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涵才聽出,原來他一直都在讓著自己,許一涵把目光挪開:“所以我住進來了。”
穆韓琛擡頭朝許一涵看,見她迴避自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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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韓琛轉身走到許一涵面前。
許一涵見他朝自己伸手,穆韓琛指了指她心口的位置,他的話讓許一涵感到十分突然:“可我,還沒有住進這裡去。”
許一涵眼神一動:“有這個必要嗎?”
穆韓琛看著她垂起的眼簾:“你以爲,我做了這麼多,是爲了什麼?”
許一涵看到他敞開的襯衣下,露出大片的胸膛,許一涵開了口,聲音有些乾澀:“那你要努力了。”
穆韓琛嘴角淺勾。
許一涵如芒在身,她急忙轉身離開時,被穆韓琛拉住手腕。
許一涵回過身,穆韓琛的手指挑開她上衣的扣子,他的輕而易舉讓許一涵不得不懷疑,他究竟做過多少同樣的動作。
許一涵心底有種莫名的難受,穆韓琛的聲音在她頭頂:“我已經在努力了,是不是?”
許一涵想離開,但被抱了起來。
許一涵被按在大牀中央,擡頭撞上穆韓琛深邃的視線,穆韓琛好像已經把她看了個透。
許一涵承認,這個男人有不能抵抗的魅力,所以纔有那麼多女人爲他著迷。但許一涵也有自信,她沒有被穆韓琛迷惑,至少她知道,自己這一刻是清醒的,所以纔會感到痛。
許一涵沒有過多的反抗,所以比起上一次的痛,這次緩和很多,她要學著適應穆韓琛的動作,學會接受他帶來的每一種感覺。
可是沒有愛,身體總是不能完全接受,穆韓琛見她眉頭緊蹙,這樣的表情根本算不上享受。
穆韓琛伸手撫平許一涵的眉頭:“你是不是正在心裡罵我?”
許一涵瞇起的眼簾,能看到穆韓琛眼底深邃糾纏的慾望,他的行動可見慾望之重,許一涵不知道,男人爲什麼總能把愛和性完全分開。
許一涵咬住脣瓣,發出幾個破碎的音節:“我知道,你只是禽獸不如而已。”
穆韓琛撫摸她因爲用力而發紅的脣:“我們的關係,不就是要做點禽獸不如的事嗎?”
許一涵說不出話。
穆韓琛把力道控制地張弛有度,以至於許一涵的內心升起一股說不出的難受來。等許一涵的緊繃終於到了極限,穆韓琛的動作愈發激烈。
“穆韓琛,”許一涵突然叫了男人的名字,她脣瓣微張,聲音有點喘,“有一天,你一定會愛上我。”
穆韓琛眼裡有複雜的情緒,他刻意歪曲許一涵話裡的意思:“我現在,就愛上你。”
許一涵聽出他意有所指,把臉轉開,又被穆韓琛扳回。
許一涵覺得她的身體因爲穆韓琛的動作,逐漸支離破碎,她就像大海中漂泊的小船撞上巨浪。穆韓琛在她緊閉雙眼的瞬間,咬在許一涵的耳垂:“感覺到了嗎?”
許一涵狠狠閉起雙眼,放在身側的手掌握得更緊。
到了後,穆韓琛從她身上離開。
許一涵沒有睜眼,直到聽見浴室
裡傳來水聲。
穆韓琛有慾望,但他尚能控制,況且他也沒打算讓許一涵第一天住進來就吃不消。
許一涵有點難受。
她躺了會兒,這才起身下牀,衣服被脫了一地,她隨手撿起男人的衣服裹在身上。
許一涵聽到手機響,走過去把電話接通。
“喂?”她聲音不高,襯衣只遮到大腿根部,許一涵沒在意,推門走出陽臺。
電話那頭是韓梓沉的聲音:“阿七。”
許一涵應了聲,感覺晚上的風吹來有些涼:“這麼晚了,有事嗎?”
許一涵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平淡,帶著冷意,像一把風,吹得破碎。
韓梓沉頓了下,他還是不能相信穆韓琛說過的話,他向許一涵求證:“是不是穆韓琛對你做了什麼,你纔不得不答應他結婚的條件?”
韓梓沉想過最壞的結果,不過是穆韓琛真得到過她,可韓梓沉不在乎,他明白,許一涵是被逼無奈,韓梓沉只想讓許一涵選擇自己。
許一涵握了握手掌,又鬆開,她沒有正面回答:“梓沉,這些都不重要。”
韓梓沉看她迴避:“那什麼重要?”
許一涵擡頭朝天空看眼,龍苑頭頂的天並沒有什麼不同,夜色籠罩,平靜祥和,可許一涵強烈地感覺到,她從踏進來起,什麼都不一樣了。
許一涵頓了頓,問他:“我現在在哪,你知道嗎?”
韓梓沉心底一沉:“你在哪?”
“我不知道穆韓琛和你說了什麼,但不管什麼,他都沒有說錯。”許一涵自顧自說著,她不知道這些話,是對韓梓沉說,還是對她自己的警告,“我跟他訂了婚,就是他的人。”
韓梓沉突然開口:“我娶你,阿七,離開他,好嗎?”
許一涵沉默下:“爲什麼?”
韓梓沉知道他說的突然,但他做了決定,就不會改變:“我想娶你,想讓你過得開心。”
許一涵聽到這句話,沒再開口。
韓梓沉聽不到她的回答,感到不安,他握著手機,生怕被許一涵給掛斷了:“阿七,我是認真的。”
“因爲我說愛他的錢嗎?”許一涵輕笑出聲,她嘴角的弧度更多的是一種苦澀,可這些,許一涵都能很好地掩飾,不讓任何人察覺,她的聲音重新恢復冷靜, “我可以結婚,但不是他,就不行。”
許一涵覺得自己的聲音這般陌生,連她聽了都難以置信,以前許一涵絕對想不到,自己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韓梓沉也沒想到。
許一涵沒掛電話,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許一涵聽著手機裡的沉默,心底也在一點點冷卻。
許一涵沒有期待,但她和韓梓沉好像越來越遠,是怎麼都拉不回的距離。
韓梓沉倒吸口氣:“你說什麼?”
許一涵重複了一遍:“我不會答應你,也不會和你結婚。”
韓梓沉還想再說什麼,許一涵這回掛了電話,她轉身,才發現穆韓琛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
穆韓琛穿著浴袍,帶子隨意系在腰間,他的頭髮因爲剛洗過
,還沾著水,慵懶地落在他的額前。
許一涵收起神色,還是晚了,她站在原地沒動,穆韓琛的雙手插在兜裡,見狀,走上前。
許一涵心底咯噔下,不知道剛纔的話被他聽到多少。
穆韓琛眼神很怪,許一涵故作鎮定:“你洗完了?”
穆韓琛眼裡的神色不明,他嘴角勾下:“看來還是我不夠用力。”
許一涵總覺得他的話太露骨,她沒接話,折身要回房間,穆韓琛把她拉回陽臺。
許一涵被抱坐在欄桿上,襯衣擋不住裡面的風光,她穿著穆韓琛的襯衣,有一種十足明顯的誘惑。
穆韓琛拿走她的手機,許一涵手裡落了空,她想動,忍著讓自己沒去爭搶。
穆韓琛調開通話記錄,看到上面全是空的,他擡頭看眼許一涵,許一涵似是不明白。
穆韓琛把手機塞回許一涵手裡,許一涵感覺到他指尖的冷意,許一涵騎虎難下,穆韓琛卡住她的腰,讓她坐穩。
許一涵的雙腿露在外面,她想讓自己好受些,穆韓琛提步上前,許一涵感覺到他身上隱約的怒意。
這次,她怎麼解釋恐怕都是牽強,剛纔的電話實在曖昧。許一涵見穆韓琛的視線定在自己臉上,他好像要把她看穿,許一涵沒有猶豫,伸手勾住穆韓琛的脖子。
穆韓琛看著她的動作,沒有說話,許一涵把身子靠向他。穆韓琛感覺到她的柔軟,還能想象一把握上的感覺,他們的身體是契合的,穆韓琛瞇起眼簾,他明明知道許一涵這麼做是爲了什麼,可穆韓琛偏偏不去拒絕。
許一涵淺吻上男人的薄脣,她並不熟練的動作導致的疼痛,讓男人的手掌在她腰上越收越緊。
穆韓琛反客爲主之際,許一涵及時退開身,她坐在欄桿上,幾乎跟穆韓琛平視。
穆韓琛的眼底幽深,許一涵明白他這樣的眼神代表什麼,許一涵腦袋湊上去,在他脣邊呢喃:“我也想洗個澡。”
許一涵跨進浴缸裡,花灑噴涌出源源不斷的熱水,冷卻的浴室重新潮熱起來。許一涵被推上牆面,身後有健碩的胸膛壓了上來,這回,穆韓琛用力地要了她。
翌日。
許一涵醒得很早,她其實一晚沒睡好。
換了牀,身邊又有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許一涵頭疼得要命。
穆韓琛見她醒了,手掌落向她腰際,許一涵明顯感覺到穆韓琛的掌心正在逐漸下移。
他很快越了界,許一涵雙腿不受控動了下。
許一涵急忙按住穆韓琛不安分的手,她嗓音有些啞:“你讓我搬進來,就是爲了方便這樣?”
穆韓琛翻身壓在她身上,許一涵感覺到他強烈的慾望,穆韓琛脣間淺笑:“你難道沒聽說過,越做越愛?”
許一涵在他的動作下,發不出完整的音節。
昨晚之後,韓梓沉沒再打來電話,許一涵起牀,簡單洗漱便下樓吃飯。
飯後,許一涵想回趟許家拿剩下的一些東西。她沒打算跟穆韓琛一起,去樓上換了衣服又下來。
穆韓琛見她要出門,喊住她:“去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