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伊邪那岐。”姜凜月說，“我只不過是用GOD·J的力量封住了你的嘴。現在我已經沒有必要聽你的聲音了。你有什麼話想說，等下一次我需要你的時候，攢在一起說。”不知爲什麼，看到伊邪那岐如此的惱火姜凜月他竟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欣喜感。大概他也漸漸變得喜歡利用了吧。利用所帶來的快感，是無與倫比的。GOD·J展開的翅膀給他帶來了很大的緩衝，在穿過了一層層雲霧之後，大地上的很多事物開始漸漸清晰起來。
不過他看到的並不是什麼愉快的東西。在姜凜月漸漸接近地面的時候，下面的步兵隊拿起了火槍，準備開火。
“一羣傻瓜……”姜凜月冷笑，“天亮的時候都不一定命中，現在整個處於一片黑暗中，怎麼可能打中我。這肯定不是俾斯麥下的命令。”無數的子彈在他的身側呼嘯而過，但無一命中。
下面的步兵隊開始緊張了，甚至出現了騷亂。而姜凜月在即將落到地面上的時候收起了翅膀，展開了畔陀也曼斯迷宮·海嘯。一顆晶瑩的巨型水滴像是炮彈，在步兵團中炸開了。他們並不擔心自己的身上接觸水，但是他們知道如果火槍接觸水可能會直接導致火藥被浸溼。
“這就是過分依賴火器的下場。”姜凜月落到地上後，從一個倒在地上的步兵的腰間抽出了短刀，“黑夜中射擊對手，本身就是比較難的。因爲視覺受到了影響導致心理上難以很好的判斷空氣流動的方向。在這種情況下使用火器向敵人射擊真是愚蠢之極。”
“愚蠢之極麼……戴克裡先·西琉斯。”一個身材魁梧的人影從士兵中走了出來。他手中掂著一把長劍，面部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笑意。
“俾斯麥，如果這個命令是你下的，那可就太愚蠢了。”姜凜月冷笑。
突然間，他感到肺部一陣劇痛。他不得不跪下身子大口喘氣，但是越喘氣他的胸口就越痛。
“這是怎麼回事兒？”
“你從高空中降落，降落時必然不能很好的呼吸。所以到達地面上後身
體本能地會去補充氧氣。我讓他們開槍並不是爲了擊中你，而是讓空氣中火藥的濃度達到讓你痛不欲生的程度。肺臟可是很嬌嫩的器官。你覺得這樣一來如何，好受麼？”俾斯麥手中按著一摞資料，“這就是數據的戰爭。”
“不對……這絕對不是俾斯麥的戰鬥風格。”姜凜月心中憤恨，“我知道了。這是一個騙局！我和查理都被騙了！前往英吉利海峽的根本不是威廉二世，是俾斯麥！而你，纔是真正的威廉二世！你們調換了你們兩個人的身份！”
“俾斯麥”撕掉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威廉二世的臉。他輕輕鼓掌：“嗯，不愧是戴克裡先·西琉斯，反應還算挺快。沒錯，傻子都能看出來如果查理知道了我前往英吉利海峽，必然會放棄援助弗里德里希而去路上直接截殺我。所以我就讓俾斯麥去了那裡，以俾斯麥的能力，逃生並不是太難，甚至會讓奧匈帝國賠上幾艘神之舟。而現在你，能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麼？當時開著韋塞克斯都差點讓我弄死，今天不會饒你了。”
“威廉二世……如果你用這種方式來戰鬥的話，永遠都贏不了。”姜凜月冷笑，“你總是這樣，從一開始就註定會輸。”
威廉二世皺了皺眉頭：“爲什麼？”
“呵呵……因爲你不能保證你所有的資料都是準確的。”姜凜月緩緩站起身來，撲打了一下膝蓋上的灰塵，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你真的以爲我只能用肺呼吸麼？”
“這……這不可能！”威廉二世愣了，“你……大口吸入了那麼濃煙竟然沒……”
“別忘了我曾經是龍帝。”姜凜月說，“身體會具有偏向爬行類和鳥類傾向的異變。簡單的說，我的身體裡除了肺之外，還有很多能夠儲存空氣的地方。而且……”他打了個響指，四周瀰漫開來薄薄的水霧。那些懸浮的水滴附著了空氣中的有毒顆粒，漸漸將空氣淨化了。
“看來你真的是個很難對付的人啊。”威廉二世說道，“很有必要殺死你。”
“不能和俾斯麥來一場一對一的正面
決鬥，是件很遺憾的事情。”姜凜月說，“你來陪我玩玩也行。”
“這麼急著想死麼……”威廉二世瞇起了眼睛，他脫下了身上華貴的長袍，露出了裡面緊身軟甲上附著的幾片鋼甲。而姜凜月也將外套脫了下來，扔在了一邊。
“來一場決鬥吧，戴克裡先。”威廉二世接過一個副官遞過來的長劍，“跟我這樣的人決鬥，可要比對付俾斯麥那樣的困難很多嘍。”
姜凜月點點頭。他默默地開啓了畔陀也曼斯迷宮，激流勇進的水霧將他和威廉二世圈在了一個圓形的區域內。像是古羅馬的鬥獸場。
“由物質元素構成的力量維度爲五的招數。不錯不錯。”威廉二世說，“只要沒有精神元素什麼的，就算是把哲人石弄到這個地方來恐怕也很難打破這層水霧。”
“只不過圈定一個範圍而已。你用獵人之歌攻破這層水霧，如果拼盡全力的話應該不算難吧。”姜凜月說，“不過你看上去像是一個過度自信的瘋子，而不是懦夫。”
“很好，你的評價很好。”威廉二世說，“畔陀也曼斯……應該是梵語中結界的意思吧。當畔陀也曼斯的密度和宏大程度達到一定的高度的時候，就可以構成‘畔陀也曼斯迷宮’。你姐姐因爲是治癒類和戰術類的，所以一般直接使用‘迷宮’，而你在特定的攻擊場合下可以使出尖銳而犀利的‘畔陀也曼斯’。”
“又是資料類。”
“但是有特殊情況。就是在對陣拉克斯曼的時候，結界對結界，你使用的是迷宮而不是畔陀也曼斯。爲什麼呢？”威廉二世說，“因爲體力。你能夠構架龐大的迷宮，但是集中全部精力將所有力量收攏到一點，可就難嘍。”
姜凜月心中暗暗驚歎，這個資料派竟然將自己的戰術和使用方法盡數分析了出來。而這些東西，比如“畔陀也曼斯”和“畔陀也曼斯迷宮”的區別，實際上是連姐姐都未必能完全搞清楚的。
“還是資料派。”姜凜月說，“企圖用資料擊敗我，你會失敗得跟剛纔一樣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