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弗瑞看著眼前的東西，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黑瑪瑙……”而約克只是很鎮(zhèn)定地說了一句：“是真貨。”

“這個只是定金，如果你們真的能夠將太陽曆交到我的手上，那麼我會將我手中的卓金歷奉上。”尤里安笑道，“不知道這項交易，您意下如何？”

“好的，成交！”弗瑞幾乎想都不想。而約克除了覺得他們佔了大便宜之外，也想不出有什麼漏洞。弗瑞和約克對於珠寶的迷戀在整個美國西部是出了名的。因而看到黑瑪瑙的時候不管是表現出來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實際上心中早已經是動了心。

“等一下。”尤里安說，“我的情報顯示，你們的手上的確有太陽曆，但是我並不認爲你們有和我交易的資格。”

“什麼？”弗瑞心中猛地升起了一陣火。他本能地把手放在了腰間的槍上，因爲在牧場還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說如此放肆的話。

“激動什麼，史密斯先生你可能不知道，約克你應該對卓金歷的構造有所耳聞吧。”

“沒錯。”約克面色沉穩(wěn)地點點頭，“我甚至還聽說了你把黃金日晷和白銀月鏈都搞到手的事情。我基本上不太關心歐洲局勢，但是你一手黑洞一手白洞的姿態(tài)實在是太張揚了……而且你們這些瘋狂的貴族之間慘無人道的屠殺也令人髮指……”

尤里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跟今天的談判有關的話題。”

“這一點我們恐怕還要請教你。”約克說，“的確，太陽曆本身是不完整的。在圓盤上面有兩個凹槽。我們並不知道這個凹槽裡面究竟應該放入什麼東西。”

“你感覺那個凹槽像什麼？”尤里安像是在諄諄誘導，一臉誘惑相，“不管你想到了什麼都可以說出來。”

“魚鱗。”約克說，“如果你要我展開想象力的話，那種大小和詭異的紋路，恐怕是蜥蜴一類的巨型生物。比如說……”

“龍。”尤里安說，“世界上的兩種龍族，炎之龍族和冰之龍族，都已經出現了。其實在他們剛剛出現的時候沒有人想到他們的力量與人的力量結合會是那麼可怕。

在數百年前龍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人們就開始思考關於這種動物的一切了。不過他們並不是像卓金歷的締造者那樣思考如何用暴力對抗龍族，而是如何利用龍族的力量。因爲就算是在冷兵器時代，羣體進攻之下不能夠奪取龍的生命，但是獲得龍的鱗片還是沒問題的。我的卓金歷是完整的，你們想要得到卓金歷和黑瑪瑙，就必須用完整的太陽曆來交換。”

弗瑞在一旁一直是眉頭緊鎖，過了一會兒，他說：“請告訴我們從什麼地方能夠得到龍鱗。”

“龍鱗這種東西是萬年不腐的，因而如果你們願意高價從古董商人的手中去買是很可行的辦法。”尤里安說，“不過最近的消息是，龍類在歐洲有出現的跡象。”

“歐洲麼……”弗瑞冷笑，“如果我們殺條龍，取得龍鱗。就能夠擁有你所謂的跟你交易的資格了吧。”

“那當然，畢竟我的手上有完整的卓金歷。我認爲就算是你們得到了龍鱗用來交換卓金歷和黑瑪瑙，我想你們還是賺的。”尤里安說道，“除了挑戰(zhàn)你們的實力和勇氣之外，我想不出任何你們吃虧的地方。”

“尤里安·托勒密。”弗瑞的聲音聽上去像是火山爆發(fā)之前緩緩沸騰的巖漿，“你知道耍我們的代價是什麼嗎？”

“大概會被你們的子彈瞬間射殺吧。”尤里安笑，“沒有子彈會比西部牛仔的子彈更快吧。”

“你知道就好。”弗瑞冷笑，“定金我們收下了。半年之內，我們將會將鑲嵌著龍鱗的太陽曆給你。到時候，你不要食言。”

“當然不會。”尤里安說，“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先告辭了。”他站起身微微行禮，大步向酒吧門外走去。

“弗瑞，你是認真的？”約克皺眉頭，“就憑我們這個牧場的力量能夠殺龍？”

“有些事情不玩玩看怎麼知道呢。”弗瑞說，“實在不行，先到歐洲的古董店去看看。在歐洲是有不少以販賣古董爲行當的貴族的。”他走到凱因老警官的身邊，將黑瑪瑙塞到他的手裡：“凱因老爹，這是以前所有的酒錢。希望我們回來之後能夠再和你一起喝酒。”

“年輕人

。”凱因警官說，“到了我這個老頭子的年齡，就會發(fā)現年輕的時候太過燃燒生命並不是什麼好事兒。應該留些能量在老年的時候用。”

“我和約克不能留在這裡看著您，您可別風流過頭了。”弗瑞豪放地大笑著，用力拍了拍凱因警官的肩膀，“老爹！等我們回來！”

與此同時，幾百裡之外。尤里安一直在奔跑著，直到幾乎看不見牧場了才停下來。他一把抓破了自己的麪皮，用力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具。面具之下是一個容貌姣好的女子的臉。她頑皮地輕笑了一聲，從衣服裡掏出一條小蛇。她說：“快點，把我面前的這片水塘變得能成像。”小蛇吐了吐信子，一瞬間鑽入了水塘中。頃刻間，水塘水面開始閃動著微弱的光芒，並且開始顯現人形。水離了起來，竟然呈現出孟淚的形狀。

“在這種地方成形，你可真夠冒險的。”孟淚埋怨道，“我說蘇音崎，你就不怕有人發(fā)現，把你抓起來？”

“相比起冒充尤里安來談判，什麼都算不上冒險。”蘇音崎笑道，“我現在才發(fā)現胸小也是一種優(yōu)勢，很適合裝男人。”

“好了好了，有什麼事情你趕緊說。”孟淚說，“事情辦得怎麼樣？”

“一切順利。我冒充尤里安成功的將史密斯·馬歇爾牧場的兩個當主騙到了歐洲。爲了奪得龍鱗他們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來，畢竟牛仔做事情的方式是無比直接的。憑藉他們的力量有可能跟龍帝相抗衡？別開玩笑了。不管他們成功與否，美國的所有人有了他們的前車之鑑都不可能再摻入到這趟渾水中了。我們也就可以少對抗一個敵人。至於弗瑞·史密斯和約克·馬歇爾，他們兩個人的實力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你這次做的很好，我一直擔心你即興發(fā)揮把事情玩砸了。”孟淚說，“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我想去趟奧匈帝國。那個地方費切爾教會始終沒有得到皇帝的公開支持，我想通過我自己的遊說讓他堅定與王朝同盟對抗的決心。”

“嗯，一切由你。”孟淚說，“掌握好度，那個珀爾修斯很聽我們的。他馬上就要發(fā)佈聲明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