不算容易,她彎下脣角:“如果你要說對我老公死心,我倒是很樂意聽。”
秦鷗有種第六感,許一涵沒有惡意,她和許一涵坦誠相待:“我對你沒有威脅,爺爺認你當孫女,我們不能做朋友嗎?”
朋友,在她們之間是個多麼奇怪的詞,許一涵從來沒想過要和秦鷗成爲朋友,她最多能做到不討厭。
秦鷗的眼神帶著期待,至少不希望許一涵拒絕自己。
許一涵沒有回答,轉(zhuǎn)身走到窗前,伸手拉開簾子。
今天天氣很好,外面的陽光大把大把灑進房間,秦鷗不習慣地拿手擋了下,轉(zhuǎn)開視線。
許一涵轉(zhuǎn)身,感受身後穿透玻璃的光線,她看向秦鷗:“打算在房間裡躲到什麼時候?爺爺很擔心你。”
秦鷗的聲音透著些絕望,搖了搖頭:“我好不容易把以前的事忘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根本忘不掉。”
“記不記得對你來說很重要?”
“你就沒有什麼事是再也不想想起來的?”
“有,我也至今還記得?!痹S一涵坦白,“你不一定要忘記,但要不要走出去,是你自己的事,我?guī)筒涣四??!?
秦鷗看許一涵輕描淡寫,有些質(zhì)疑:“你不難受嗎?”
許一涵轉(zhuǎn)身面向窗戶,光芒跳躍在她的眼角,許一涵的語氣平靜:“如果不去想,爲什麼要難受?”
秦鷗捂起臉:“我做不到。”
許一涵轉(zhuǎn)身,走回牀前,她雙手撐著牀尾,盯向秦鷗問道:“你和韓梓墨怎麼認識的?”
秦鷗還是在牀頭縮成一團,她動了下,被子滑下去,露出小腿上的傷口。
秦鷗急忙撈住被子擋著:“我只和他見過一次,沒說過話?!?
許一涵目光掃過去,想到老爺子的擔心,不忘囑咐秦鷗:“你小心點,別被他騙了?!?
秦鷗睜大眼睛:“他不是壞人?!?
許一涵抱起雙臂,看著秦鷗的據(jù)理力爭:“你只見他幾次,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他幫了我。”秦鷗不由維護起韓梓墨。
許一涵看秦鷗一雙大眼睛裡充滿天真,楚楚可憐,哪個男人看了不喜歡。
許一涵找了醫(yī)藥箱,走到秦鷗身側(cè)把創(chuàng)可貼給她:“就這麼巧,你遇到危險,他正好出現(xiàn)?”
秦鷗接?。骸八軓奈疫@兒得到什麼?”
許一涵看她眼:“別忘了,你姓顧?!?
秦鷗默不作聲把創(chuàng)可貼貼在傷口上,她只知道一件事,昨天不是韓梓墨及時出現(xiàn),她就要受到屈辱。
許一涵帶秦鷗下樓,廚房已經(jīng)做好飯,端上了桌。
許一涵走到餐廳時看到桌前多了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