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中國的元素?”姜凜月問道。
“哦,這種說法的確不是非常的嚴謹。因爲很多物質元素在其他的國家也有。像火元素、木元素等元素是絕大多數國家都共有的。但是通過精神元素的命名就能看出其實一些元素是某些地方所特有的。比如位於最頂點的精神元素,就是用印度的神祗來命名的。時空元素,使用日本最原始的神伊邪那岐與伊邪那美來命名的。我今天要交給你的元素名字叫做‘禮魂’,一聽這個名字你就應該能夠明白這種傳世元素髮源於什麼地方了吧?”
“這是中國古代的詩人屈原所寫的《楚辭》中的一部分。與《東皇太一》、《湘君》、《雲中君》、《大司命》、《少司命》、《東君》、《山鬼》、《國殤》、《河伯》、《湘夫人》並稱爲《九歌》。”
“加上《禮魂》,一共是十一篇。但是並不是這十一篇都化成了創(chuàng)世元素。”查理說,“我不是中國人,對這個研究也不算太深入。這些都是來找我的那些聖崖者告訴我的。算是對我的一個下馬威吧。其實在他們告訴我這些記述之後我基本上也不大敢碰這個元素了,研究工作在開發(fā)出防禦兵器後就停止了。因爲直覺告訴我,某些註定無法駕馭的東西,還是少去招惹的好。”
“嗯。”姜凜月說,“我認爲你這樣做是對的。讓我接手禮魂,我非常樂意。”
“那就太好了。”查理笑了笑,“我一向是個很識時務的人。你也應該知道我一直在關注著東方的動向。正是出於此我纔不敢輕易的冒犯聖崖者。那些聖崖者應該也是看出了這一點纔會讓禮魂暫時放在我的手上,否則他們怎能放心創(chuàng)世元素在外人的手中?前段時間,破軍子秦風絕以一人之力大破琉璃結界軍團的消息我聽說了,當時我還告訴了你。之前在關注東方的時候我就留意到了秦風絕這個人。他是武林盟主,中國武當派掌門人。但隱居在崑崙山脈的聖崖者,他們這羣深不可測的人比秦道長更強!”
“說白了,出於畏懼麼?”姜凜月說,“你也知道費切爾教會在聖崖者的面前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沒錯,將禮魂轉交給你後,我也算是放下了一個心事。”查理嘆了口氣。
“好吧,繼續(xù)說禮魂的事。”姜凜月說,“你剛纔提到過,並不是《九歌》的十一篇都是創(chuàng)世元素?”
“確切的說《九歌》的十一篇所描述的東西都成功地化成了創(chuàng)世元素。”查理說,“屈原他是一個記敘者。就像是西方的史詩詩人一樣將上古時代的傳說變成了詩歌。九歌中所記敘的或是上古時代的神祗,或是遠古時期的事件。這些有一些成功的以創(chuàng)世元素的形式保留了下來,有些則失敗了。那些聖崖者沒告訴我現在已有的創(chuàng)世元素都有哪些。不過從他們的態(tài)度來看,創(chuàng)世元素貌似不怎麼強。禮魂的強大力量已經讓我非常驚歎了,但是聖崖者們看禮魂竟然就像是我們看物質元素一樣。我們只能說他們的手中有比禮魂強大數十倍的元素了。”
“同爲創(chuàng)世元素,落差能這麼大啊。”說著兩人已經到達了動力室。查理伸手推開了能源式的鐵門,整個房間中都充盈著一團橙色的光。查理帶著姜凜月走到房間的正中心,在動力室的最中間有一個小型祭壇一樣的一起。一塊橙黃色的水景狀物體被放在那個一起的最中央。姜凜月越是靠近這塊物體,越是能感覺到一種溫暖的力量在身體周圍流動。
“當創(chuàng)世元素的密度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可以結爲晶體。你可以去嘗試用手將它拿下來。”查理說,“會發(fā)生點意外,但是不會出現很嚴重的危險。”
姜凜月滿腹狐疑地看了他幾眼,將手緩緩地伸向那個晶體。隨即他感到一股巨大的阻力。這股阻力並不是在傷害他,但是非常堅決地拒絕著他的靠近。
“這……什麼情況?”姜凜月皺眉。
“你的身體裡面有了太多的東西。至少五維度的物質元素和時空元素,已經裝不下它了。除非你將身體
裡所有的元素化解掉,否則想要靠近它都難。”
“原來是這樣。”姜凜月收回了手,“以後再說吧。”
“我已經設計好了一個容器,可以將它的力量封存在裡面,並且隔絕開來。這樣你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攜帶它了。”
“謝謝。”姜凜月看了一眼那塊晶體,“查理,你身體裡面也有些雜七雜八的元素吧,爲什麼你能夠得到這個東西?”
“因爲我得到它的時候,是連同下面的底座一起的。”查理說,“在一堆已經完全看不出是什麼的廢墟之中。”
“原來是這樣啊。但這個底座還是能用的,於是你就連同底座一起帶走,裝在了神之舟上?”
“嗯,但是這個底座的結構也是複雜異常。所以我們只能研究出這個底座用於防守的結構,別的……就比較困難了。”
“對於一個完全陌生的東西,利用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了不起了。”姜凜月說,“現在大概多長時間到達魏瑪。”
“很快。威廉二世已經停止進攻了,所以我們並不需要太過緊張。”查理說,“迫不得已的時候,神之舟也是可以參戰(zhàn)的。我們本來就是去給威廉二世製造麻煩的嘛。”
“如果在這場戰(zhàn)鬥中佔據優(yōu)勢的是弗里德里希,恐怕你就會去給弗里德里希找麻煩了吧。”
“是的。”查理笑了,“就算在普奧戰(zhàn)爭中我們失敗了,我們永遠不會放棄對於德意志領導權的追求。弗里德里希……他的‘魏瑪聯邦帝國’,與普魯士帝國,實際上並無區(qū)別。”
“這樣啊……”姜凜月說,“看上去我的理由似乎簡單很多呢。我只是爲了朋友。”
“弗里德里希?”
“沒錯。”姜凜月說,“朋友。”
“哦,如果哪天我和弗里德里希成爲敵人,我們兩個也會在戰(zhàn)場上相見吧。”
“那就是後話了。”姜凜月笑了,“我只知道,現在我是你的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