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4年6月3日。從這天開始筆記又有了日期,因爲麗薩神兵天降來救我和Zwei。她告訴我來救我那天的日期是三號。爲了方便起見在修訂這部分筆記的時候把麗薩前來救我們的這個事件作爲時間點。
並且在我的筆記開始之前,我要先在前面插上一部分麗薩留給我的信。麗薩是很喜歡給人留字條的,特別是對於她不願意親口說但是不得不說的事情。
親愛的姜凜月:
讓你去執行這個任務,是我的錯。我只能說我對於愛莎修道院的做的一些事情的理解錯誤的使用了我們自己的邏輯。那些人已經和正常人有了比較大的區別,行爲習慣也不盡相同。在他們看來,如果不在合適的時候和不合適的時候去爭奪屬於自己的權力與榮耀,就是對自己力量的一種浪費。他們似乎並不知道守護爲何物。
而且我現在才意識到奧德修斯這個人與我也是不一樣的。不要說朋友,他對於部下以及其他相關的人的態度與其說是同伴不如說是工具。工具會有很多,壞了的,不好用的,隨時可以扔掉。
所以,不要再用你的邏輯去看那些瘋子。
說實話收到這個字條我比較驚訝,因爲這是我見過的麗薩所用過的最直接的語言。麗薩說話一般都比較委婉的。由此我也能看出麗薩內心的那種焦急。現在該說說當時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個時候我發動了畔陀也曼斯,準備直接將地縫砸爛。但在我的力量剛剛接近地縫的時候就已經出現異狀,本來黑暗的暗道突然間亮了,而且開始了巨大的震動。整個地面上都浮現出了一條又一條暗紅色的紋路。繼而,地牢開始陷入了絕對的黑暗,這種黑暗並非讓人無法使用視覺,而是徹底奪走人的五感。我感到自己不僅僅是看不見了,聽覺、味覺等感覺也瞬間消失。我聽到了一陣低沉的咕嚕聲,我知道Zwei發生了跟我一樣的事情。這個時候最令我感到棘手的並
非是對手,而是面對突然間失去感知能力的恐懼。之前我面對過不少緊張的情況,但是出現這種事情還是頭一次。
“這到底……什麼情況?”突然間陷入這種危機中讓我感到有些歇斯底里。我想大聲呼喊,突然我的嘴不能動了。(後來我推測是前來救援的麗薩捂住了我的嘴並且拉住了我的手。)
那個時候我感受不到任何東西,直到我漸漸能夠看見東西,能夠聽見聲音,感覺到外界的氣息,我才察覺到自己恢復五感了。而當自己擁有了感知之後,麗薩在我的面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問道。雖然知道自己問的有些粗魯,但是我想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別急著問太多。你先回酒吧休息。”麗薩說,“我知道你有記日誌的習慣,記得把你今天看到的東西一五一十的記下來。我現在掌握的情報有些能夠告訴你,有些不能。那些不能告訴你的,我之後會讓你看一封我給你的信。牛頭怪還有瓦利亞你都先不用管了。之後我們再聯繫。順便說一句,Zwei已經回去了。”
她要給我看的那封信我在日誌的開頭已經說過了。在我回到酒吧中後,我姐姐似乎對我的反應有所預料。她之前已經看過了那封信,並且大致知道了我的遭遇。她只是讓我好好休息,因爲我現在也就需要休息。我一來幫不上什麼忙,而來沒受什麼傷,倒是身體的疲憊達到了極限。我在酒吧睡了一小會兒,中間迷迷糊糊的感覺姐姐被麗薩交出去單獨彈了一段時間。那時候我體力很弱,也就無暇顧及他們究竟談了些什麼。
過了一段時間,我感覺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開始關心起在我休息的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並且之前我遇到的那些詭異的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還有麗薩爲什麼會突然間跑過來救我。這些我都想搞清楚。但是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就是麗薩可能根本不會正面回答我的一些問題。對此我覺得
不去勉強她應該是明智的。進而我考慮到應該等待麗薩來找我,而不是我主動去找麗薩。
果不其然,不久之後麗薩就來找我了。她並沒有什麼廢話,直接問我身體怎麼樣。我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已經休息過來了。
“嗯,這就好。”她說,“對於那天的事情,我只能說,我擁有熱感應系統。就算被屏蔽了五感,我照樣也能來去自如。所以我纔去把你們救出來。”
“瓦利亞她……”
“有些人,總不喜歡自己是普普通通的人。追求強大的力量沒有錯,但是心中應該有自己的原則。”麗薩說,“也難怪,愛莎修道院是人類中最接近於血族的團體。在這種團體中呆的時間長了,難免會偏向於血族。”
“這麼說……”
“其實你的訂單爲外界傳遞了一個錯誤的信號,就是我們騎士同盟的人偏向於血腥瑪麗。進而他們設計了那樣一個牢籠,讓叛徒和怪獸聯手獵殺你們。”
“原來那個地牢是用來截殺我們的。”我恍然大悟,發現其實之前我和Zwei的一些推測並沒有錯。
“事情也不像你想象的那樣,或許我也有些誤解。但是既然走到這條路上了,我們就很難置身事外。”麗薩說,“現在我們不能明確的對愛莎修道院、純血族和血腥瑪麗做出選擇,但是塔爾塔洛斯絕對是我們的敵人。現在你的任務並不是正面和達納·亞克里修斯對決,而是要逼她做出大動作。你只要論證她的一些行爲會讓蘇格蘭場,或者倫敦捲入血族戰爭中就可以了。這樣將她孤立出來,你就有戰勝她的希望。”
“現在還沒有人完全懷疑達納吧?”
“紙包不住火。已經有很多人開始懷疑達納的行爲,但是需要一個契機讓達納徹底站在蘇格蘭場的對立面上。她所做的一切不僅僅是與我們爲敵,還是在危害著倫敦的行動。只要你在倫敦的警探們面前證實這一點就行了。”
(本章完)