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那邊怎麼樣?”
“大概多雲轉晴,跟倫敦的氣候差不多?!?
“這不能算是一個令人滿意的回答。我想聽到的是天天都是大晴天?!?
“那麼請你去非洲,那裡溫度會很高;或者去極圈裡面,那裡有極晝,盡是大白天!”
類似的近乎無厘頭的議論在近日的蘇格蘭場變得分外流行。因爲那些孩子被剁了手指的家長們就像是蚊子一般不斷地騷擾著蘇格蘭場。問題是其中不乏一些權勢者,這在沉默地施加著壓力,一種能夠推平了蘇格蘭場的壓力。當然蘇格蘭場實際上並不害怕他們,因爲他們唯一能夠顯示一下“力量”的對象也就只剩下蘇格蘭場了。在其他方面,一個保護不了孩子的家長,終歸是失敗的。失敗者,不管在其他方面做的多麼的成功,都抹不去自己的污點。更何況這個污點是自己摯愛的骨肉。
蘇格蘭場的偵探們其實是同情那些人的遭遇的,並且不厭其煩地接受著他們的近乎威脅的控告。但是他們的底線還是有的。他們可以成爲問題的解決著,但不能成爲痛苦的轉嫁著。不少人企圖將自己的痛苦轉嫁在這些力量單薄的偵探身上,這是令刑偵人員們最寒心的。當然,他們不可能忽視自己對抗不了邪惡力量所造成的後果。如果不能將“斷指者俄科珀斯”繩之以法,或者至少是阻止悲劇繼續發生,後果將是貧民窟裡再多出幾個壯漢和一個老頭。
老頭子下了最後通牒,同時也是上面對老頭子下的最後通牒:三天之內,抓到兇手。
當然,最令他們頭疼的其實還不是這些。年輕的偵探們最近毫無疑問地又要迎來一個勁敵,一個新的同僚,同時也是新的競爭對手。
來自北歐米迦勒家族的珀爾修斯·米迦勒。
據說是家族想讓他出來“鍛鍊”一下,於是把他送到了倫敦這個歐洲首屈一指的城市裡,當一名官方偵探。在當初知道會有同僚的時候衆人不得不僥倖地想會不會是個美女什麼的之類。結果當那張畫像剛剛寄過來的時候,所有男性的噩夢開始了。
精緻的五官、如同希臘雕塑般棱角分明的面龐、海浪一般神秘而深沉的深藍色眼睛……這張畫像讓所有的女警探瘋狂了近一週。之後更誇張的是他剛剛來到蘇格蘭場時做的事情:每一位女性一朵玫瑰,在花心裡包裹著一顆黑色的瑪瑙。
“黑色代表深沉與忠誠。這是我們所必須的。”他是這麼解釋的。說話間,他彈了彈袖子上的灰塵。六萬英鎊一套的正裝是不允許任何灰塵與褶皺存在的。
據說愛好是檯球和高爾夫球,最喜歡法國的乾白莎當妮,最喜歡收藏鑽石,嚴重的潔癖,最大的愛好是到法國香榭麗大街上騎馬。
不能不說,當一個貴族闖入了靠賣體力賣腦力吃飯的偵探們中間,將會給那些囊中羞澀者無比巨大的心理創傷。
當然,據說他來到倫敦是有另一個目的的。
他爲“斷指者俄科珀斯”而來。
因爲她走入蘇格蘭場的第一句話就是:“斷指者俄科珀斯”,我將會用我的手指,掐碎你的喉嚨。
順便說一句,被殘害的琴童引起了這傢伙的共鳴。因爲他從四歲就開始學琴,曾經給英國女王演出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